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飛虎是朱容容的親生兒子,又是她和劉紹安的骨肉,她當然很疼他了。
她娘一聽到朱容容問了,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朱容容聽到她在哭,也不知道怎麼了?連忙到老爺子的面前,問老爺子說道:“老爺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是怎麼了?”
老爺子看了朱容容一眼,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們的飛虎被人搶走了。”
“什麼?被搶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她連忙問道。
老爺子嘆了口氣,管家在一旁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朱容容聽完之後她很冷靜,她並沒有像老爺子那樣焦躁,反而慢慢地冷靜下來。在她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一件綁架案,因爲老爺子有這麼多的錢,有人覬覦他的孫子,那也是在所難免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孩子給找回來。
“你們報警了嗎?”朱容容連忙問道。
“已經報警了。”老爺子點頭。
朱容容不禁焦急起來,她對老爺子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報警不太好,如果驚動了警方,綁匪撕票怎麼辦?”
老爺子聽完後越發的覺得有些懊悔,連聲說:“你覺得是綁匪綁票嗎?”
“我覺得是。”朱容容點點頭。
正在商量着對策呢,就見到吳正恩也來了。
吳正恩看到家裡的氣氛凝重,便上前來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朱容容把事情告訴了他一遍,他聽完後,故意裝成很吃驚的樣子說:“怎麼會這樣?飛虎可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能夠讓他出任何事情,這怎麼辦纔好?爸爸你說怎麼辦?”
他的表現有些反常,讓朱容容覺得有點奇怪,因爲吳正恩是屬於那種不管出什麼事都很沉得氣的人。可是現在,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那樣的焦躁,他越是這樣,越給人的感覺不同尋常。
朱容容有些疑惑地望了他兩眼,便對他說道:“我剛纔跟老爺子說了,這件事情也許是綁匪綁架,我們不能夠報警,否則的話,警察插手,怕有人撕票。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一聽到朱容容這番話,他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似的,跟老爺子說道:“爸爸,要是被警察插手這件事情的話,我怕會連累到飛虎的性命。
老爺子聽完後很是沮喪,連忙問道:“你們說怎麼辦纔好?”
他現在簡直快要緊張的沒有辦法控制了,雖然說老爺子大風大浪經歷了很多,可是他最愛的兒子,就是在一次綁架事故中喪生,這一次孫子又遭遇了這種事情,難免會陷入極大的惶恐之中。
朱容容想了想,她很理智地說道:“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到公安局,告訴他們孩子已經找到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說完後,她看了一眼管家,對他說:“孩子的樣子都長得差不多,你去隨便抱一個孩子回來,如果公安要上門來看孩子的話,就把這個孩子抱給他們看。”
老管家連忙點頭答應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朱容容才走到老爺子的面前,勸慰他說:“公公,這件事,也不能夠怪你,既然是綁匪有心策劃的話,那麼做什麼按都是難以避免的。你也不要這麼難過,依我之見,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就在這裡慢慢地等着綁匪打電話回來,我覺得綁匪也無非是爲了錢而已。”
聽到朱容容這番話後,老爺子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於是一家人一夜無眠,都在這裡等着綁匪的電話。
而吳正恩則忍不住在心裡面暗罵朱容容愚蠢。其實很明顯,整件事情都是吳正恩讓他的同學尤馳名做的,而騙走老爺子孩子的那個人,就是尤馳名。尤馳名一早就接到了吳正恩的指示,把孩子弄到手之後,就把他給殺死,到時候朱容容他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吳正恩見到朱容容說不讓報警,心裡面非常的開心。不報警就意味着這件事情不會被鬧大,萬一被鬧大了,他害怕會出什麼麻煩。
家裡的人一直等了一晚上,到第二天,都沒有任何的電話。
老爺子的精神很差很差的,隨時都有心臟病發作的可能。
朱容容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便對管家說道:“管家,麻煩你扶老爺子進去休息一下吧。”
“不要,我要在這等電話。”老爺子很倔強地說道。
朱容容見狀,心裡面倒是有一點不安和愧疚起來。怎麼說,這孩子跟老爺子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只是老爺子不知道罷了,他是真心真意地疼孩子的。
朱容容便走上前去,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跟他說道:“公公,現在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等着飛虎回來。飛虎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爺爺了,一時一刻也離不了你。如果你的身體出什麼問題,飛虎回來那該怎麼辦?你就去休息一下吧。”
吳正恩也連忙扶着老爺子連聲說道:“爸爸,我扶你去休息吧,你要聽我們的話。”
老爺子一直都六神無主在這裡等待着,他點了點頭,對朱容容和吳正恩說道:“你們答應我的,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把我的孫子給帶回來,明白嗎?”
“我知道。”朱容容斬釘截鐵地點頭。
吳正恩就扶起老爺子,將他送到房裡面去了。
朱容容在那裡等着,等了很久,一直等到下午,也沒有人打來電話,讓朱容容去贖孩子。她慢慢的意識到,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這個時候,吳氏家族企業的對頭,就開始在外面散佈各種各樣的謠言,說朱容容連班也不去上了,一定是因爲吳氏企業出了很大的問題。
朱容容見狀,無奈之下,到中午時,她只好對吳正恩說道:“正恩,你幫我在這裡等着我們孩子的消息,我需要回公司一趟,現在公司出了很重要的事情來讓我處理。”
吳正恩故意裝成很焦急的樣子,指責她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顧着公司,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可是這麼多人在守着又有什麼用呢?總之,我回公司一趟,有什麼事情你跟我打電話好不好?”
朱容容的娘連忙上前來圓場說道:“是啊,容容這麼做也是爲了我們家好,容容把孩子十月懷胎地生下來,要說疼孩子,還有誰能夠比她更疼孩子呢?”
“對不起。”吳正恩連忙跟她道歉說道。
“沒事,我知道大家心情都不好。”
朱容容點頭答應着,就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之後,就回到了公司,連忙給劉紹安打了一個電話,劉紹安一聽也急了。
朱容容跟他說道:“我本來以爲這是一件普通的綁架案的,可是現在覺得不是綁架案那麼簡單了,如果真的是被綁匪綁架了,綁匪沒有理由不要錢的,以老爺子對孩子的喜歡,他怎麼可能會不拿錢給綁匪呢。反而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可疑,而且最有可疑的人是吳正恩。”朱容容跟劉紹安說道。
劉紹安見到朱容容說得很着急,連忙跟她說:“你先不要太擔心,好好地處理你公司的事情,我馬上趕到你公司去見你。”
說完後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朱容容則吩咐秘書去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劉紹安就已經衝進了朱容容的辦公室,所有的人都知道劉紹安和朱容容關係密切,他來是不用特別預約和通知的,所以他們沒有一個人管劉紹安,由這劉紹安進來。
劉紹安進來之後,他走到朱容容的面前,緊緊地握着朱容容的手,對她說道:“容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容容看了他一眼,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遍。
“該死的綁匪,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是我知道是誰,一定不放過他!”劉紹安發狠地說道。
“我卻覺得不是綁匪那麼簡單。”
朱容容越來越冷靜了,雖然她的牙齒還是有點顫抖,可看得出來,她已經能夠很正常的去思考了。
“爲什麼這麼說?”劉紹安說道。
朱容容便把吳正恩的反常跟他說了一遍,說完後,她又回憶着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說道:“我記得我有一天跟你通電話說孩子的事情,當時我一推開門,就看到正恩站在外面,我也不知道他有許多聽到什麼,我問他,他說沒有,我沒有太往心裡面去。現在想了想,總是覺得事情有一些讓人懷疑的地方。”
“你懷疑是吳正恩?”
朱容容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有可能是,紹安,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正恩他以前就因爲跟別人起了口角而殺人,現在如果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親生孩子,而他和凌玉和的孩子又是凌玉和騙他的,你說爲了報復,他會不會派人來殺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