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了,朱容容說你是這件事情的重要證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錯,我的確是一個重要的證人。”他連忙說道:“其實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不是朱容容,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哦?你說的另有其人是誰?”其中有一個平頭的人問道。
“這個人啊其實就是我的表哥,這個工程是我表哥拿給我做的,而且當時偷工減料之前我也曾經問過他,我表哥答應了纔敢這麼做的,如果沒有他的授意,我又怎麼敢這麼大膽呢?”
“你表哥到底是誰?”上面檢查的人問道。
“我表哥其實,其實……”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其實”,臉上露出一副非常爲難的神情,過了很久才說道:“其實我表哥他就是岳雲帆,嶽市長。”
“你說什麼?整件事情跟嶽市長有關係?” ”“
“不錯,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這件工程的的確確是我表哥拿給我做的,而且出了這麼多事情也是他允許的,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們儘管可以去調查,看看岳雲帆是不是我的親表哥。”他邊說着,邊嘿嘿地笑了起來。
那些人聽了之後,慢慢地意識到這件事情也許並不是他們想象得那麼簡單。過了沒多久,岳雲帆也被請了過來。
岳雲帆進來後,臉上露出笑容,連聲說道:“不知道陳書記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這個陳書記就是上面派下來的一個調查案子的人。
“不錯,我的確是找你有點事情。”陳書記指了指旁邊說:“坐吧。”
岳雲帆就坐了下來,然後他就對岳雲帆說道:“我聽說其實這個工程並不是朱容容拿給長髮建築工程有限公司做的,而是你,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然沒有了。”他立刻矢口否認說道:“我怎麼可能會把這個工程拿給自己的表弟做呢?而且我又怎麼可能會賺政府的錢呢?陳書記,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誰是誰非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陳書記看人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幾分的陰鬱。
事到如今,朱容容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她仔細地看着場上的一舉一動,只是坐在旁邊不說話。
“可是據說這是你的表弟,到底是不是這樣?”陳書記指着張霖安問岳雲帆。
“不錯,他是我的表弟,可是……”岳雲帆剛剛想要講什麼,調查組的人已經打斷了他的對話,連聲說道:“你什麼也不必說了,我們大致瞭解事情的經過,你們都先出去吧。“
於是,他們便先後走了出去。
經過一番調查之後,那些上面派來的人便越發地肯定整件事情可能真的不是朱容容這麼做的,而是岳雲帆授意。畢竟的確沒有錯,負責來建明光大橋的這個人其實是岳雲帆的表弟。
雖然岳雲帆也極力的否認,可是親戚關係始終在這裡放着呢,任憑他怎麼否認別人也不會相信,更何況有張霖安的誣陷。
不過相信是一回事,有實際的證據是一回事,他們傾向於認爲整件事情和岳雲帆有關,可是又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到最後這件事情就只好不了了之。
他們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什麼交待給別人,不過有一樣,那就是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之後,岳雲帆受到了嚴厲的批評。
由此可見,上面的人雖然沒有實實在在的給岳雲帆落實這條罪責,可是卻也已經認爲就是跟他有關係了。
本來這件事情岳雲帆想順勢推到朱容容的身上,沒有想到朱容容竟然和張霖安聯合起來,反過來又把罪責轉推到他的身上,他別提有多生氣了,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想起任華爲跟自己說的那番話,讓他不要時時處處針對朱容容,說朱容容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在這一刻他終於是領教到了,他感覺到朱容容再也不像當初那麼容易對付了。
可是這一次朱容容害他栽了一個大跟頭,他一定不會這麼算了的,一定不會。他一定會讓朱容容爲此而付出代價,一定會。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方法而已。
恰好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情,給岳雲帆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震撼,同時這件事情對朱容容也有很大的影響,那就是嶽忠誠回來了。
前些日子嶽忠誠離家出走了,爲了躲避父母爲他安排的婚姻,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可能是因爲明光大橋倒塌的這件事情被四處報道,嶽忠誠知道了他母親李豔華竟然成了植物人,就從外地趕了回來。
這一天朱容容正從市政府裡面走出來,有個人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地喊了一句:“容容。”
朱容容擡頭一看,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嶽忠誠,不禁非常驚訝,問道:“忠誠,你回來了?”
“是啊。”嶽忠誠笑了笑說:“我回來了,我本來沒想回來的,可是後來知道我家裡出了一些事情,就回來看看。”
朱容容聽他說完這番話,心裡覺得很是感慨,便問道:“前些日子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
嶽忠誠見到朱容容詢問之後,他只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不提也就罷了。”
朱容容聽完便點了點頭,她有些感慨地說道:“沒想到你回來竟然還來找我。”
“是啊。”嶽忠誠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回來有好幾天了。”
看到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事一樣,朱容容不禁坦然地一笑說道:“如果有事的話,你儘管說就是了,不用吞吞吐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