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的臉色很陰沉,沒有聲張,他怕打草驚蛇。
如果是人爲的破壞,這個人肯定還會再次下手。只要罪犯再來,一定能抓住他。
是什麼人下的手?和周鐵山有仇嗎?
周鐵山來到傅山,唯一得罪的人,就是四通運輸公司。難道是四通公司董事長張興軍派人下的手?歐陽志遠又仔細地查看着,果然,在掛鉤的下端,發現了一絲酸酸草的藍色果皮。
不一會,來了一輛大吊車,在有關人員的協助下,把破碎的大吊車,吊了上來。這輛車,是周鐵山原來的車輛,現在徹底的報廢了。
歐陽志遠看着周鐵山道:“人死不能復生,不要難過了,周大哥。”
周鐵山紅着眼睛道:“這個司機,平時就像我的兄弟一般,今天,說沒了,就沒了,他家裡還有個五歲的孩子,妻子還年輕,還有年邁的母親,這個家算是破碎了。”
歐陽志遠安慰着周鐵山道:“人死不能復生,周大哥,咱要安撫好他的家人。”
周鐵生道:“志遠,我想從利潤裡,多拿出十萬,給司機的家人,你看行麼?”
歐陽志遠道:“可以,這件事情,周大哥,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歐陽志遠又問道:“周大哥,咱們的車,晚上停放在什麼地方?”
周鐵山道:“新工業園的原料廠。”
歐陽志遠道:“四通公司的車,也停靠在那裡嗎?”
周鐵山道:“四通的車,有一部分停靠在那裡。”
歐陽志遠點點頭。
傍晚的時候,歐陽志遠回到了彤輝大酒店,剛一進門,就接到了韓建國老先生的電話。
“志遠,你在哪裡?”
歐陽志遠道:“我剛進彤輝大酒店,韓老。”
韓老道;“那你來我房間,咱晚上一快吃飯。”
“好的,韓老,我這就過去。”
歐陽志遠合上電話,上了二樓,直奔韓老的房間,剛來到韓老的房門前,韓月瑤小丫頭就開了門,迎了出來。
“歐陽哥哥。”
韓月瑤笑嘻嘻的跑出來,直接給歐陽志遠一個熱烈的擁抱。
小丫頭的熱烈擁抱,讓歐陽志遠嚇了一跳,他只得輕輕的拍了一下韓月瑤的後背,笑道:“小丫頭,別調皮,被爺爺笑話。”
歐陽志遠笑着走進房間,韓月瑤抱着歐陽志遠的胳膊晃動着,撒着嬌道:“歐陽哥哥,你怎麼不來看我。”
歐陽志遠道:“月瑤,我這兩天忙得魂都飛了,剛想休息一下,你爺爺的電話就到了。”
歐陽志遠看到了韓老,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韓老,我來了。”
歐陽志遠剛給韓老打完招呼,就感到一股凌厲的殺氣,在旁邊傳來。
王朝陽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裡充滿着強烈的妒忌之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這殺機雖然他只是一閃,但歐陽志遠卻能在剎那間就感到了。
歐陽志遠心道,自己沒得罪過王朝陽,這傢伙對自己竟然起了殺意,這傢伙怎麼了?
歐陽志遠可不知道,原來韓建國是想把韓月瑤許配給王朝陽的,但韓月瑤卻不喜歡王朝陽。
這幾天,王朝陽對韓月瑤大現殷勤,讓小丫頭非常的鬱悶和生氣,韓月瑤的一顆心,早就給了歐陽志遠。
剛纔歐陽志遠剛進門,韓月瑤故意給了歐陽志遠一個熱烈的擁抱,就是讓王朝陽知道,自己不喜歡他,喜歡的是歐陽志遠。
這讓王朝陽醋意大發,恨不得殺了歐陽志遠。
王朝陽是喜歡韓月瑤,但更喜歡韓月瑤家幾千億的財產,他想人才兩得。
現在王朝陽一看到韓月瑤對歐陽志遠來了個熱烈擁抱,又抱着歐陽志遠的胳膊,樣子是那樣的親熱,這讓王朝陽殺意大起。
自己追了韓月瑤這麼長的時間,別說擁抱,就是手指頭也沒撈到摸一下。現在,韓月瑤竟然和歐陽志遠又摟又抱,這不是故意的氣自己嗎?
歐陽志遠可不知道這些事,他正感到奇怪,小丫頭今天怎麼會這樣熱情。
韓月瑤的故意,卻給歐陽志遠惹下了很大的麻煩,給王朝陽的父親王浩海和韓建國反目成仇,埋下了禍根。
韓建國看到歐陽志遠來了,笑道:“志遠,坐下,明天有時間嗎?陪我到崮山看看建設的怎麼樣了?我聽沈朝龍說,崮山風景管理委員會的大樓竣工了,以後咱們就有住的地方了。”
歐陽志遠道:“沈朝龍說,正在裝修,半月後,就能完工,崮山主峰的索道,架設的接近了尾聲,他們現在正向別的主峰架設索道。”
韓建國道:“好,建設得很快,峰頂的觀日賓館,也快建好了,中秋節之前,崮山羣峰最好能對外開放,我要在崮山峰頂過中秋佳節。”
歐陽志遠道:“按照這個建設的速度,中秋佳節之前,肯定能對外開放,正好能趕在發改委來之前,到時候,我們加大力度宣傳,把程琳琳拍的風光片放到中央電視臺上播放,到那時,大批的遊客都會涌來,再加上紅太陽集團的石頭城、蝴蝶谷和螢火洞,整個傅山縣都會火起來。”
“哼!我們只宣傳崮山羣峰,紅太陽集團這種小公司,能給我們相提並論嗎?”
王朝陽冷笑道。
韓建國老人道:“可惜,我來晚了,我要是早知道有石頭城、蝴蝶谷和螢火洞,我一定一塊開發。”
王朝陽看着韓建國道:“爺爺,我們出錢,可以買回來,大陸的人可都是見錢眼開的人,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賣。”
歐陽志遠聽着這話,不由得冷哼一聲道:“王朝陽,大陸和臺灣都是一家人,都是華夏民族,龍的子孫,是兄弟,請你不要侮辱我們。”
王朝陽嘿嘿冷笑道:“誰是你們的兄弟,一看大陸這副窮酸樣,我就生氣,貧窮落後、野蠻粗野無知,看着就感到噁心,又髒又亂,比非洲還窮。”
王朝陽對歐陽志遠的憤恨,終於發泄出來了。
“就你亂說,我看大陸民風淳樸,熱情好客,彬彬有禮,對我們就像親人一般。”
韓月瑤看着王朝陽大聲道。
歐陽志遠瞪了一眼王朝陽冷笑道:“王朝陽,你對我們大陸人太偏見了。”
韓建國老人笑道:“朝陽,月瑤說的對,我看到的大陸就是風淳樸,熱情好客,彬彬有禮,對我們就像親人一般。”
王朝陽一看韓建國這樣說,立刻不敢再說什麼。他還是有點害怕韓建國的。
歐陽志遠對王朝陽可是厭惡到了極點。如果不是韓老在這裡,歐陽志遠一巴掌早就扇過去了。
韓建國老人道:“晚飯的時間到了,咱們去吃飯,總經理黃友平也到了。”
歐陽志遠跟着韓老,韓月瑤早就抱着歐陽志遠的胳膊,笑嘻嘻的跟在後面。
王朝陽的牙齒緊緊地咬着嘴脣,他的手有點哆嗦,下意識的摸到了懷裡的手槍。
歐陽志遠同樣感覺到了王朝陽的殺氣,但韓老就在眼前,歐陽志遠知道,就算王朝陽想殺自己,量他也沒這個膽量。
韓老定了一個貴賓廳,黃友平經理在安排着,他一看到韓老進來了,連忙把韓老攙扶到上首做好。
黃友平先把王朝陽安排到韓老的左邊,看着歐陽志遠道:“志遠,坐這裡吧。”
歐陽志遠笑道:“謝謝黃經理。”
歐陽志遠坐到了韓老的左邊,韓月瑤早已跑到歐陽志遠的身邊,笑嘻嘻的坐下來道:“我坐在歐陽哥哥的旁邊。”
黃友平開了一瓶茅臺,一瓶紅酒。歐陽志遠就過酒瓶,給韓老倒了一杯,又給黃經理倒了一杯。歐陽志遠就把酒瓶放下,黃友平連忙給王朝陽倒了一杯。
韓月瑤叫到:“歐陽哥哥,我要喝玉春露。”
歐陽志遠笑着從懷裡摸出一小瓶玉春露,遞給韓月瑤道:“不能喝多,只許喝一杯。”
韓月瑤調皮的一皺小鼻子道:“知道了,歐陽哥哥。”
說着話,韓月瑤,又拿出一個酒杯,先給爺爺倒了一杯道:“爺爺,你嚐嚐歐陽哥哥釀的酒。”
韓老沒喝過玉春露,只是喝過神仙醉,他一聞玉春露的甘醇清香,頓時讚不絕口道:“好酒,志遠,這又是你父親釀造的,這是什麼酒?這麼好聞?”
歐陽志遠笑道:“韓老,這酒是我父親釀造的,名字叫玉春露,味道很特別,喝多了,也不醉人。”
韓老笑道:“好東西留在最後喝,咱三個人,先喝光這一瓶茅臺,再喝玉春露。”
歐陽志遠端起酒杯站起來道:“這第一杯酒,祝願韓老健康長壽。”
“呵呵,好,志遠,你坐下,咱一起喝。”
韓老笑呵呵的道。
韓月瑤和黃經理端着酒杯,都站了起來。王朝陽心裡雖然不想站起來,但他比黃友平站起來的還快。
王朝陽大聲道:“祝爺爺永遠健康。”
韓月瑤大聲道:“祝爺爺越活越年輕。”
黃友平道:“祝總裁安康長壽。”
韓老笑呵呵的舉起酒杯道:“大家一起健康長壽,咱乾了這杯酒。”
“叮噹!”
四個人的酒杯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