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84 發燒
“應該要醒了。”
大牀對面的沙發上,另外一個男人臉色不佳的坐在那裡,白色的襯衣被解開了最上面的三顆釦子,酒紅色的領帶被拉送了幾圈,還有一枚紫色的耳釘在他的左耳上閃耀。
輕輕搖晃着手裡的上好葡萄酒,周啓天微微的皺起眉頭。
“Will,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太不像你了。”
牀邊的男人沒有回答,抿成了一條線的性感薄脣透露着他的焦躁,已經打結的兩根眉毛體現了他的不安。
小露已經昏迷了快三天了,燒已經退了,可人就是醒不過來。爲此,他還推遲了回加拿大的計劃,被他老爸罵得狗血淋頭。
“喂,”周啓天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把我大老遠從LoungeBar里拉出來就是爲了她?”
他曾就讀過世界聞名的哈佛大學醫學院,還是那一屆最優秀的畢業生。只是後來迫於家族壓力只能放棄自己熱愛的醫學轉而從商。
這也是爲什麼白露生病後,在其他醫生都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威廉會把自己叫來的原因——純粹一流動診所。
“去洗澡!”牀邊的威廉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了。
身後這男人身上的酒味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房間的空氣了,也許小露不肯醒來就是因爲有這股難聞的味道!
“小露?”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屬性的聲音,本來看着地面的雙眼以外的看到一雙熟悉的皮鞋。
擡頭,“威廉?”
威廉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你,你怎麼搞的?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紅色的血就像是小溪般沿着臉部的曲線蜿蜒而下,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顯得越發的蒼白,烏黑的秀髮毫無生氣散亂在主人的肩頭,連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都還是他離開時她穿的那件!
白露就像是傀儡娃娃一樣,丟了魂,失了魄,卻擁有了一種頹廢的美。
“我……”白露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意外的乾燥。
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拉住威廉,白露在自己暈過去的最後一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想,就一直這樣,安睡。
“爲什麼她還沒醒?”
房間裡,一個身着Armani最新款灰色西裝的男人坐在牀邊,一隻手被牀上的人緊緊的抓着,以一種極其不舒服的姿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