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省南州,是山南省的省會,中國六大古都之一,極盡繁華,歌舞昇平。
南州最豪華的會館,就是紅樓。
只有身份顯赫的人,才能進入紅樓。紅樓實行會員制,在南洲,能擁有一張紅樓的會員卡,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了山南省的上流社會。
最普通的會員卡,年費二十萬,就是這種普通的會員卡,還必須有擁有金卡的客人推薦。
楚浩南現在,就在第九層的白玉池,洗着泡泡浴。
他把整個身子,都泡在這微微發燙的泉水裡,微微閉上眼,感受着,每一根汗毛孔在慢慢的張開舒展,被溫潤的熱水滋潤着。
浴室的門輕輕地開了,一位身材高挑、氣質極佳的美麗少女,披着一條浴巾,走了進來。
楚浩南聞到了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一絲笑意,在嘴角露出。
漂亮的少女,妙曼地走到楚浩南的身手,伸出纖纖修長的食指,輕柔的按摩着楚浩南的額頭和太陽穴。
一陣麻酥在額頭和太陽穴處傳來,很是舒服,楚浩南的嘴裡,禁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再用力一點。”
楚浩南喃喃的道。
“好的,先生。”
少女手上的力道在慢慢的加重,浴巾從她身上滑落,露出少女如同白玉一般的細膩勻稱嬌軀。
我的天,這個漂亮的女子浴巾下面,竟然什麼也沒有穿。
這時候,放在白玉池外面的手機響了。
那位少女連忙拿過手機,遞到了楚浩南的手裡。
楚浩南一看號碼,看着那個少女一眼,少女連忙走向外面的客廳。
“講!”
楚浩南沉聲道。
“十分鐘前,歐陽志遠上了通向南州的高速,車上有蕭眉。”
一個極其陰沉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
楚浩南的臉色剎那間佈滿了一層濃霜,眼睛裡透出一股凌厲的殺機,眼角的肌肉突突的抽動了幾下。
山南醫院裡的恥辱,再次在眼前閃過。
嘿嘿,歐陽志遠,你終於來南洲了,我楚浩南發誓,要你有來無回。
楚浩南獰笑着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幹掉歐陽志遠,我不想在南州看到他,如果讓我在南洲看到他,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歐陽志遠,你給我的屈辱,老子要用十倍的屈辱還給你。
楚浩南關上電話,光着身子從水池裡站起身來,獰笑着走向客廳。
那個漂亮的少女看到楚浩南走過來,連忙站起來,還沒等她說話,楚浩南狠狠地撲過來,壓在了那個少女身上。
龍海到南洲之間的高速公路,要穿過一片極其險要的山區,山區裡有隧道、峽谷、懸崖峭壁。其中最險要的地方就是穿過白雲寺隧道後,整條高速,就是懸在半空中了,一邊是懸崖峭壁,另一邊是萬丈深淵。
每年在這個地方,都會出很多起交通事故。
在進入白雲寺隧道之前,天已經暗下來了,歐陽志遠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小飯店前。
“眉兒,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再走。”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
“志遠,到哪裡了?”
蕭眉睜開眼,慢慢的從車上下來。
“到白雲寺隧道了,前面的路很險要,咱們吃一點東西,然後再走。”
歐陽志遠拉住蕭眉的手道。
“過了這片山區,就到南州地界了。”
蕭眉樂呵呵的道。
“呵呵,那我很快就會見到老丈人了?呵呵,眉兒,我還有點緊張。”
歐陽志遠做出害怕緊張的樣子。
“切,我敢說,你就是見到了國家主席,你都不會緊張。”
蕭眉當然不會相信志遠見了自己父親會緊張。
“見了國家主席,我當然不緊張了,國家主席又不把女兒嫁給我,但見了你爸爸,他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呀?”
歐陽志遠呵呵笑道。
蕭眉抱着志遠的胳膊,紅着臉,小聲道:“他要是不喜歡你,我就跟你私奔。”
歐陽志遠聽到眉兒說,要跟自己私奔,不由呵呵笑了,心裡感到暖烘烘的。
兩人走進了小飯店,飯店裡還算可以,並沒有想象中的髒,乾乾淨淨的。
小飯店裡,沒有單間,就是一間大房子,幾個五大三粗的貨車司機在喝酒,吆五喝六的在猜拳,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一邊吃着飯,一邊說着話,由於光線不是很亮,那兩個女孩子的面貌看不甚清楚,另一個角落,兩個帶着帽子的男人在低頭喝酒。
歐陽志遠拉着蕭眉走到一張桌子旁坐好,歐陽志遠要了兩個清淡一點的菜和一盤辣子雞,又要了一個蘿蔔湯。清淡一點的菜是給蕭眉點的,辣子雞就是自己的了。
不一會,菜就上來了。
歐陽志遠拿出一瓶玉春露,擰開蓋,給蕭眉和自己倒了一杯,微笑着道:“喝一杯,解解乏。”
歐陽志遠的車裡,裝了不少父親釀出來的這種玉春露。
剛一倒出來,那種淡雅的甘醇酒香,就瀰漫在整個飯店裡。
那幾個吆五喝六的司機,正喝得來勁,猛然聞到了這種好聞的酒香,頓時都看着歐陽志遠。
角落的那兩個本來正低頭喝酒的男人,同樣也聞到了酒香,兩人下意識的擡起頭,順着酒香,看到了歐陽志遠和蕭眉兩人,正在幸福的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兩人互相凝視着,抿了一口。
這兩個男人的臉一擡起,露出一副極其兇惡的面容來。
一個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幾乎把整張臉斜劈開,如同一條猙獰的毒蛇,另一個男人,長着一張馬臉,陰森森的透着兇光。
“老大,那個妞真漂亮,要不,咱幹一次,老子很長時間沒有乾女人了。”
那個刀疤臉死死地盯了蕭眉一眼,眼裡的慾望再猛烈的燃燒。
“你他媽找死,吃完飯快走。”
馬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刀疤臉。
那幾個司機看到了這兩個男人的兇相,幾個人連忙低下頭,繼續吆五喝六地喝着酒。
“眉兒,過了這片山區,路程還有兩小時。”
歐陽志遠喝光了一杯酒,蕭眉微笑着又給歐陽志遠倒滿。
“是的,很快就到家了,眉兒,我給你母親準備了一點禮物,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
歐陽志遠看着蕭眉道。
蕭眉一聽歐陽志遠提起自己的母親,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不論你準備什麼禮物,她都不會喜歡你的,她的眼裡,只有權力,如果不是爸爸打電話,說他的高血壓又犯了,我不會再回南州的。”
歐陽志遠伸手握住蕭眉的手道:“眉兒,天下沒有鐵石心腸的母親,以後會好起來的。”
蕭眉端起一杯酒,猛地一口,把這杯玉春露喝進肚裡。
“慢點,眉兒。”
歐陽志遠愛憐地擦去蕭眉眼上的淚滴。
“你不喝是嗎?老子喝完了,你竟敢不喝,騙老子嗎?老子乾死你。”
“老子就是不喝,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老子乾死你!”
“碰碰!”
那幾個司機看樣子喝多了,一個拎起一張板凳,狠狠地砸向另一個醉漢。那個醉漢爬起就跑,幾個人醉薰薰的拎起酒瓶就追。
那個捱揍的醉漢,踉踉蹌蹌的越過歐陽志遠的這張桌子,就被後面的兩個醉鬼追上,一腳踹在他的後背。
“嘭!”
那個醉漢被踹得一頭撞向低頭喝酒的兩個男人。
“滾開。”
刀疤臉惡狠狠地吼道。
但那幾個醉漢一擁而上,狠狠的按住倒在馬臉男人腳下的那個醉漢。
“放開我,放開我。”
那個醉漢嗷嗷的狂叫,猛然一竄,一下子撞在刀疤臉身上,刀疤臉剛要破口大罵,那個醉漢的手裡,猛然多出一把手槍,一支烏黑的槍口,已經死死的頂在他的腦門上。
“別動,動一動打死你。”
幾乎的同時,另外幾個醉漢,亮出了手槍,閃電一般地撲向另一個馬臉男人。
歐陽志遠和蕭眉嚇了一跳,歐陽志遠一下子把蕭眉摟在自己的懷裡,護了起來。
我靠,這幾個醉漢司機竟然有槍?他們是什麼人?裝得真像呀。
馬臉男人極其的狡猾多疑,猛然看到那個醉漢的手槍頂在了同夥的腦袋上,他嘴裡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爆叫,身子如同游魚一般猛然滑開,瞬間就脫離了幾個人的控制,一個翻滾,竟然快若閃電的翻滾到兩女一男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另一張桌子旁的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手掌一翻,一顆手雷握在了手裡,獰笑着看着那些醉漢,狂吼道:“放了我兄弟!快放了我兄弟,否則大家一起死!”
那幾個人手裡的槍,都對準了馬臉男人。
歐陽志遠一看,心裡一驚,好傢伙,這個馬臉男人的身手極好,看樣子是練家子,他的身法竟然如同游魚一般,這個王八蛋竟然藏了手雷,厲害呀。
歐陽志遠一看被抓住的兩個女孩子,頓時一愣。
遊思雨!其中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山南電視臺的記者遊思雨。
上次,恆豐集團簽約儀式上,歐陽志遠通過沈朝龍,認識了山南電視臺的記者遊思雨。小丫頭有一股子拼勁,那次胡志雕爲了轉移青銅器,故意製造爆炸案,而遊思雨就跟在歐陽志遠身後,趕到龍海市,在現場報道了那次爆炸案。
想不到,今天,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又和遊思雨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