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愛莎夫人最狼狽的一晚,從來,從來沒有這麼的狼狽過!
接過手機的時候,她的聲音還隱隱有些發顫,但眼底裡,卻是一片冷戾,“我們沒有辦法得到手鐲,誰也別想得到!我肯定,讓它永遠沉於海底!”
“聽着愛莎,如果今晚沒有辦法離開,現在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千萬不要任何人發現你們還在倫敦。然後,明天早上去瑞士銀行,取出那九龍玉杯。”
愛莎夫人還沒有等餘先生說完,已經是低聲沉道:“你瘋了!這是……”
“愛莎,如果還有誰能幫助我們離開英國……”
“誰說沒有!”愛莎夫人的臉色是悖然大變,“我可現在立馬聯繫我堂哥!讓他派人來接我們回日本!當年,我們爲了得到它,費了多少的心思,現在,你竟然直接拱手讓給別人,不行!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餘先生的眼裡也盡是沉沉隱藏的不捨,他,同樣也不想!
做這個決定之前,他掙扎過,應該是從開始知道自己殺的人,是維莫的人之後,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兩個小時,他一直在掙扎。
直到,自己藏在這種平民住宅的地下車庫裡,他才線忍痛做出選擇。
不是他不選擇,是事實逼着他做出選擇,是根本沒有辦法的選擇!
尤其是聽到比利說,所有港口、公路、機場都沒有辦法出去,他就知道自己這個選擇是必須的。
“愛莎,你忘記了,一個月前,山島長嶼還跟我們來電,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幫他擴一條新的線路出來。他自己都已經開始走下坡。”
“你忘記了嗎?是你自己說山島家已經靠不過,以後需要遠離了。”山島家族現在已經是在漸漸落敗中,愛莎還想借用山島家族的力量回日島國,根本就是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愛莎是怎麼被賣到中方來,可不就是她那堂哥山島長嶼的父親做下的事?
一邊看着四周,一邊與愛莎夫人通話的餘先生低聲勸着妻子,他根本不可能太大聲,生怕被人發現。
有汽車駛入的聲音從車庫入口傳來,餘先生連忙道:“有人來了,你們找到住的地方後,我會盡快與你們聯繫。我手機有可能會關機,卡會丟掉。”
匆匆交待幾句,餘先生便立馬把電話掛斷。
愛莎夫人並沒有聽從丈夫的意見,九龍玉杯,當年爲了得到它,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怎麼肯……怎麼肯就這麼扛手讓人!
但當務之急,確實是先找到地方安頓下來纔對。
回金融街不可能,卡文局長已經是帶聯邦局的人過去,只能是去廉價的,並不需要身份登記的汽車旅館。
金融街,愛莎夫人確實是不能回去。
瑪麗小姐帶着聯邦局,以及當地警方趕去了公寓,正好是謝景曜讓人把夾層門裡的密碼鎖打開,聯邦局的人就已經站在了門口。
是強行撬鎖的聲音從一樓一直傳到了二樓,顧晨微微側首,立馬從衣櫃裡拖出一個箱子,“有人來了,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