初秋到深秋,蘇白已經對自己的工作得心應手了,而朱茵也彷彿是樂見其成,更加會有意識地將自己以前負責的事情一一的轉移。
蘇白知道那是朱茵在做最後的交接了,按照原定的計劃,朱茵會在11月月中嫁給那個已經相熟很久被“幸運”選中的男人。
既然是彼此選中的伴侶,既然是被選擇的婚姻,那麼安排好的幸福生活也應該是最最必然的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即將要做新嫁娘的朱茵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那時候,蘇白常常看到辦公室裡面的朱茵或者是對着電腦發呆,又或者是對着手機發呆。而隨着結婚日子的來臨,這種異樣現象發生頻率更加以遞增的態勢而發展着。
蘇白並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不過因爲擔心朱茵的狀態,最後還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問。朱茵本是個精明地如同狐一樣的女子,她只消一眼就可以看穿了蘇白的來意。小小的一個太極,迅速的反應,只是將蘇白的好意推擋於門外。
已經被推在了門外的蘇白自然不好再不識趣了,能做的不過是訕訕而回,並且衷心地給與她自己的祝福。
11月初,朱茵來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和部門的同事說了再見,然後走之前拍拍蘇白的肩膀,說了句:好好幹。
2008年,11月18日,朱茵的婚禮在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中如期舉行。整整的五十桌,位無虛席,其中還不乏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朱茵的臉,隱在各種五顏六色的彩妝之中,坐在最最角落的蘇白並不是看的很真切,就像是水霧中的影子一樣。
蘇白的神經不算最敏銳,很多的事情只有發生了,才恍然大悟起來,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而對於那天的婚禮,蘇白卻史無前例地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之後的事情也彷彿是爲了驗證她的預言,而讓不祥的事情發生了。
新娘消失了,就從衆多的賓客之間。脫下了新娘的禮服,拋下了自己的新郎,丟掉了兩邊的親族,就這樣憑空地消失了。
賓客們混亂做一團,估計是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落跑新娘原來並不是只有電視上纔有,真實的生活中也會偶爾發生,增添生活的刺激感。
在紛亂的人羣中,蘇白領着還有些興奮的小男生陸科離開了酒店。
走在回家的路上,陸科忍不住說:“蘇蘇,想不到你的學姐還真是個前衛派,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我猜,準是蓄謀已久。”
蓄謀已久嗎?蘇白不確定,但是一定是反覆地想了很久了。
蘇白只是白了他一眼,人家亂成了一鍋粥,也只有他看熱鬧看的不亦樂乎。猶如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你那麼開心幹什麼?沒有看到人家在倒黴嗎?”
陸科卻一把摟住了蘇白的脖子,因爲個子高,所以他可以方便的把自己的下巴抵着蘇白的肩膀,然後把整個頭的壓力全都靠了過
來。
“走開啦。”蘇白可不想在大馬路上和那個人作秀,引來別人的關注。
可是,陸科怎麼可能輕易地服從呢,違抗指令,和挑戰蘇白的極限一向都是陸科最最願意做的事情。
“蘇蘇,你真想不開了。你師姐是什麼人?她的心智和EQ絕對是你望塵莫及的,她肯放棄了自己那麼多年努力的經營成果,那肯定是已經在腦子裡面深思熟路了n遍。你覺得,以她的IQ和EQ,會做出讓自己吃虧的事情嗎?告訴你,絕對不會,至少朱茵不會。而且,放棄一段這樣錢燒出來的婚姻,我看纔沒有什麼不好的。”說話的時候,陸科正看着酒店門口大幅海報,海報上,朱茵那樣甜蜜的微笑着,就好像是獲得了人生最大的滿足一樣。而現在,朱茵的滿足到底是什麼呢?
恐怕也是不得而知了吧。
“蘇蘇,下週來我家吧,我介紹爸爸媽媽給你認識。”
“你說什麼?”蘇白的思想還沉浸在朱茵逃婚的事件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勉強地轉頭,下顎微微上揚下巴,嘴脣卻正好刷過了陸科的下巴。
蘇白馬上面色赤紅,而陸科卻只是得意的笑了起來,就像是偷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有些小小的壞心眼,但是卻會讓人心動,心中的溫柔無限制的泛濫着。
“我說來我家,我介紹爸媽給你認識。”
蘇白只是想了一下,然後馬上就給了他答覆。“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