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眉,你不要急,志遠從我這裡出去的,他應該走不多遠的,你在附近找一下吧。”霍老儘量壓下自己的怒火,低聲道。
“志遠是從你那裡離開的?好,我去附近找。”蕭眉放下電話,連忙奔向皇城附近的街道。
霍老感到了孫女的焦躁,同時也感到了蕭眉對歐陽志遠濃濃的愛意。
找不到歐陽志遠,蕭眉會一夜不回家的。
哼,這個臭小子,真是個災星,不知道,蕭眉哪一輩子欠了歐陽志遠的。
霍老打了一個電話,沉聲道:“去找歐陽志遠,把他帶回來。”
“是,首長。”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
哼,臭小子,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霍老掛上電話,進入了沉思。
市公安局長石振武帶人趕到出事現場的時候,幾十名特警早就趕到這裡,把整個小酒館圍的水泄不通。
派出所副所長章斌連忙跑過來,向石振武彙報情況。
“你說什麼?一個喝醉的年輕人?打倒了你們七八名警察?你們手下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石振武狠狠地瞪了一眼章斌。
章斌的冷汗流了出來,低聲道:“那人的身手很厲害。”
“哼,身手再厲害,也不能違法呀?我倒要看看,這人是誰?走,特警一組,跟我上。”
石振武冷哼一聲,叫上一個特警組,走向小酒樓的二樓雅間。
“陳慕雪?”石振武剛走到大廳的樓梯口,就看到陳慕雪帶着王丹莎走了下來。
石振武當然他認識王老這位未來的孫女婿,還有王老的孫女王丹莎。
“呵呵,石局長,您親自帶隊來了?”陳慕雪看着石振武,微笑道。
“暮雪,你怎麼在這裡?”陳慕雪在石振武面前是小輩。
“石局,我和莎莎來這裡吃飯,飯沒有吃成,看到一個酒鬼在大打出手,石局,這裡的治安怎麼這樣差?我爺爺今天還問我對燕京的感覺怎麼樣,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爺爺。”陳慕雪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振武。
石振武一聽這話,就知道陳慕雪在說燕京的治安差,而且還要拿王老來威脅自己。
石振武弄不明白,陳慕雪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幹嘛拿王老威脅自己?再說了,你是什麼東西?一個藉助女人向上爬的可憐蟲而已,沒有王老,誰理你個乳臭味乾的野小子?
“暮雪,那人沒傷着你吧?”石振武當然不會和陳慕雪一般見識。
“差一點傷到我和丹莎,石局,快把那個瘋子抓起來,傷到我沒事,要是傷到丹莎,我爺爺會生氣的。”陳慕雪睜眼說瞎話,是故意在挑起石振武的怒火,讓石振武去抓歐陽志遠。
人家歐陽志遠根本沒看到他。
“沒事就行,我帶人上去。”石振武帶着人,快速地衝了上去。
陳慕雪一邊走,一邊開始撥打一個又一個的媒體電話。
嘿嘿,歐陽志遠,再讓媒體給你爆下光,你可以在報紙電臺露露臉了。
我不信,玩不死你個王八蛋。
石振武不見得敢抓歐陽志遠。
記者來了,石振武你還敢不拘留歐陽志遠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剛衝到二樓的雅間走廊,石振武就看到了坐在雅間還在喝酒的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
石振武的眉頭皺了起來。
自己已經多次和歐陽志遠打交道了,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在這裡喝醉了?還毆打警察?歐陽志遠平時是很睿智的人,已經做到了市委書記的位置,今天怎麼會在這裡打人?
石振武一擺手,讓所有的特警和警察都下去。
看樣子,歐陽志遠醉得很厲害。
石振武走了過去,坐在了歐陽志遠的面前,瞪了一眼歐陽志遠道:“歐陽書記,還認識我嗎?”
歐陽志遠擡起頭,看了一眼石振武,他已經記不起來石振武是誰了,他只是感覺,這人對自己沒有敵意。
“你……是誰?”歐陽志遠低聲道。
石振武一看歐陽志遠的樣子,知道他真的醉了。
喝醉了酒,毆打警察,這件事,說大,可以判刑,說小,屁事沒有。
石振武很清楚歐陽志遠是誰,可不想得罪霍老。
現在,關鍵是,把歐陽志遠送到哪裡去?別讓他繼續惹事。送霍老家裡?自己的級別根本不能和人家說話。
還是找個酒店,把這個臭小子安頓下來。這件事,越快越好,免得有人趁火打劫,唯恐天下不亂。
對了,剛纔陳慕雪說話陰陽怪氣,說歐陽志遠差點打了他,陳慕雪難道不認識歐陽志遠?不可能吧?他們都來自山南省,看樣子,陳慕雪和歐陽志遠肯定有什麼仇恨。
“歐陽書記,跟我走吧,你喝多了,咱們去酒店休息。”石振武低聲道。
“好吧,去休息。”歐陽志遠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石振武連忙扶住了他。
歐陽志遠的整個身體都靠在了石振武的身上,這讓石振武很是鬱悶,自己可是堂堂的公安局長,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今天居然攙扶着一個醉漢。
兩人搖搖晃晃地走了下來,門外的警察和特警一看,局長親自扶着這個醉漢走了下來,都感到很是驚奇。
不遠處的車內,陳慕雪不由得冷笑起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石振武根本不敢處理歐陽志遠。
嘿嘿,你不處理歐陽志遠,媒體的人來了,我看你敢不處理嗎?
好幾輛記者的車,已經停了下來,七八名記着衝了過來,對着歐陽志遠和石振武噼裡啪啦的拍着。
記者一來,讓石振武的心裡一沉。
壞了,誰通知的記者?這些記者什麼事都敢報道的。
這件事,要是記者捅出去,事情就麻煩了。
但自己又沒有權力阻止記者的拍照和報道。
蕭眉找了好多地方吧,都沒有找到志遠,她的車子開了過來,透過車窗,一眼就看到石振武攙扶着歐陽志遠,搖搖晃晃地走出小酒館,七八名記者對着志遠和石振武噼裡啪啦的狂拍不停。
酒館外面,停了好幾輛警車,還有十幾名警察。
不好,肯定是志遠喝醉了酒,惹事了。
蕭眉連忙停下車,跑了過去。
“志遠,你怎麼了?喝這麼多酒幹嘛?”蕭眉連忙扶住了歐陽志遠,衝着石振武道:“謝謝石局長扶志遠下來。”
石振武一看蕭眉來了,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低聲道:“不要讓這些記者亂拍、亂報道。”
歐陽志遠一看蕭眉竟然找到這裡,他的酒一下醒了大半,腦子清醒了一些。
他看到了大量的警察,還有記者對着自己狂拍,頓時心裡一沉。
不好,自己喝醉了酒,肯定闖禍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的記者和警察的。
歐陽志遠連忙用內力,直接解掉體內的酒精。
他又看到了局長石振武,在用眼睛瞪着自己。
“呵呵,石局長,您好。”歐陽志遠連忙和石振武打招呼。
石振武一看歐陽志遠原來醉眼朦朧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很是驚奇的道:“酒醒了?”
歐陽志遠壓低聲道:“我根本沒喝醉,咱們在演習。”
石振武一聽歐陽志遠這樣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個臭小子,反應真快呀,怪不得人家這麼年輕,就做到了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
他看着那些記者大聲道:“記者同志們,我是市局公安局長石振武,你們拍清楚一點,爲了迎接香城的迴歸,我們今天舉行了這場治安演習,麻煩大家多報道宣傳一下。”
那些正在拍照的記者本來以爲抓住了吸引人眼球的新聞,現在一聽市公安局長石振武說是在演習,都愣住了。
那個打電話透漏消息的人,沒說是演習呀?
這不是坑爹嗎?打電話的那個人,真是無聊透頂。
七八名記者在心裡咒罵着打電話的人。
演習這種新聞,根本不能吸引人的眼球,這一趟白跑了。
歐陽志遠用一句話,就化解了這場本來不可逆轉的危機。
演習?這怎麼會是演習?哼,石振武和歐陽志遠穿一條褲子,他爲了保護歐陽志遠,故意說是在演習。
你一句話,就讓我白費心機了嗎?辦不到,歐陽志遠,你和我有奪妻之恨,這個仇,一定要報,我饒不了你。
陳慕雪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打擊給自己戴綠色帽子的歐陽志遠。
他冷哼一聲,走下車,大聲對着那些記者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演習,事情的經過,是我親眼看到的,歐陽志遠借酒發瘋,出手打人,襲擊警察,不信,你們聞聞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王丹莎也跟着走了出來,盯着歐陽志遠道:“我也證明,這人叫歐陽志遠,是山南省前進市被撤職的書記,這人道德敗壞,生活作風迷亂,他喝醉了酒,毆打辱罵店裡的服務員和警察,我可以證明。”
王丹莎同樣恨透了歐陽志遠。
陳慕雪這樣說話,讓局長石振武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陳慕雪果然和歐陽志遠有仇,他這是故意想把歐陽志遠整死。你整死歐陽志遠,也會連累老子呀,你個小王八蛋。
報警的,肯定是陳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