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講了自己和然,也講了自己和拉拉,說得亂七八糟的,而且夾雜着不少貂嬋沒聽說過的新詞彙,她卻能感受到櫻那從心底涌出的真切的悲傷。
櫻還是在不停地說,不停地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直到,她睡着了。
貂嬋無奈地笑了笑,還好自己聽懂了些罷。原來櫻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不過這樣過了十八年保持着這樣的開朗樂觀,還真是難爲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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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櫻醒來,馬車已經駛到司徒府外了。
“站住!”守衛對待呂布的態度還是如此生硬。
“荊大哥,於大哥,能否放行一下?溫侯此行,是有事欲與義父稟告。”貂嬋拂起帷幕走下馬車來,“如果稍有耽誤,後果……”
守衛的倆大哥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小姐溫侯請進!”
“玉兒,義父在何處?”一邁進司徒府中,櫻忙不迭地向正在院內打掃的玉兒問道。
“啊……嬋姐姐……丞相夫人!”玉兒看到櫻激動萬分,忙停下手中的事來。
玉兒看到了櫻身後的呂布,突然微怔了一下:“溫侯……?”
當玉兒不經意喊出嬋姐姐時,貂嬋微怔了一下。
呵呵……真不愧是櫻兒呢……
“義父呢?“櫻輕邁着蓮步,踱進了內廳。
“司徒大人?在‘中心庭’呢。”
“忠心庭”?祖父真不愧是三朝元老啊!~哎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介些的時候啦!!關鍵是中心庭在哪兒呢??(新月:沒錯,只有櫻你纔會想到一些沒用的東西來!櫻:喂!這還不是你想到的!!新月:……)
“沒關係,櫻兒,奉先,我知道中心庭在哪兒。”貂嬋拉起呂布的手來,輕快地向府內走着,“我們快走吧。”
說真的,呂布也不知怎麼去面對那位嚴厲的司徒大人了,他知道自己雖然根本不是真正的呂布,可自己和司徒大人的誤會彷彿很深……否則他爲什麼會不聽自己解釋呢?
或者是……司徒大人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個內庭還是那麼美啊!”櫻一邁進這“中心庭”,四下環顧着,不禁大聲感嘆起來。只是現在已近冬至,其中忽地多了一點肅殺之意。
跨過石橋,櫻和呂布立即看到了背對着他們站在嬋娟花樹下的王司徒。
“秀兒你先去吧,待你們說完了再叫我不遲。”呂布有些猶豫。
“好。”貂嬋應道,轉身踏上了這圓庭湖中的那小塊陸地。
“義父。”貂嬋輕聲呼喚着。
王司徒負手深思,並不作聲,聽見了貂嬋的聲音,也不急於轉過身來,而是用他那飽經滄桑微顯佝僂的後背對着貂嬋。
過了好一會兒。“來了啊,秀兒。”
“嗯。”
這就完了?有點太安靜了吧?櫻有些沉不住氣,但是面對這“剛認的祖父”,自己還是有點害怕。這要是搞錯了的話,糗就糗吧,要緊的是,這是自己的唯一一點希望了啊。
“董卓那廝呢?死了吧?”
“嗯,一切如義父所言,死於溫侯之手了。”
“好。”
這對話,咋那麼像殺手與僱主的對話呢?而且還是“借刀殺人”的說!~
“呵呵~”櫻開始傻笑了,卻在不經意間笑出了聲來。
王司徒聽到了,也不驚訝,只是慢慢轉過了身來,細細盯着貂嬋。
這眼神,非常親切慈祥,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個老人時,好像也是這樣的眼神……
“是你吧,櫻兒?”果然沒錯,義父肯定知道些什麼!
櫻只好試探性地喊了聲:“祖……祖父?”
“嗯。”王司徒笑眯眯地,越發顯得慈祥了,“秀兒,你都告訴櫻兒了麼?”
“是的,我所知道的,都告訴櫻兒了。”
“沒關係。有些事讓老夫來告訴櫻兒罷。現在你們,要先交換身體麼?呵呵……彷彿有人等不及了。”
“義父,你……早就知道了麼?”
“呵呵,當然……”
王司徒看着貂嬋低下頭粉頰微紅的模樣不禁對她多
了份憐愛。這孩子……也真是辛苦她了。
“也罷,要交換了麼?”
“祖父,你怎麼交換呀?”櫻很是奇怪,“難不成祖父會法術?”
“法術?”王司徒微微笑了笑,接着便轉過身對着大樹輕揮了下衣袖。
隨着衣袖落下,霎時間,滿樹的枯枝殘葉煥然一新,枝條開始抽青……葉片開始復綠……花蕾開始綻放……不一會兒,樹上便迅速華麗麗地開滿嬋娟花,依然是紅得那麼耀眼!!
“譁!~”櫻對這開得耀眼無比的滿樹繁花唏噓不已,“祖父好厲害!!~”
這是障眼法麼?(新月:就算是障眼法也算是法術的一種吧?)
“祖父你真的會法術?!”
“呵呵,等你找到了你父親,你便什麼都會知道了。”
“父親?”櫻垂下頭。這樣子,找得到麼?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呂布在櫻背後驚訝地大喊道,“櫻的父親,不是當年被我殺了麼?”
啊噎?!不……不是吧?!父父父父……親親親親……被呂布布布布……殺殺殺殺……了?!?!?!?!?!(新月:嘿,結巴啦?櫻:我踹,這個時候都還在開玩笑?!新月:反正又不是真的!嘻嘻~)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你這個混蛋!!!!!”櫻揮起粉拳就向呂布掄去,“你你你……你這個殺父仇人!!!!!你這個混蛋……嗚嗚嗚……我恨,恨死你啦!!!!我老爸和你有仇麼你幹嘛要殺他?!?!?!?!”
呂布也急了,慌張道:“不是,那,那是我當年,我爲主公效命時誤殺的,當初我還不知道他是我,哦不,櫻你的父親啊!!”
“嗚嗚嗚……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啦!”櫻已經哭得眼花繚亂,慘不忍睹了。
“櫻兒,溫侯,你們不必擔心。櫻兒,你父親他並沒有死。”王司徒走了過來,扶起蹲在地上掩着面哭得嘻哩嘩啦的櫻,用自己老態龍鍾的手慈愛地撫摸着櫻的頭。
“怎麼……這是怎麼回事?”櫻很是驚訝。
“當日我,我明明……”呂布也很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