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推理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們還是不能排除仇殺。明天胡偉的爸媽會來,我們打聽一下是不是胡偉跟誰結仇,走,我們去3號審訊室看看。”……
第二天即十一月十六日晚上八點鐘在刑偵大隊會議室趙雲和參與11.5殺人案的幹警圍坐在橢圓形的會議桌邊討論。趙雲先請李成介紹了審訊許嘉恆、石三才的情況:許嘉恆和石三才先後否認他們殺害了胡偉。不久許嘉恆的爸爸來看兒子,也說他兒子不可能會殺胡偉,並說要請律師來爲許嘉恆辯護。
趙雲又請小平介紹了宇光賓館塗經理、保安和兩名###小姐筆錄情況:塗經理和兩名###小姐先後說十一月四日晚上九點十分左右敖小軍、許嘉恆和石三才三人去了宇光賓館舞廳跳舞唱歌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問兩個保安,兩個保安也是這樣說。看來敖小軍、許嘉恆和石三才三人沒有作案時間。
趙雲接着請張立勝講講SIM卡的主人。張立勝說SIM卡的主人是在廣洲復興區聯.通通信營業大廳上的戶,主人名字叫於阿龍,男,二十六歲,本地人。卡上已經欠費,聯.通通信公司已經在上個月停了這張卡的使用。復興區聯.通通信支公司還應寶丰市公安局的請求發來這一年來這張卡的通話記錄,發現於阿龍和一個叫錢戴維的老闆通話較多,其次是跟他的爸媽通話較多。
文君把用薄膜袋裝着的那根鐵管放在會議桌上說經過血液鑑定:鐵管一端的血跡和胡偉的血DNA一樣,而且那鐵管上的血跡是十一月四號與五號之間留下的。那鐵管頭和胡偉頭上的傷口大小吻合。
最後方英華介紹:“我來說說胡偉爸媽和胡偉英子提供的信息:胡偉沒跟誰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就連爭吵都極少,沒想到卻遭遇到這樣的飛來橫禍,懇請公安儘早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李成,你和閆小清調查寶馬車和黑色桑塔納的來歷,把結果告訴給大家。”
“我們到交警大隊翻檔案,沒有那輛寶馬車的檔案,但是有桑塔納的檔案,車主是本市的臨水縣城一名叫付彬的珠寶店老闆。我們又在交警部門的協助下調查到寶馬車是走.私車。”
“接下來大家應該知道:今天下午我們分別審問了敖小軍他們三人,他們在交警大隊提供的證據面前供認不諱,承認十一月五日他們去了本市的臨水縣城見一個朋友,晚上發現路邊有輛黑色桑塔納,忘了鎖車門,曾經當過汽車維修工的敖小軍發動了汽車,開走了這輛車牌號爲4567的黑色桑塔納。付彬已經在臨水縣公安局報了案,我們已經告知付彬等候法院的傳票。”
“難怪敖小軍見到我們在追就沒命地開車逃跑,拒捕!”方英華補充了一句。
“從我們得到的口供、筆錄和其他信息來看,敖小百度搜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軍他們沒有作案時間,基本上可以排除殺害胡偉的嫌疑,但是他承認他們三人辦假牌照駕駛走.私的寶馬車,寶馬車被人偷了後又去偷車,又拒捕,觸犯了我國刑法,估計主犯敖小軍至少要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兩個從犯要被判六年有期徒刑。我們明天就把敖小軍團夥非法駕駛、盜車案移送到市法院。”趙雲說着又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一口,繼續說,“從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殺害胡偉的兇手很可能就是錢戴維、於阿龍和錢戴維的###那夥人。大家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嗎?”
在場的人交頭接耳討論了一番,方英華第一個發言:“我同意趙局的見解,現在關鍵是要討論怎樣抓到錢戴維這夥人。”
“我們都同意趙局的觀點,也同意小方的建議。”李成接着說。
“我和趙局昨天晚上,也就是十一月五日晚上在宇光賓館地下舞廳我藉機混進了05號包廂,發現三個廣東一帶人,兩男一女,我對他們有點面熟,只是一時記不起來,昨天我和閆小清查了一下錢戴維、於阿龍的資料,才明白那兩男一女中的兩男就是錢戴維和於阿龍,那女的就是錢戴維的###李美玉……”
閆小清補充道:“而且我們發現這錢戴維、於阿龍和李美玉是通緝犯,他們三人是1999年8月8日廣洲‘靚妹按摩保健中心’趙雅婷被殺案的兇手,目前被全國通緝,沒想到他們爲了區區一兩千塊錢殺害了一個無辜的青年,真是心狠手辣,罪大惡極!”
“難怪殺人現場會留下兩男一女的腳印,通過對現場腳印的測量和推算,身高和體重正好和這三人相符。”方英華接着說。
“小方,你把你和閆小清今天上午在宇光賓館地下舞廳05號包廂裡偵查情況向大家說一說。”
“好的。我們在05號包廂裡沒發現什麼,因爲現場已經被保潔員清理了,但我和閆小清找到了陪唱的公主,她叫範淑蓮,二十歲,她給我們描述了三人的外貌,結果和錢戴維、於阿龍、李美玉的外貌相符。我問她錢戴維他們去了哪裡,她說她沒有問,也不想問。”
“現在案情明朗了,下一步的行動就是把案情上報,申請全省甚至全國通緝錢戴維他們三人。我們要及時通知全市公安部門和交警部門,注意這三人的動向,一有情況及時報告,我們立即出發,力爭一網打盡。現在我分一下工:李成,你和小平、文君、閆小清負責在市區所有賓館、酒店、舞廳排查,張立看最快更新勝負責死者胡偉火葬、家屬安撫工作,我和方英華負責敖小軍、許嘉恆和石三才判刑和申請通緝錢戴維他們……”
大家一致同意趙雲的安排,不久散會了。
第二天(即十“六夜言情”全文字手打一月十二日)當趙雲開着單位上新買的路虎來到市公安局大門口的院子裡下車時一名五十來歲、滿臉皺紋、花白頭髮向後翻的男人手抓着一個公文包從他的奧迪車旁走到趙雲身邊,滿臉笑容地向趙雲伸出手:“趙局長,您好!我是許嘉恆的爸爸許世豪。”
“有什麼事嗎?”
“我想向您諮詢一下我兒子的事。”
向我諮詢?他是不是找錯了對象?他應該去諮詢他請的律師呀。可能他有求於我,想爲他兒子減刑。“那你跟我來吧。”趙雲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