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大震的容照抓緊時機,再次質問,“現在她死了,你完全可以站出來解釋!爲什麼不說出來呢?”
“她死了?”優雅轉身的段昭安眼角冰冷地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好友,好一會才淡淡道:“是失蹤,……在沒有找到屍體前,一律稱爲失蹤。
他的神情有太多不可說的信息,是讓容照溫潤的俊顏劃過一抹深意,沉默好一會,才道:“難怪你從不去八寶山拜奠蘭姻,在你心中她並沒有死,一個未死之人是沒有必要去拜奠。”
“也許是吧。”段昭安沒有再多說,緩緩轉身,長腿邁步帶着尊貴的凜冽走出容照的視線裡。
看着他的背景,容照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他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所有人,是連軍部都沒有上報的秘密事情。
從褲兜裡掏出一根菸點上,容照走到二樓的陽臺上,目光看到別墅後的後山,在那裡賞梅的女孩應該回來了吧。
她會不會去追問林蘭姻的事情呢?以她的驕傲肯定是不屑於去查問,更不會主動向段昭安開口提及。
而段昭安似乎也沒有意思向顧晨解釋清楚,那林蘭姻就成爲兩人都不想去提了禁忌。
……容照輕地吸了口煙,暗沉的俊雅面容轉而露出一笑,溫雅而平和,是完美如公式化。
雪下得有些大,顧晨沿着回時的路折返回,走到下坡拐彎時,冷冽地雪風裡傳來極濃的血腥氣味,腥躁極重並非人血的氣味。
當聽到隱隱有兇猛地低哮聲夾雜而來,顧晨沒有再往前行,黛眉輕地皺了下,目光掃過籬笆,走過去抽出一根結實點的木棍走不緊不慢地往下走。
進後山的路謝景曜說只有一條,她就算有意想繞開,也沒辦法。
在快要走過下坡,在茫茫白雪裡,顧晨看到一團黑色的活物在風雪中嗚嗚地低哮,隨着它身子甩動,血腥味是愈發地重了起來。
沒有給顧晨思考的機會,生猛吃着生牛肉的藏獒覺得自己的領土被侵,呲着犬牙朝顧晨兇猛地吼,覆蓋直立的鬃毛隨着它的撲縱一根一根如鋼針一般,全身上下散發着比虎還要兇猛地戾氣。
顧晨瞳孔微地緊了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危及感由然而生。
握在手裡的木棍緊了緊再狠狠一揮,破空聲音有如厲劍出鞘。腳尖輕地往外側一動,清如水的黑眸一沉,身影不是閃躲,而是直接朝藏獒正面過攻。
顧晨身上的戾氣是讓智力極低的藏獒感到了威脅,更是嚴重刺激了它的兇性,鋒銳犬齒呲起咆哮,兇相畢露地如閃電一般往顧晨的身上撲咬過來。
“砰!”藉着下坡的衝擊力,顧晨整人身子騰空而起,手裡的木棍是狠狠地精確無比地打在藏獒的背脊骨上。
被譽爲“東方神犬”的藏獒可不是一般的狗,顧晨這一擊雖是把它一下打趴,很快它是重新站起來犬嘴裡流着作嘔的腥涎咆哮一下,帶着更加瘋狂的攻擊。
藏獒是兇狠善鬥,一旦目標確認是必定要死死咬住獵物纔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