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現在就取了你們性命,讓大林寺欠我一個人情,讓他們不再阻撓我殺李上!”
話音剛落,陳叔一就直接朝白鴿衝了過來。
“你敢!”
白鴿勃然大怒的吼着,依舊扶着重傷的墨桑,手裡小旗一揮,一股異香涌出,她腰間的竹簍裡頓時就飛出一條青碧色的毒蛇,猩紅的蛇眸死死盯着陳叔一,吐着蛇形彈起飛了出去。
“邪門歪道,何足掛齒!”
陳叔一眼含冷笑,手中寶劍唰唰一抖,凜冽的寒氣激嘯飛出,一下將那青蛇斬成兩截。
“小青!”
白鴿臉色慘變,這青蛇她十年前就開始養,十年來,餵了無數的天才地寶,早就養出靈性,她視若珍寶,沒想到陳叔一隻用一劍,就將青蛇斬殺。
陳叔一身體飛掠過來,看了眼白鴿身上揹着的墨桑,冷笑一下,寶劍毫不留情的刺出。
劍氣激嘯,一下將墨桑胸前切割出很多傷口,劍氣更是竄進墨桑體內,肆無忌憚破壞他的身體結構。
“啊!”
墨桑發出一聲淒厲短促的慘叫,氣絕身亡。
“墨桑!”白鴿和另一個女祭司驚怒交加,兩男兩女四個祭司,今天直接就死了兩個。
“哼,我這是除魔衛道!”
陳叔一面無表情,殺氣騰騰的盯上了白鴿和那個女祭司,然後毫不留情的刺出寶劍。
“除魔衛道?只怕你衛的這道,只是你們正一教自己的道。你們正一教這些虛僞的牛鼻子,我四十年前就有領教。想殺我,就要做好被人殺掉的準備!”
苗翠花突然閃身過來,揮動手裡的黑色木杖朝陳叔一打來。
“老婆子,本來想留你一命,沒想到你不時好歹!”
陳叔一勃然大怒,長劍狠狠刺出。
砰!
木杖和長劍劍尖對撞的地方,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狂暴的氣流,將白鴿等人都推了開去。
噗!
陳叔一身體砸在地上,嘴角流血,不敢置信的看着苗翠花。
“你,你到底是誰?”一通磕磕絆絆的話還沒說完,頭一歪死掉。
譁!
苗翠花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白靈驚呼一聲趕緊過來扶住。
“不愧是第三代核心弟子,劍氣竟然將我反噬。白鴿,扔掉墨桑他們的屍體,我們趕緊回苗疆。正一教可不好惹,我們殺了他們的核心弟子,他們的人一定會來苗疆興師問罪,我得趕緊回去療傷!”
抓着白靈,苗翠花直接從陡峭的山道上一路飛馳下去。
地上,只留下三具凍得硬邦邦的屍體。
大林寺山門前,李上一直盯着苗翠花等人離去的方向沉吟不語,這時突然一臉懊惱的拍了下巴掌。
“不好,上當了!”
“老大,什麼上當了?”
槍王幾人圍過來疑惑的看着他。
“白靈她婆婆其實是拖延時間的,她那時候肯定已經無力再殺我,要不以她剛開始必殺我的決心,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什麼三月之期,其實是她拖延時間,迷惑我們!”
李上的臉色很難看。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白靈婆婆演了那麼久的戲,他當時竟然一點沒有察覺。
“老大,那現在可是絕好的機會。要不我們追上去,逼她交出解藥!再把那老婆子殺了!”
“是啊老大,那老婆子太可惡了,小巫婆都受了重傷。”
李盡歡幾人建議起來。
李上頓時猶豫起來,現在可以說是個絕好的機會,苗翠花肯定還沒下嵩山,現在追上去,應該能夠追上。
但是,他還有一個很深的顧慮。
剛纔心臟絞痛的一幕給他留下了陰影,他雖然猜測苗翠花根本沒給他和秦卿下那什麼噬心蠱,但他不敢賭。
追上苗翠花後,對方如果一怒之下催動噬心蠱,那麼他和秦卿都要玩完,所以他不敢賭,不敢拿秦卿的命去賭。
“李施主,苗施主已經回苗疆去了。三月之後,你和秦施主再去苗疆吧。”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空性突然說道。
李上一下明白了這老傢伙的意思,他也看出苗翠花不太妙,一直在虛張聲勢,現在被李上看破,但他不願意李上去追殺苗翠花。
這兩個人果然有姦情!
李上無可奈何,徹底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這老傢伙太強大了,他一點都看不透,對方想攔下他,輕而易舉。
空性滿意了,揮了揮手:“追上苗施主,如果她需要什麼幫助,一定要滿足。”
和尚都臉色古怪,卻沒人敢說話,大用使勁憋着笑,最後實在忍不住,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一個大用他們一輩的高僧點點頭,身體掠起朝山下而去。
“先回去!”
李上對大林寺這些和尚沒有一點好臉色,帶着衆人回禪院。
秦卿走了過來,李上原本以爲她要問噬心蠱的事,誰知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牽住了李上的手,緊緊握住。
兩人相處這麼久,早已有了默契,李上明白她的意思,也沒說話,反手把她冰涼的手握得緊緊地:“相信我,三個月後,我會和你親自去苗疆,化解噬心蠱。”
兩人眼睛對視,都有着情意在涌動,但這是,兩人心口同時傳來一陣劇痛,秦總裁疼得冷汗都流了下來。
白玉霜突然遞過來一個藥包:“你們把這藥服下去,能緩解疼痛。”
“謝謝。”
兩人一人分了一半,服用藥粉後,果然那劇痛減緩了許多,卻發現白玉霜正古怪的看着他們。
“玉霜,怎麼了?”
白玉霜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這噬心蠱我知道,其實噬心蠱的催發劑不是下蠱之人,而是你們自己。噬心蠱只對情投意合的男女有用。一旦相愛的男女雙方動情,或者靠得太近,噬心蠱就會催發。”
“那苗疆大祭司心思很惡毒,她想讓你們兩個漸行漸遠,甚至最後背道而馳。看來,她對讓李上你娶白靈的事還沒死心。”
“什麼,還有這回事!”
李上和秦卿臉色同時難看,然後一起放開了對方的手。
“這樣吧秦卿,這三個月內,我們分房睡,平時也別太親密。等三個月後,我們去苗疆找到解藥再說。”
李上苦笑的說道。
這噬心蠱發作起來太可怕了,以他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力,都只是能勉強承受那痛苦,更何況秦卿。
爲了讓她少受點苦,李上只能無奈的選擇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