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誰是兇手？（三）
懷着一顆內疚的心趙雲走到阿雅身邊，蹲下身子，發現鮮血是從後腦勺處流出來的，窗戶旁邊雪白的牆壁上釘有一根沾着血跡的長鐵釘，長鐵釘掛着的一面圓鏡已經被撞碎，也沾有血跡。(炎黃中文網站 )[www.c 蟲不知小說網]血跡順着牆壁流下來，真是慘不忍睹！
“這位女孩後腦勺還在流血，得先給她止血。”趙雲轉身問李水萍，“老闆娘，你有乾淨的紗布、餐巾紙或者毛巾沒有？”
“玲玲，你去一樓找一些乾淨的毛巾來，順便通知小蓮她們守着電話，在門口等120、110來，帶他們上樓。”
“好。”玲玲心有餘悸地飛奔下樓。
李水萍在衆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指放在趙雅婷鼻孔處，紅了眼眶：“阿雅，趙雅婷，你醒醒呀！我是老闆娘，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但是趙雅婷微閉着眼睛，已經不省人事。
“阿雅，我是和你同一個房間的冰冰，你睜開眼看看我們吧！”冰冰找來一件阿雅自己的襯衣，壯着膽走上前，爲趙雅婷遮蓋着裸露的胸部。
“這位男士不是錢戴維錢總嗎？怎麼他躺在這裡？”李水萍蹲下身子看了看，吃了一驚，就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錢總，錢總，你醒醒。”
“我……我這是在哪裡？……”錢戴維聽到有人呼喚他，就動了一下手指，好像剛剛睡醒。
“錢總，你怎麼躺在這裡？誰把你打暈了？”李水萍問。
“我想想，哦，被小雨那個臭三八用這鐵棍打暈了。YHZW 網 站 。”
“那小雨在哪裡去了？”
“跑了。——快給我找到手機來，我要打電話。”
“你的手機在哪裡？”
“就在這房間。剛纔我正要打電話報警，小雨從後面把我打暈了，手機也不知道被摔在哪個角落。”
“我這裡好像有你的號碼，我打一下你的手機看看在哪裡。”於是老闆娘撥通了，果然從門口那堵牆的角落裡傳來手機鈴聲，魏軍眼尖，很快找到，交給錢總。[ww 我搜小說網]
“謝謝！阿彪嗎，……你帶幾個兄弟來東城區復興街‘靚妹按摩保健中心’五樓504客房。我被小雨那個臭三八打暈了，你過來護送我去醫院。你叫阿龍帶一批人去找到她來，先去她住宿的金葉賓館看看。要是抓到她，替我教訓她一頓，再打電話給警方，把她移送警方。……嗯，……快來！”
這時窗外傳來由弱到強傳來警笛和120刺耳的聲音，“嘰——哧”警車在店前的停車道來了個急剎車，從車上跳下四名公安。先到達的是四名穿着警服的公安。爲首的警察是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濃眉大眼，方臉，他還沒進房間就大聲嚷着：“裡面的人全部出來，在門口協助偵查。”
於是大家都一擁而出，讓四位110的警察進去。
手持相機的公安使閃光燈閃動着，“喀嚓喀嚓”地拍下第一現場。
這時來了四位白衣天使，三位護士，一位是戴着眼鏡的醫生，四人扛着兩副擔架。小心地放在救護車裡，兩名護士在醫生的指揮下一個給阿雅戴上氧氣罩輸氧，一個給阿雅頭部傷口消毒，止血，包紮傷口。
“我是方警官，這是我的警察證。是誰先發現他們倆？”方警官走出房門問大家。
趙雲心在糾結：其實我纔是第一個目擊證人，我作爲一個人民警察，更應該挺身而出。但是小雨懇求我爲她保守這個秘密，也爲了明哲保身，我不能說。
“是我。我爲這位顧客按摩之後，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就跟收銀臺的小雪和小蓮聊起我昨天買的一件漂亮裙子，小雪說想看看我的裙子，於是我上了五樓，走進我和阿雅住的504客房，沒想到發現一男一女倒在地板上，我壯膽湊過去一看，發現裡面的竟然是阿雅！她已經昏迷不醒，滿臉都是鮮血，仰面朝天，兩手伸開倒在血泊之中，她身上的衣服被人扯得嚇人，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冰冰舉了一下手，上前一步走到說。
“你是幾點多少分發現阿雅和錢總倒在地上？”
“九點五十幾分鍾。”
“錢總，你怎麼會在這案發現場？誰把你打暈了？”方警官看見錢戴維被衆人扶躺在擔架上，問。
“別提了，今天真***倒黴！我今晚九點零幾分來到一樓大廳的收銀臺問阿雅在哪裡？”
“你找阿雅幹什麼？”
“我是小雨和小雅的老顧客，我想找這兩個中的一個爲我按摩，但收銀臺的小雪說她好像剛纔看見小雨出去了，去了哪裡就不知道。於是我問阿雅在不在，小雪就帶我在二樓一間休息室找到了她、豆豆和兩位來按摩的客人，我把她請出來問她有沒有空問我按摩，她說稍等十來分鐘，我就等她爲客人按完摩，她說她要去504臥室打扮一下，我等了十來分鐘，還不見她下來，就去五樓這間臥室，催她下來，並想跟她商量聘請她做我的私人按摩師，沒想到我剛走到五樓樓梯口，就聽見504臥室阿雅一聲慘叫，我嚇了一跳，就衝了進去，只見小雨手持一根自來水鐵管，阿雅已經被她打倒在地，滿臉是血，已經暈倒過去。小雨見我來了，嚇得臉色煞白，手持鐵管後退幾步，隨後臉露兇光：‘別靠近我，閃開，讓我出去！’我不想惹已經變得瘋狂的小雨，就讓開，但問她爲什麼要把阿雅打成那樣，她說阿雅抓到她偷東西，她怕她抓她去公安局，就先下手爲強了。當我握着手機轉過身讓道時，我的後腦勺被她用鐵管猛擊了一下，還好我聽到耳後傳來怪異的風聲，就往前撲，但還是被打暈了，之後我就什麼不知道，後來我隱約聽見許多人的腳步聲，然後是老闆娘把我喚醒了，所以說我也是個受害者，我已經派我的幾個兄弟去協助你們警方去抓捕小雨那個臭三八。”
這時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在小雪的指點下跑到已經躺在擔架上的錢總身邊：“我大哥在哪裡？錢總我們來晚了！”
“錢總，你沒事吧？”
頭纏着白紗布的錢總摸了摸後腦勺，又摸了摸打腫的右手臂，疼得齜牙咧嘴：“哎喲喲，好疼！”
“我們來扛錢總。”
“阿語，天平，你們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阿雅的超短裙和吊帶襯衣被人丟在牀上，她身上只穿着乳罩和三角褲，鮮血是從阿雅後腦勺處流出來的，嘴角被人打腫，流出了一些血，頭髮蓬亂，脖子上有輕微的淤血痕跡。房間裡有打鬥的痕跡。窗戶旁邊雪白的牆壁上釘有一根沾着血跡的長鐵釘，長鐵釘掛着的一面圓鏡已經被撞碎，也沾有血跡。血跡順着牆壁流下來，可以初步估計阿雅和人打鬥過，但是被人有意無意抓住頭髮往那放鏡子的地方猛撞，導致阿雅後腦勺被鐵釘釘成重傷。目前只找到這根鐵管，還沒有找到其他兇器。”
“你們倆護送小雅和錢總去省第一人民醫院，一定要讓阿雅說話。還要儘快聯繫上她的家人，讓他們儘早趕到醫院。”方警官又對還在裡面尋找證據的部下說，“阿剛，我們離開時你把這個客房立即打上封條，不準任何人進入，直到我們偵查完畢，把封條取下。”
“那我和玲玲可以現在把我們的換洗衣服和現金存摺之類拿出來嗎？”冰冰着急地問方警官。
“可以，我們會監視你們取走你們的東西。你們兩個不要離開，我們還要問你們一些話。”方警官又朝戴眼鏡的醫生說，“姜醫生，請你們傾盡全力把阿雅搶救過來，要想方設法讓她清醒過來。”
“我們會竭盡全力的，再見，方警官！”
“方警官，我是這裡的老闆娘。阿雅是一個外省的打工妹，在這裡沒有親人親戚，我帶幾個人去醫院支付醫院費，照顧她。”李水萍懇求。
“你應該去。要照顧好阿雅。同時你要協助警方儘快跟她的家人聯繫上。”
阿語、天平扛着生命垂危的阿雅，兩個保鏢扛着錢總下樓，上了救護車。救護車開動了，響着刺耳的“嗚救嗚救……”向醫院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