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呢,也不再拐彎抹角的問你了。你說得得,與其我糊亂猜想,還不如找你問個明白。”段瑞夙單手插在褲袋裡,從大椅站起來走到窗口面前,推開緊閉的窗口,灌入的冷風一下子撲在臉上,冷冷的倒讓他心裡靜了幾分。
視線深而長的落到前方的路燈上,抿緊嘴後,又靜默了少許,才沉沉開口:“我想知道爲什麼高一一個暑假,讓你的性格會發生翻天覆的變化。”
“軍部那羣傢伙調查過你肯定比我查得還要過細,顧家祖宗八輩他們都能查出一個子醜寅卯,可他們查到什麼只要沒有危害到國家,他們是不會干涉太多。”
“我與他們的出發點是完全不同,他們不在意的,恰恰是我最在意的。”
“昭安自小父母因公殉職,我這個叔叔可以說是他小時候最親近的人,我在他成長中扮演着亦父亦兄的角色。你可以問問昭安,整個段家他與我關係是不是最親,哪怕是連昭安的大伯母都要靠邊站。”
“我沒有孩子,也許以後都不可能有,昭安就像我的兒子一樣,我必須得爲他的人生盡一份父親的責任。”
“你的變化太大了,大到前後判若兩人,我……非常的不放心,也非常的不安。”
他把話說得很透,顧晨眯緊了眼一邊聽,一邊飛快深想着。
可以肯定,段瑞夙雖然懷疑她,但絕對沒有往借屍還魂那麼荒誕的事情上面去想。而剛纔他又是以銀行卡開了話題,着重提到家世上,……呃,不會他把這兩者完全不搭的兩碼事聯繫在一起吧!
轉又想了下,似乎還真能聯繫上!
“一個人如果經歷一場非常大的變化,性格上面有大的變化是很正常的事。”顧晨可沒有打算把自己這麼個……荒誕的秘密告訴段瑞夙,她連段昭安都沒有想過要告訴呢。
姝麗如畫的眉目微闔着,露出配極致的慵懶,嘴角邊已噙了淺薄的笑,跟山尖上,暮色裡芳華一現的曇花,美到讓人心尖兒都會顫抖,“想必段先生查到高一暑假裡發生的事情吧,經過死生大動,我若再不絕地反擊,這條命是鐵定活不下來。”
“可以說,是求生的渴望支持着我,讓我變改。”
雖看不到她,然而聽着她說話時含着淡淡的笑,段瑞夙倒能想出去那個頗有些肆意的小姑娘這會兒定是連氣質都變得懶洋洋的,跟貓兒似的,愜意到很。
“沒錯,經過大劫確實能讓人改變,可是,顧晨,你能解決你爲什麼突然間身手變厲害的事嗎?這是我最關心的重點。”
段瑞夙抿緊了下嘴角,稍微停頓了方沉聲道:“以你的聰明只怕已經猜到爲什麼我突然間拿你的身世說話了,二十十年前有人直接用你的在名字在瑞士開了戶,五百萬的瑞士法朗對當時來說是一筆相當大的鉅款。”
“我在開戶人當時手寫的開戶資料信息上看到,在最下面,有人用中文寫到了段話“給我最親愛的,還未出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