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夫人說:“這幾本雜誌,我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在看,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作者本人,幸會幸會啊。”
我暗讚了聲,好接地氣的行長夫人,笑着對她說:“是我受寵若驚纔對。原以爲您平時只喜歡看《資治通鑑》一類很正的書。”
閔夫人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笑道:“那我豈不是真的就成老古董了?我覺得你寫的都挺有新意的,感情表達的也很真摯。比如有一篇說。愛情是一種執念,我就深有感觸啊,想當年我和老閔……”
閔行長無意聽到這裡,立馬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閔夫人的話。表情嚴肅的又瞪了她一眼,大概覺得在小輩人面前說他們夫妻的感情事有些不好意思吧。
閔夫人即刻停止了方纔的話題,笑着說:“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們倆說正事吧。”
我對他們當年很好奇啊,可是又不好多問。
顧傾城和閔行長又正色談起了他們的公事。
我和閔夫人則邊吃菜,邊小聲說笑,這個行長夫人挺平易近人的,一點官太太的架子都沒有。
聊天得知,原來她以前在教育部工作,閒暇時也經常在雜誌報刊上發表一些類似心靈雞湯之類的文章,現在退休了,一個人在家閒着無聊,平時就喜歡讀書看報。偶爾也會寫點有感而發的抒情散文之類發表在霖城日報副刊上。
閔夫人又說,她家裡只有一個女兒,出國留學讀博士去了,到現在都還沒讀完,看到我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兒一樣親切。末了,囑咐我沒事的時候,去找她喝茶聊天,覺得與我很有共同語言,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說着說着,就把聯繫方式留給了我。
沒想到。以後我和閔夫人竟然真的成了忘年交,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文友。
吃到一半時,我笑着看向閔行長問道:“貴行那個最年輕的行長,趙文江平時工作怎麼樣?”
閔行長用那渾厚的嗓音說道:“小趙年輕有爲,工作認真,能獨當一面,生活作風也比較正派。行裡很器重他,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爲一塊美玉的。”
閔行長對趙文江的評價很高啊,看樣子確實很器重他,不知道是不是看在金城顧家的面上,纔給予這麼高的評價?
他說的其他話我信,如果趙文江沒有真才實料,即使借了顧家的勢當上了支行行長。也不會穩幹到現在。但“生活作風也比較正派”,這個評價,讓我忍俊不禁,可當着閔行長的面又不好笑出來,差點憋出內傷。
實在無法,藉口要去洗手間,出去找了個僻靜地方大笑了一頓,直笑得肚子疼。
趙文江在單位裡裝得是夠可以的,連閔行長這麼睿智的人都能被騙到。
笑完後我回了秋月,見他們已經商談完公事,我和閔夫人約好以後有空一起喝茶,四人就散了。
路上,我眯起眼睛意有所指的對顧傾城說道:“沒想到,你一個二婚男竟然也這麼有市場。剛一離婚,前有林薇來勾引你,後有閔夫人介紹侄女給你。”
顧傾城脣角微揚,看了我一眼說道:“不是侄女,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在國外讀博士的那個。”
我納悶的回道:“剛纔閔夫人不好意思承認是自己的女兒嗎?怎麼樣,你放棄了個女博士,選擇了我這個本科生,有沒有後悔?”
顧傾城伸手就去掐我的臉頰,掐了一下後,又專心開車,邊開邊笑道:“你心裡應該在偷笑吧?這麼優秀的我,放棄了諸多好女人,獨獨選擇了平凡無華的你。”
我不服道:“現在心裡偷樂的人應該是你吧,這說明我比那些女人都優秀,否則你也不會看上我。”
顧傾城輕笑道:“我那時候年齡小,眼光不太好。”
這話好耳熟,像在哪兒聽過,我伸手就去掐他,他卻只是寵溺的笑,並不責怪我。嗎廳扔扛。
掐完後,才反應過來,他方纔還說我“平凡無華”呢,就白了他一眼說:“你才平凡無華,我腹有詩書氣自華,假以時日,我光芒萬丈給你看。”
顧傾城淡然的笑道:“好,你慢慢發光,不急,我等得起。即使垂垂老矣,你還沒發出光來,我依然不會嫌棄你。”
“切,大哥,你會說話不?你應該這樣說,艾希,今晚睡一覺,明天起來後,你就光芒萬丈了。”
說話間到了家裡,顧傾城對我說道:“過幾天,我要去法國出差一趟,此時普羅旺斯的薰衣草開得正美,你要不要一起去?趁機補拍婚紗照,把你先前所說的蜜月旅行一起度了。”
我一聽普羅旺斯就興奮啊,連聲說道:“好啊,好啊,去那兒拍婚紗照是我年輕時期就夢寐以求,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願望?”
顧傾城眉眼含笑的盯着我,說道:“傻,你做夢時說的。”
我甜甜的笑道:“纔不信哪,騙鬼去吧。”同時看到他過分黝黑的眸眼裡面有兩隻小小的我,果真傻傻的。我寧願像現在這樣癡癡的幸福着,也不想像先前那樣聰明,整天一副心機深重的樣子,憂心忡忡的擔心這人、那人的來害我。
我提議道:“能不能帶着曦兒?我捨不得他。”
顧傾城笑道:“天曦還太小,再說了,到時照顧你一人就夠累的,再加上孩子,我豈不是更累?”
我不服啊,回道:“我哪裡需要你照顧?應該是我照顧你吧?”
顧傾城說道:“你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不就像個孩子?出門還路癡,你敢說帶上天曦,你能照顧好?”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天曦越大越調皮,我怕到時真帶不了。
顧傾城安排好一切後,帶我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經過了好長時間後,才抵達目的地。
老遠,我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海,那視覺效果,老驚豔了。
醉人的花香撲鼻而來,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暗歎:如果能天天生活在這裡,該有多好?
好多情侶都在拍婚紗照,顧傾城的秘書提前與當地的一家華人婚紗攝影機構聯繫好了,等我們休息一夜後,第二天再來拍照。
玩了一會之,顧傾城因爲要去談公事就提前離開了,而我,則在附近找了家美容院做皮膚保養,爲了明天拍照更上鏡。
晚間,就住在附近的酒店裡,我一下子撲倒在寬大柔軟的大牀上,一下子放鬆一來,鼻子聞着空氣裡迷人的薰衣草花香,感覺整個人都浪漫的不行不行的了。
顧傾城拉我去浴室洗了個鴛鴦浴,他高大的身形從背後緊緊貼住我,雙手輕握住我的胸前,頭埋在我肩膀上,嘴脣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要不要試試在這裡?”聲音裡滿是魅惑和挑逗。
我回頭低聲嗔了句:“你好壞。”
顧傾城聽我這樣回答,一臉壞笑的說道:“那爲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聽夫人的話,好好壞下去。”
話音剛落,手上的動作突然就加大了幾分……我忍不住失聲尖叫出來。
換了各種姿勢,纏綿了許久之後,他就那樣抱着我,直接到了臥室的牀上繼續……
我們同時心滿意足之後,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裡,聲音溫柔的說道:“如果在這裡,能懷上天意或者天藝的話,那就真的是天意了。”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回道:“大哥,你玩兒繞口令哪?這天意,那天意的?”
因爲明天要拍婚紗照,不能睡太晚,所以我們就只折騰了一次,便相擁沉沉睡去。
第二天,兩人狀態飽滿的隨婚紗攝影機構的人一起去拍照。
這次也像在島城拍婚紗照那樣,換了好多套禮服,擺了好多不同的姿勢,造型也換了許多,但因爲我喜歡,加上睡得好,狀態好,空氣也好,所以拍得效果非常棒。
拍好後,照片後期處理啥的,交由顧傾城的秘書來聯繫處理。
我們兩人回酒店換回自己的衣服,我把臉上的濃妝洗掉,時間尚早,我們兩人手牽手出來散步。
顧傾城望向眼前那片紫色的美麗花海,對我說道:“希希,你知道嗎?我以前在英國讀大學時,假期除了去島城,就是來這裡,想像着哪天找到你時,同你一起來看這美景。”
我擡頭瞧着顧傾城那張俊美的臉,說道:“顧傾城,你有沒覺得,你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顧傾城低頭凝望着我,眼神寵溺的笑道:“哪裡變了?”
我脫口而出回道:“變得越來越矯情,動不動就喜歡抒情,懷舊,裝深沉,像……對,像個現代詩人一樣。”還像鄭凱一樣,可惜後面我沒敢說出來。
顧傾城兀自笑道:“那我就像先前那樣,天天對你板着一副冷麪孔,好嗎?”
我回想了下初識時,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親切、自然、舒服,讓我也越來越自信,越來越幸福。”
顧傾城接話道:“也越來越傻。”
好像真是變傻了,最近是不是有些太過甜蜜了?好像熱戀期的感覺。
心生擔憂的問道:“顧傾城,你沒發覺你最近挺反常的嗎?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又想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比如讓我委屈求全,忍辱負重啥的?我可跟你講,有話你直說,我不喜歡被人瞞在鼓裡。”
顧傾城無奈的笑道:“艾希,你好難應付,先前嫌我不浪漫,現在浪漫了,你又產生了多餘的擔心,讓我如何是好?”
我想了想,或許真是先前受虐受慣了,猛然間反轉起來有些不適應,可是最近真的太順了,從在清城登記開始,接下來求婚,然後掛同心鎖,還有我脖子裡的同心墜,現在又有了薰衣草的婚紗照,以及普羅旺斯的美好蜜月。
雖然遲了點,但是一樣都沒少,當然還有我腕間的玉鐲,已經被我養得越發溫潤。
我突然間又想起湯若嘉說她和顧傾城的婚紗照也是在國外拍的,就好奇的問道:“你和你前妻,在哪兒拍的婚紗照?你們倆人在異國他鄉的時候,她爲什麼沒趁機把你撲倒?”
顧傾城揚起眼尾說道:“你真的想知道?不怕知道了以後,心裡會更難受?”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你還是別說了吧,說了我心裡膈應的慌。”
兩人說笑着,找了個白色長椅,我們倆人比肩而坐,金色夕陽灑落在顧傾城那張俊如雕刻的臉上,像蒙了層清輝一樣,五官更加生動迷人。
他上身只穿了件白色襯衫,襯衫袖口挽起,露出小半個堅實的手臂,僅僅一隻手臂都那樣性感、好看。一雙長腿被米色休閒長褲包住,隨意的伸展着。很少見他穿休閒裝,越發顯得整個人年輕帥氣,好像比我前年初見他時更有朝氣了。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從未見他保養過,但是臉上竟然沒有細紋,這不科學。
我總覺得他現在這個年紀的男人是最有味道的,退卻了二十幾歲的青澀及稚氣,卻又沒有四、五十多歲男人的老成。
顧傾城無疑符合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形像,氣質儒雅又風度翩翩,五官長得硬朗英俊,卻沒有半分顧天煦的妖孽,再加上一雙華麗麗的大長腿,好吧,我就是一實打實的花癡女。
顧傾城見我一直呆呆的盯着他看,卻久久不說話,忽而笑道:“艾希,你是不是已經迷戀我到無以自拔的程度了?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面叫着:傾城哥哥我要嫁給你的那個小丫頭。”
我白了他一眼,嘴硬道:“真相應該是倒過來的吧?你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面,求我嫁給你好嘛。”
顧傾城伸手捏了捏我的嘴笑道:“傻丫頭,總是嘴硬,怎麼辦?”
說完牽起我的手,往花海里走去,金橘色的夕陽把我們兩人牽手相握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恍然給了我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好想就這樣走到地老天荒。
走了一會兒,看到一個穿着白色婚紗的女人蹲在地上,頭埋在胳膊間,正嚶嚶的哭。我一臉納悶啊,好不容易來到這麼美麗的地方拍個婚紗照,高興都來不及呢,哭什麼啊?
看髮色及身形應該是個亞洲女人,我忍不住要過去哄哄。
剛要上前時,一個身形高瘦,穿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由遠及近的跑來,嘿,這不是顧天煦吧?在這兒也能遇到老熟人啊。
那地上這位,到底是湯若嘉,還是陶樂樂呢?
顧天煦也看到了我們,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小叔,艾希,你們也來了?”
我回道:“是啊,真巧,你們也來這兒拍婚紗照了?我們剛拍完,換好衣服出來隨便走走,這位是怎麼了?”
本來正蹲在地上哭的那位,聽到我們幾人說話後,慢慢擡起頭來看。
我低頭一瞅,竟然是湯若嘉,俏生生的一張小臉越發尖瘦了,濃妝下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憔悴,眼睛上面的睫毛膏和眼線因爲沾染了淚水,已經花妝了,看起來有些滑稽,沒有半點先前我見猶憐的感覺。
湯若嘉順勢抹乾淨眼淚,又仔細打量我們,待看清顧傾城後,臉色越發難看了,立馬伸手遮住半邊臉,走到顧天煦面前沉聲說道:“我們走。”
竟然忘記來諷刺我了,有點不適應。
看着湯若嘉和顧天煦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時,我有些納悶,顧天煦現在是在唱哪出?前面剛和那個叫陶樂樂的姑娘去鎖完同心鎖,現在又來和湯若嘉拍婚紗照,難道也想學顧傾城當年那樣娶大小兩個老婆?歷史又要重複?
只是,湯若嘉連我都忍不了,豈能受得了陶樂樂?
待他們走遠後,我看着顧傾城說道:“你看,你當年的所爲,既害了我,也害了湯若嘉。如果你當年不娶她,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悲慘。”
顧傾城正色道:“權利相爭,肯定會有犧牲,我不碰她,給她保留着清白之身,離婚時也給了最大的補償,尚算仁義盡致。此生,我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其他人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之分。再說了,她當年明知道我不愛她,還甘心入甕,肯定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算了,關我什麼事,我矯情個啥?當年我那麼慘時,她對我可曾有過半分同情?
隨意走了一會兒,顧傾城突然停下來,對我正色說道:“明天一早的班機,我們飛去巴黎,取爲你定作的婚紗。艾希,明年你就要做我最美麗的新娘了。”
我“啊”了一聲,嗔道:“定作婚紗這種大事,爲什麼不事先通知我,萬一尺寸不合適怎麼辦?”
顧傾城一臉壞笑道:“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我每天晚上都要丈量無數遍,怎麼會不知道尺寸?放心,百分之百會合身。”
我嬌羞的翻了他一個白眼。
顧傾城又笑着提議道:“取完婚紗後,要不要再四處逛一逛?我們在這兒可以多呆幾天再回國的。”
那很好啊,可是,我又想到曦兒,腦子裡瞬間都是他那可愛的小模樣,就說道:“算了,婚紗照也拍了,取完婚紗後,我們就回國吧。我想曦兒了,反正只要跟你在一起,無論在哪兒都是在度蜜月。”
顧傾城笑道:“就知道你會這樣想,其實公司裡也挺忙的。”
切,我就猜,他只是客氣一下。
以後我才知道,這段平淡寧靜的日子裡,和顧傾城偶爾的鬥嘴打趣,竟然是我此生最開心、最幸福的一段時間,現在笑着說的每一句話,後來回想起來,每每都會讓我淚流滿面。早知道會分開,我就正正經經的像電視裡那樣說些情深款款的話,而不是一直在插科打諢了。
回酒店後,吃過晚餐,兩人就早早睡下了。
清晨,我們坐飛機去了巴黎,到了他聯繫好的婚紗店,報了姓名後,工作人員熱情有加的替我們取了婚紗,同時禮貌的請我去試衣間試穿。
換上後,工作人員又細心幫我打理了髮型,把頭髮高高盤起,還化了淡而清爽的妝容,我拉着婚紗的下襬慢慢走出來,迎面看到等在外面的顧傾城,那雙黢黑的雙眸裡閃過一絲驚喜和驚豔。
我一臉幸福外加得意的走到試衣鏡面前,對着鏡子前後左右的看,尺寸果真合身,看樣子丫說的每晚上必量,還真是用了心的。
顧傾城選擇的這件婚紗美麗又大方,色澤純白,簡潔的抹胸款式,罩杯剛剛好,把胸圍包得恰到好處,胸前點綴着小顆亮而閃的鑽飾。
腰部曲線也收得特別好,裙尾層層疊疊輕紗瀰漫,上面也綴了無數顆細小的鑽飾,下襬長長拖地,整件裙身華麗卻又不顯得繁瑣。
我看着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原來我也可以這樣美麗,像極了先前在島城養胎時夢中的我穿婚紗的樣子,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心情也萬分激動外加雀躍還攙雜着點小辛酸。
顧傾城見我滿意後,示意我進去換下來,交給店裡的人包好收起來。剛換完,工作人員又捧來了定製的禮服裙,用於敬酒時穿的,總共三套,顏色各異,顧傾城讓我挨個試了一遍,尺寸都非常合身,面料也華麗高貴,款式簡潔大方,我很喜歡。不得不說,他選衣服的眼光比我好多了,不過我選男人的眼光好。
全部試完後,顧傾城刷卡結完餘款,又用流利的法語交待工作人員,全部包好,空運寄回中國。
從婚紗店出來後,顧傾城帶我去了市中心最繁華處的高檔珠寶店,取了他事先定製的華麗耳飾和昂貴頸飾,還有結婚戒指,鑽戒比上次的求婚戒指更加精緻,鑽石也更大更純淨。戒圈裡面刻了我們兩人名字的漢語拼音縮寫,還加上了“永遠愛你”的英文縮寫。
別的新娘該有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少,原來這人表面上不說,其實私下裡都細心的一一準備好了。
害我還以爲自己在處處將就,先前曾覺得百般委屈。這人好壞,故意讓我難受,然後再給驚喜。
那次去島城拍照,估計只是爲了安排我見母親而故意找藉口的吧?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