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而奢華的別墅裡,裝潢奢侈而華貴,窗外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灑射到屋子裡一塵不染的地板上。
主臥室裡,溫馨而又浪漫情調的薄紗窗簾灑在窗前,牀頭櫃上的奢華檯燈射出色彩淡雅、光線柔和的光,白色意大利風情的大牀上,一位俊美無比的男人正睡得香甜,往上看,牀頭正中心掛着一張銀色相框的結婚照片,照片裡的男主角俊美迷人,女主角嬌美動人,他們百般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幸福的笑着。
身穿感性睡衣的單可馨,從臥室裡的內置浴室裡走出來,披在肩上的秀髮還在滴着水珠,水珠滴在撩撥人心的鎖骨上,她的美就猶如畫裡走出來的美人。
單可馨的目光望着躺在牀上的凌昊逸身上,嘴角一抹色眯眯卻又羞澀的微笑。
她攝手攝腳、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牀前,恐怕驚擾到睡得像個孩子一樣香甜的凌昊逸,雙膝輕跪在牀前的米色波斯地毯上,蔥白如玉的小手託着自己的臉蛋,雖沒有任何粉黛的裝飾,但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她不自禁的抿了抿吹彈可破的脣......,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平靜的凝視着眼前同樣俊美無比的凌昊逸。
這兩個人同樣有着天生妖孽的面孔,卻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月老在天公作美的之時,一定也被這兩位的俊美的而驚歎過吧。
單可馨細長的手指忍不住的在他完美的臉蛋上輕......撫,精緻的眉,英挺的鼻,性感的脣……
“看夠了嗎?”猶如沉澱千年的紅酒一般,醇厚悅耳的音質。
跪在牀邊失神的單可馨,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如清潭般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凌昊逸深不見底的幽眸,她就算是在盯着他看上十年二十年,也不會讀懂,眼前這個永遠都是不溫不火的男人吧,他的心裡到底想的到底是什麼呢?
她嘟着吹彈可破的小嘴,委屈的說道:“我們可不可以能像正常夫妻一樣的過日子?”
單可馨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着,對凌昊逸接下來的反應,她心裡真的沒有底。
凌昊逸單薄而性感的脣,微微的張開,緊蹙了眉心,深不見底的幽眸將已經很緊張的單可馨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
冷哼一聲,他上勾了一下的脣角,很明顯的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上來!”
單可馨輕呼了一口氣,至少沒有直接被拒絕,似乎關於這個問題還有商量的餘地,站起身來,本來是可以直接跨過他的身......體睡到他的旁邊的,但她還是膽怯的圍着大牀轉了個圈,在他面前她就是如此的沒出息,雖然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凌昊逸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他,心裡那沉澱依舊的苦澀不由自主的往上蒸發,直到他感覺到喉嚨有些緊緻,才吐了口氣,讓自己恢復如常。
......
每一次她這樣的站在他的面前時,他都像直接跳進冬天的大海里,才能讓自己清醒。
他不可能對她沒有想法,但他卻剋制自己不準對這樣的她有任何的y念......
屋子裡安靜的讓人快要窒息,即使躺着一動不動,單可馨還是剋制不住自己已經小鹿亂撞的心跳,偷偷的做了個深呼吸,緊攥着被子的雙手,因爲緊張手心都已經出汗了。
她到底在怕什麼?他要不是魔鬼。
依偎在牀頭上凌昊逸,性感的脣角不禁勾起一抹嗤笑,“你覺得正常夫妻都是怎麼過日子的?”他的話語還是依舊的冷若寒冰。
“啊?”單可馨不解的疑惑的大眼睛盯着冷麪凌昊逸的下巴,這個問題要她回答嗎?
好吧,她再次無恥的承認一次,他連下巴都好看的讓人嫉妒。
“你父母把你賣給我的時候,沒有教過你這些嗎”凌昊逸玩......味的說道,嘴角始終掛着讓單可馨心寒的嗤笑。
單可馨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脣,淚水已經在清澈的大眼睛上打轉,她纔不是賣給他的,在他的眼裡她卻是……
好吧,她原本就理虧,她忍。
“如果你不想談就算了,我先睡了。”她就是有些生氣,不想和他說話。
單可馨在被子裡微微動了一下,擡起的腦袋賭氣的在了枕在了他結實的胳膊上,今晚她就是要霸佔他的肩膀,就算他再不情願,他也娶了她。
她柔順夾雜淡香的頭髮如同她的人,任性的灑在他的鼻尖,讓凌昊逸覺的自己就快要被她瓦......解了。
還是沒有忍住的輕咳了一聲,只因炙熱的喉嚨太乾渴。
“你這是做什麼?”,醇厚的音質此刻變得更有磁性。只是他說話的口氣,依舊的玩味冰冷。
單可馨也不打算走開,”睡覺。“
這個女人,瘋了吧?!
凌昊逸咬牙,別以爲他真的不會.......他晃了晃胳膊,試圖讓她離他遠點。
她仰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凌昊逸,“你非要這樣嗎?”清靈含淚的水眸裡,三分祈求,三分委屈,三分憤怒,還有一分的不理解。
凌昊逸嘴角輕蔑一笑:“那你想怎樣?”看着這樣的她,心裡那種莫名的感覺有出現了。
單可馨嘴角扯過一抹苦澀的乾笑,“算了”,退回了她的身子,躺在了她原本的位置,眨眼間,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處滑落。
“晚安!”閉上清靈的水眸,輕聲的說道,無可奈何間夾雜更多的苦澀。
結婚六個月......這樣的日子,千篇一律的過着,他就像是渾身帶刺的刺蝟,讓人碰不得,近不得。
他臉上從始至終是輕蔑的嗤笑,語氣裡一如既往的冰冷,她最後那句:“算了,晚安”收場,多麼可笑的婚姻。
過去的六個月都是這樣的,然後凌昊逸會若無其事的躺回被子裡,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睡着。
而今天,不知爲何,凌昊逸卻不想睡着,他身......體裡的男......性......荷爾蒙還在冒着熊熊大火燃燒着。
藉着柔和的燈光,他看着單可馨眼角滑落的那滴淚,心裡都打翻了五味雜陳,那種感覺,他無法形容,也只有她才能讓他有這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已不記得。
深邃的幽眸凝聚在她美麗動人的臉上,膚如凝脂的皮膚,秀氣的眉,長而翹的睫毛,筆挺的鼻,吹彈可破的脣,好似她的每一.......處都在魅惑着他狂亂的心臟。
“凌昊逸,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單可馨閉着眼睛,傷感的低聲問道,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會不會回答,可她就是很想問。
凌昊逸的心抽動了一下,看着她精緻的臉蛋,沉默着,他在捫心自問:“他,討厭她嗎?”
“如果我們不是因爲父母之命而結婚,如果我們可以像其他情侶那樣,偶遇,相識,相知,你是否會愛上我?還是,不論怎樣,你都不可能對我動心?”
凌昊逸對她幾乎自言自語的話充耳不聞,突然他猶如一陣狂風襲來,她的雙肩被他溫暖的帶着電流的大手握住,單可馨只感覺一個重物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一時間難以呼吸,他深不見底的幽眸凝結在她的淚眼朦朧的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