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搭着車一路催司機到了店裡,把千千一丟拿出手機訂了外賣蘇媚就拿着車鑰匙往錦繡建設大根據地去。一路上的順風順水摸魚紅綠燈摸魚讓她的火氣消除反倒越燒越旺,到了樓下總機攔下了蘇媚。蘇媚雙手很威武的撐在桌面上咬牙切齒地道“告訴胡大偉,蘇媚找。”總機小姐本來準備的一大推廢料摸魚用處,看蘇媚想樣子像來要債趕緊的就給胡大偉打了電話。總機小姐邊跟胡大偉講電話邊看蘇媚,怕她趁她不注意就跑進去。整個這一圈冷風嗖嗖,無人敢靠近,蘇媚一副近者死的樣子讓人退避三分。就連議論的都不敢當面議論,只會跑遠猜測是不是被拖欠了工程款的上門討債了的。員工很愛公司,深怕這是絕無僅有的醜聞,不再猜想,趕緊走人。公司在每個人的心中形象都是完美的,別轟然倒塌纔好!等了一分鐘,總機小姐掛斷電話給蘇媚指了一下胡大偉專用的電梯請她上樓。
WWW☢ttκǎ n☢c○
蘇媚繃着臉上樓,胡大偉早已等在電梯門口。當然,宇文冰凝也等着了。
“你跟來做什麼?”
“你來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咯?”說着抱着雙手靠在電梯旁,大有不見到蘇媚就不會走的架勢。胡大偉遂不再理她,他現在很疑惑,蘇媚爲什麼會來找他?聽總機小姐的口氣,她來勢洶洶。
話說蘇媚進了電梯做了一件相當愚蠢的事,火無處發憋在心裡很難受,很順手的就拿眼前的物品出氣。手指毫不客氣的每個按鍵都重重的按了下去,最後手掌重重的一拍,負一層到最頂端樓層數字全部都按了個遍。胡大偉的辦公室在36樓,蘇媚在電梯每一層都停一下開門然後關門時簡直想一掌拍死自己。心裡不斷的咒罵,午飯還沒有吃,餓肚子的心情很不好,再加上這麼一個龜速上到36樓,她的臉色真的很難看。36樓到了,看着緩緩開啓的電梯門,蘇媚火大的伸腳就是一踹“靠,受氣還一路受到底啊!”
胡大偉聽了眼皮直跳,蘇媚這是生哪般的氣?連電梯都能得罪她了。心裡這麼想,臉上卻是掛上了溫暖的笑容。
“哥,我要司徒的電話號碼。”
“沒空。”
“你說什麼?”蘇媚剛出電梯就聽到胡大偉的話。胡大偉連忙擺手“我不是說你。你來找我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問完了才知道是廢話,蘇媚對他的理解不算徹底,基本卻還是知道,怎麼可能連他的公司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我來找你是有事兒。”蘇媚氣道極點了就是面無表情的對胡大偉笑,隨後破口大罵“你丫的吃飽了撐着午飯時間給我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嘛?你找抽啊?”
胡大偉本來還因爲蘇媚的主動到來處在那麼一小點的興奮中,被蘇媚這麼一罵,一個激靈,錯愕不已。這是演的哪般橋段?有誰能告訴他嗎?
宇文冰凝捂嘴笑,奸詐無比卻又裝得無比正經“哥,我要司徒的電話號碼。”
胡大偉分不出心思,隨口回了一句沒空就看着蘇媚“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竟然還裝不知道?你?;?;?;?;?;?;?”“哥,我要司徒的電話號碼!”蘇媚話沒有說完宇文冰凝幽靈般又插了一句。
“你閉嘴!”“別插嘴!”蘇媚和胡大偉同時吼了一句。
宇文冰凝捂住嘴巴可憐的眨眼,隨後又冒出一句“我只想要司徒璉的手機號碼。”然後飛快的又捂住嘴巴。
蘇媚扶額“宇文冰凝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電話號碼偏要在我找他算賬的時候嗎?”
宇文冰凝點頭“就是?;?;?;?;?;?;”隨即又搖頭差點把舌頭給咬了,最後那半句‘你在纔好要’差點沒有脫口而出。“我先來的,他不給我司徒的電話號碼你就等着吧!”蘇媚聽了直接向胡大偉伸手,胡大偉思緒接不上問“做什麼?”
“司徒璉的名片。”胡大偉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錢包拿了一張放到蘇媚的手上,期間還狠狠的瞪了宇文冰凝一眼,算你狠!“兩張。”蘇媚突然想起要拿一張給妍妍。胡大偉又放了一張,蘇媚滿意的點頭,把一張放到自己的口袋一張給宇文冰凝。
宇文冰凝歡喜的親了一下名片,拋給蘇媚一個飛吻,快速的閃人。果然請專人出馬就是不一樣啊!那些小錢花的真值!再次親了一下名片,宇文冰凝寶貝的放到錢夾裡。她要釣情郎去了!一路到樓下,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撥了一個電話給蘇媚,讓她開免提把事情說清楚。聽着宇文冰凝幸災樂禍的敘述,胡大偉胡蘇媚臉上一陣變化無窮,如果不是她跑的快,兩個人都想親自掐死她了。
電話掛斷,蘇媚尷尬的看胡大偉,剛剛誤會他了,木木的笑笑,她剛剛貌似太兇了點。“你吃午飯了嗎?”胡大偉搖頭,這臉色變幻得太快了有點承受不了。
“那很好,我也沒有吃,剛剛的事很抱歉。我請你吃飯吧。”蘇媚率先進電梯等着。
挑眉看還傻站着的胡大偉“不願意跟我吃飯?”“啊?哦,很樂意。“胡大偉一個大步進了電梯,他覺得,蘇媚還是兇起來好看點,整天看她死氣沉沉的,但是的突然一下子爆發也不是很習慣。
“喝湯嗎?”胡大偉點頭,蘇媚滿意的點頭,掏出手機就定了一個經常光顧的湯館。
兩人到樓下,蘇媚看着自己的車又看看胡大偉,“你開車。”她現在開車會害人害己,餓得頭髮暈了。
車子上了馬路,胡大偉看着看窗外的蘇媚“你喜歡喝湯?”
“愛漂亮的女人都喜歡喝湯。”蘇媚淡淡的回了一句,湯養顏美容。
胡大偉嘟囔“我媽和冰凝也很愛漂亮,但是她們都吃膠囊。”餐桌上只要讓兩個人同時單獨的吃飯準會數粒粒,還比較誰吃的多誰吃的全面。女人,湊在一起永遠都是讓男人怯步的組合。他上次會送維生素給蘇媚也是受了影響的,看來她媽媽和妹妹只能算是一類女人,不能以一概全。
心裡暗暗的記下蘇媚的喜好,這還是第一手的絕對寶貴真實資料。
“你好像很喜歡穿裙子?”注意到蘇媚的衣着,除了船上的那次,每一次見到她好像都是穿着不同風格的裙子。
“是女人都喜歡穿裙子。”女人堆裙子的愛好男人是永遠無法瞭解的,特別是永遠只知道穿西褲和白襯衫的男人。關於這一點,蘇媚相當慶幸生爲女兒身。可以穿靚麗的花色,奇怪剪裁的布料。
“我媽媽喜歡穿褲裙,冰凝喜歡穿牛仔褲。”利亞喜歡,好吧,他見到她的時候她大多是不穿的。胡大偉汗顏,怎麼他家那兩個女人喜歡的蘇媚都不喜歡?
蘇媚想到保養得當的紅葉,她那一身風華穿裙子太柔了穿褲子太剝奪她的氣質,嗯,還真是褲裙比較適合她。利落中不失柔美和優雅,舉步之間婀娜多姿,風情畢現。“你媽媽穿褲裙很適合。”
“你一般買什麼牌子的衣服?”胡大偉從莉亞那裡知道不少,每次她買衣服都是他報的帳,衣服牌子的回執他那裡不少,蘇媚身上的卻看不出是哪個牌子的風格。
“我的衣服是個人營業店定做然後改制的。”價格不便宜,布料緊緻圖案是她自己喜歡就繡上去的,當然是獨一無二的。想仿冒都沒得冒,她的圖案繡好後都是燒燬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湯館。蘇媚的老地方,角落裡單獨的一桌,窗戶下。窗外此時,綠蘿盤旋,翠意非凡。
蘇媚意思的對着胡大偉揚了一下餐單“你點餐?”
“你點。”蘇媚也不客氣,她也只是意思了一下,這裡吃飯沒有人會比她更瞭解什麼好吃了。
對着下單的服務員,蘇媚手指在餐單上一路滑過利索的念出想吃的食物。八道菜以後,蘇媚停了一下,胡大偉想提醒她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一個聲音就先進了耳朵“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吃了?”
一個廚師穿着的人走了進來,自顧的拉了凳子就坐到蘇媚的旁邊。
蘇媚頭都沒有擡“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再點了兩個菜才把服務員打發走了。“你不待在廚房跑出來幹嘛?”口氣相當不客氣,雖然接下來她點的菜都要經過他的手烹調。男子抽空打量胡大偉“你哪位?”回頭回答蘇媚“你來了我出來看看你嘛!”又回頭看胡大偉“她男人?”眼珠子看了下蘇媚。胡大偉還沒有回答,蘇媚說話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對了,你老婆的裙子花繡好了,你明天可以過來拿。”關於胡大偉的回答興趣不是好大。
“哦。”來的目的達到了男子準備走人。蘇媚不客氣的再追着背影給一句“記得帶夠錢來結賬,你老婆要的圖案不便宜。”在走路的男子差點跌個跟頭,蘇媚你不用特地跑來提醒我多帶點錢。
蘇媚看着男子的背影微笑,結了婚的男人好玩的沒幾個,這個就是例外了。
“你們認識?”
“一般,她老婆是我們的長期客戶。”簡單得像白開水般的解說,已經是終結單身的男人對胡大偉沒有威脅,他也不再糾結這事。轉頭看窗外,那種葉子有點像心形的植物很吸引他的注意力。“那種植物叫綠蘿,隨便種都很旺盛。”蘇媚喜歡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植物。
湯先上來了,是很清爽的鮮百合蓮子湯,不加糖的湯有自然的甘甜。蘇媚動手替兩人各乘了一碗,安靜的喝湯時,其它的菜按照蘇媚的喜好也陸續的上桌。
宇文冰凝拿着名片衝出公司,立馬就去找司徒璉。陽光明媚的午餐時間,來個午餐約會真不錯。
司徒璉在家裡擺弄着羅盤,無聊的時候拿那個當玩具是他的愛好。手機響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有移開就接了。
宇文冰凝各種期待,通話一開始就馬上說話“司徒,你在做什麼?我請你吃飯好嗎?”聲音柔得可以出水了。
司徒璉懷疑是不是打錯的電話,抽空看了一眼屏幕,還真是不認識的號碼“你哪位?”
“你聽不出來我是誰嗎?虧人家那麼努力的纔拿到你的號碼!”
“宇文,冰凝?”司徒璉小心翼翼的問,聽到那頭的歡呼聲他都想掛斷電話了。這個女人是他的桃花,他得避着纔好呢!快要遇到他的註定了,他不想多生事端。
宇文冰凝興奮的各種說,司徒璉開了免提,拿了銅錢就地起了個卦。看卦象,有動爻,細細的在紙上演算了一下,心裡有譜了。剛好宇文冰凝說得累了換了口氣,司徒連忙說話“吃飯是吧,到老街吧。”那個地方今天是個豔遇的好地方!
“到西餐廳不是很有氣氛嗎?燭光午餐也很浪漫的!”
“你不去啊?那我自己去了。”
“好的,我們就在路口見。”宇文冰凝說完快速掛斷通話,有機會不把握的是傻子,她宇文冰凝纔不當傻子。遇樹她就砍樹沒路她就開路走!
攔着一輛計程車就往老街去,她要釣她的情郎去咯。司徒璉帶宇文冰凝去吃的是老街最裡面的一家茄子煲,味道純正,地道。
大太陽的,直接走在大太陽下曬得魂都散了。司徒璉熟悉的帶着宇文冰凝從商場中間抄小路而過。
千千滿意的放下碗筷,一口氣把湯喝完,滿足的拍拍肚皮“吃得好飽啊!幸虧沒有在家吃,不然的話今天中午肯定會吃的不香。”她小媽把她丟在這裡果然是很明智的決定,至少能填飽肚子了。
“吃飽了。”
“飽了。”
“你看店,媽媽把碗筷收出去還給店家再回來。”
“等一下他們會來收的不是嗎?”千千不樂意了,她纔多大啊,人家來搶的話她也不頂用的。雖然這想法很杞人憂天,她還是想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