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裁放下筆,揉揉有些發酸的手腕說道。
“知道了。”
任瑩用筆記錄下來,順便添了杯熱水,剛要走出辦公室,又被秦總裁叫住。
“對了,李上跑哪去了?”
“李先生有朋友來了魔都,他回去了,見您在忙,就沒告訴您。”
“行,你出去吧。”
秦卿埋下頭繼續專注工作。
江山一品別墅,李上正在和兄弟們喝酒,女人們都各有各的事,別墅裡就他們一幫大老爺們兒,所以喝得很嗨。
“天王老大,我都聽說了,你領着教官們把鐵血騎士團都給滅了,沒說的,就兩個字,牛逼!你不知道,兄弟們聽說後,都恨不得當時跟在你身邊的是他們!可惜阮虎趙強那幾個小子最近正在進行一場大型軍演,否則也要來魔都。我代兄弟們敬你和教官們一杯!”
高森把一整晚酒一口灌下去,嘶了口氣,任由烈火在胃裡翻滾,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
他供職于軍方總部,這次是去蓉城軍區公幹,本來可以從蓉城直接回京城,正好有幾天休假,所以故意繞了個大彎來到魔都,一個小時前才下飛機,就風塵僕僕趕來。
“來,兄弟們都走一個!”
李上和兄弟們也灌下一碗酒,都痛快得哈氣。
高森脫下軍裝仔細疊好放在一邊,擼起了袖子,又才說道:“天王老大,你這次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鐵血騎士團很猖狂,除了之前幾次對付你,已經屢次秘密入境,搞得老王頭很沒面子,在內部會議上拍了桌子。”
“鐵血騎士團被滅,他興奮得喝了一瓶二鍋頭。其實這次我來魔都,也有他的默許。”
李上一挑眉:“你的意思是,老王頭已經知道我來了華夏?”
老王頭就是當初和李上達成交易,幫華夏軍方訓練高森他們的幕後主使,李上只知道對方是中將,至於具體
有多牛逼,並不知道,聽說霸佔了軍方一個山頭。
兩人也只見過一次,從那次過後,高森他們一百個人就來了天刑,後來天刑和軍方的一些秘密合作,都是老王頭的手下的人和他聯繫,連電話都沒再通過一次。
“嘿嘿。”
高森得意一笑:“天王老大,你這樣的危險分子,從你在踏上浦東國際機場的那一刻起,老王頭就知道了。不過我當時不負責這一塊,他也沒告訴我,要不是上次在金陵,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高森當然是玩笑話,不過李上也有些警惕,以他的身份,對保守的華夏軍方來說確實是危險分子,可這還有兩三個月都一年了,軍方的人也沒找過他,包括上次和蘇省軍區司令員發生衝突。
他猜測軍方可能也是不願意太得罪他,只要不觸及底線,都不會現身,但必要的警惕還有。
“老王頭對我是個什麼態度。”
都是兄弟,李上也不客氣,直接發問。
高森喝了口酒:“老王頭和你有淵源,只要你不太過分,他都是冷眼旁觀。我倒是聽說有些人曾經建議過問一下,不過都被老王頭阻止了。”
李上點點頭沒說什麼,這是應有之意,他在華夏呆了近一年,想必對他的監控一直都在,甚至這很可能就是王老頭的人在負責這件事。
個人關係再好,大不過國家利益。
“天王老大,你也別太擔心,你知道老王頭這個人,他不是那種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人,而且對天刑也沒有一點偏見。否則,我們當初就不會來你那裡。”
高森還以爲李上有了顧忌,趕緊說道,以免大家誤會。
這點李上倒是贊同,高森供職軍方總部,本來就是老王頭的親信。
“行了,喝酒喝酒!”
他招呼一聲,兄弟們又胡天黑地的喝起來,邊喝邊說。
“天王老大,槍王和道士兩個教官呢?上次我在金陵還見到槍王教官,聽說道士教官這次也來了華夏。”
高森敬了一圈酒,才發現少了兩個
人,問道。
果然,軍方連天刑來了華夏多少人都知道,不過高森能正大光明問出來,足見他沒有對他們防備。
“我讓他們去摸絕情谷的老巢去了。”
李上接過他遞來的煙點上,吸了一口,沒打算瞞他,以他的身份,也滿不過,未免傷了兄弟情分。
高森眉毛一擰,也深吸一口煙:“這麼說,你打算滅掉絕情谷?”
“嗯。絕情谷屢次三番想殺我,我身邊的人也跟着被牽連。你也知道,現在我不比以前,有了牽絆,這種危險,必須要徹底杜絕。”
高森理解的點點頭,悶悶的抽了兩口煙,沉默着像是考慮什麼,片刻後,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
“行,絕情谷非這種毒瘤就應該徹底剷除!天王老大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儘量調動資源配合你,別的不敢說,至少讓阮虎趙強他們拉一支部隊協助你還是有把握。”
調動部隊,非有上級命令不可,阮虎雖然是金陵軍區上校,也是前程遠大,但軍區內部肯定有對手,如果名不正言不順,調兵協助李上滅絕情谷很難,而直接從軍方總部下文件就不一樣。
“先看看吧。等槍王道士把查探到的消息彙總回來,研究了再說。”
李上也沒有拒絕,據他所知,絕情谷成員上千,各地都有分舵,以他們這些人,滅掉絕情谷總部或許沒問題,但如此以來,分舵那些成員就會跑光。
這件事要做就做絕,斬草除根,否則跑掉一個分舵,都是後患無窮。
只要鑽到耳朵裡,一頭大象,也能被一隻老鼠咬死,他不會盲目自大,以爲有他和一幫兄弟在,身邊人就永遠不會有事。
“行,反正我還有幾天假期,就在魔都呆幾天,對你和教官們來說,足夠了。”
高森特有義氣的說道。
接下來兄弟們又繼續大吃大喝,搞得滿地狼藉慘不忍睹。
到最後,兄弟們都歪歪扭扭的靠在一起,龍象這傢伙別看塊頭大,酒量卻最淺,抱着個酒瓶當地上呼嚕打得震天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