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封晴擠了不少沐浴露在內衛生間的瓷板“小說領域”放水把瓷板弄得溼漉漉的,拿拖把抹了一遍。抹的時候有點做賊心虛地往身後瞟了瞟,看見劉婉兒沒有過來才繼續抹搽,發現泡泡很多,又打開水龍頭沖掉一些泡泡,小心地站起身時自己滑了一跤,身子向後一仰,嚇得“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在瓷板上,疼得齜牙咧嘴,不敢吱聲,揉着屁股爬出內衛生間。封晴把腳上溼漉漉的塑料拖鞋放在鋼化毛玻璃門旁,關了內衛生間的燈,趿上一雙幹拖鞋來到書房,對正在一邊上網一邊吃着一根冰棒的劉婉兒說:“我洗了,你去洗吧。”
“等我吃了這根冰棒再說。你買的巧克力很好吃。”劉婉兒莞爾一笑。
“我告訴你一件桃色事件,它對我們倆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桃色事件?是不是跟趙雲有關?”劉婉兒吃驚地睜大眼睛。
“嗯。昨天你爲什麼沒來這裡?”
“趙雲說他和你都沒空來這裡睡覺,叫我不要來這裡。”
“那是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你知道他昨晚幹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
“我猜你肯定是矇在鼓裡。昨晚他也對我說他不在這宿舍睡覺,也叫我不要來這裡。我懷疑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半夜我偷偷來到千禧花園這宿舍,以爲你在主臥室,趙雲卻不讓我進去,我趁他不備衝了進去,發現牀上躺着一個少婦,燙了個###浪髮型,暴露出白嫩的四肢,比較豐滿,我斷定不是你,就氣得說了他幾句,跑到這書房生悶氣,沒讓那個見異思遷的負心漢進書房。你說這趙雲像人嗎?他有了我們兩個還不知滿足,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他把我倆當成什麼了?很明顯,他把我倆當作他的發泄工具,他對我們倆沒有什麼感情,等到我倆人老珠黃的時候,不,不需要等到人老珠黃,只要幾年的時間,如果你爲他生了孩子,他只會寵孩子,不會寵你。我們只不過是他的發泄工具和代孕媽媽,下場一定慘不忍睹,他的結髮妻子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
“慘不忍睹,不至於吧?只要我爲趙家生了兒子,他一定會對我好的。”
“我看你太天真了!——好了,我也不想再說這事了,你去洗澡吧。——趙雲今晚會回這裡睡嗎?”
“他說他要打麻將,要到十二點纔回來。——哦,對了,我爲你買了一件禮物,當我洗完澡後送給你。”劉婉兒朝迷惑不解的封晴微微一笑,就去了衛生間。
“禮物?你送我禮物?”封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這麼討厭劉婉兒,現在正等着劉婉兒在衛生間滑倒,流產,她卻恩將仇報?難道她對我就沒有一點防備之心?難道她是真心把我當作朋友甚至姐妹來看待?這可能嗎?我和她都是趙雲的小三,不,在解放前,她算二房,我只能算三房,爲了爭奪趙夫人的寶座,她心裡就不想着要把我整垮,讓我知趣地知難而退、甘拜下風?如果她是真心把我當作朋友甚至姐妹來看待,那我還是人嗎?我是不是太蛇蠍心腸了?想到這,封晴站起身,轉身向門口走去,但是又停了下來。我把衛生間的瓷板弄得滑,她就算摔倒了可能也不會懷疑我故意害她,我如果現在去提醒她,反而會使她起疑心,那我不是自討苦吃嗎?還是別去,但願她別摔倒……
與此同時在外衛生間見脫了睡衣裙,只穿了乳罩和三角短褲的劉婉兒趿上溼漉漉的拖鞋,摁亮燈,拉開玻璃門,沒注意到裡面溼漉漉的,還有些泡泡,邁開步子走進裡間,剛把右腳邁進,就感覺右腳掌像踩在油麪上一樣,腳底一滑,身子向後一仰,“哎呀”尖叫一聲,身子向左一側,左手想抓住玻璃門上的不鏽鋼管扶手,卻沒抓住,左腳也沒踩實,肚皮朝下摔倒在內衛生間的瓷板上,左手臂滑出一道血口子。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又一次使劉婉兒慘叫一聲——“啊——”,頓時劉婉兒的###見紅了,看見暗紅的血從她###流出,加劇了她###的收縮,身體頓時癱軟無力,連話都喊不出來。由於劉婉兒在摔倒時右手碰到水噴頭的開關,冷水“嘩嘩譁”地從噴頭裡噴灑出來,把劉婉兒的頭髮和身子淋溼了。幸好這次沒有使劉婉兒的心臟休克,她沒有暈厥過去,一種求生的慾望從她心底衝出,她發現自己###流血了,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很可能要流產了!於是她憋足氣大喊,雖然聲音有氣無力,但還是發出了聲:“救命!封晴,救我!救我!……”
正在書房徘徊不前的封晴聽到衛生間劉婉兒兩聲尖看最快更新叫和沉悶的如重物轟然倒地的聲音,嚇得毛骨悚然:糟了!劉婉兒摔倒了!我該怎麼辦?逃跑?置劉婉兒生死不顧而一走了之?走得了嗎?就算你走得了,你封晴今後會安心嗎?不行,我已經害得劉婉兒摔倒,很可能已經導致她流產了,我不去救她,有心臟病的她真的會有生命危險!我不能一錯再錯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過得不安心!雙膝發抖、心驚肉跳的封晴咬咬牙,衝出書房,跑進衛生間,果然看見內衛生間裡劉婉兒挨着玻璃門俯臥着,下身見紅了,她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想爬起來卻沒有力氣。
天哪!劉婉兒果然流產了!我真是罪不可恕!害死了劉婉兒肚子裡的胎兒,劉婉兒現在也是半條人命!我真是罪惡滔天!早知道這麼恐怖,我就不這樣做了!
“婉兒,你怎麼摔倒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陪你一起洗澡。”封晴弓下腰抓住劉婉兒左右兩個胳肢窩,沒想到兩個腳底一滑,她在劉婉兒左邊摔了“第五文學”全文字手打個四腳朝天,後腦勺重重地撞擊在光滑但堅硬的瓷板上,“啊——”封晴慘叫一聲,只覺得兩耳砰的一聲響,眼冒金花,天旋地轉,接着後腦勺像有無數根針在扎一樣,鑽心地疼。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三尺頭上有神明,這是上天對我封晴小小的懲罰!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亡羊補牢。
封晴咬着牙強忍着疼痛關掉水噴頭開關,摸了摸後腦勺,摸到一個小疙瘩,鑽心地疼,而且她的左踝關節扭傷了,腫了些,但她看見劉婉兒在吃力地爬向外衛生間,聽見她近乎絕望地哼着:“救我!去醫院!救我!……”看見她胯下的血汩汩直流,就顧不得自己的傷痛,咬緊牙關爬起來:“放心,我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