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樓下等我。”他威懾的說道,手上的文件已經放在辦公桌上,站起身來,順手拿在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動作一氣呵成,優雅的讓人一瞬間會晃了眼,迷了心。
走到單可馨身邊的時候,他腳下的步子似有似無的停頓了半步,但那微妙的瞬間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感覺不到。
“你帶走我的孩子一走就是五年,那我也給你五年的時間,讓你感受一下,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孩子存在,卻怎麼都找不到,怎麼都見不到的滋味。”
他變得好陌生,陌生的讓她感到害怕甚至恐懼。
眼看着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眼前,她緊咬着脣,鼓起勇氣,她不能這樣離開,她不允許他如此對她。
“凌昊逸。”她卑微的輕喚一聲。
凌昊逸原本就緊蹙的眉心一皺,垂眸,視線中一隻纖細的手緊緊的握着他的衣角,那麼用力,手背上隱約現出一條條青色的血管。
她垂着頭,咬着脣,態度更是卑微到了塵土裡, “別這樣好嗎?只要不奪走睿睿,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只求你別用如此殘忍的方法。”
如果凌昊逸沒有記錯,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如此的卑微過,即使在最初結婚,母親要求她傳宗接代的那一年。
她也只是像是完任務或者是做遊戲一樣,只要他不反應或者他說不想玩這個無聊的遊戲,她就如釋重負的躺回他的身邊,一夜的好夢。
“殘忍嗎?五年前你消失匿跡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對我是多麼的殘忍,昨天你再次準備走我的世界逃走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對我的殘忍?單可馨,殘忍的那個人是你,從始至終。”
他深不見底的幽眸裡帶着默默的悲哀,她說他殘忍,那她呢?
他擡手,想要拉開她的牽扯,她卻在此時擡起可憐巴巴的目光,“睿睿比我的命都重要,失去他我會活不下去的。”
凌昊逸就那樣毫無波瀾的盯着她看,她 倔強的眼角竟然染了溼意,猶如落水的人抓住那一根浮萍,心口處最不想碰到的地方,在看到她眼角淚水的那一刻,還是不爭氣的抽疼了一下。
剛落在她手上的手頓了頓,沒有在繼續下去那殘忍的動作,就那樣,他的大手落在她攥緊的小手上,她冰冷的手讓他感到刺骨的難受。
“逸,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磨嘰了,再不走……”
單可馨隨着傳入耳中的聲音,看着進來的女人,她沒有敲門,一身職業裝,胸牌上的名稱是總裁特助,鄭妮娜。
那一瞬間,單可馨突然覺得自己太可笑,可笑的她在看着進來的女人身上胸牌的時候,不禁嗤笑一聲。
“對不起,我以爲你工作忘了時間 ,我不知道她在這裡。”鄭妮娜的目光在單可馨的臉上一掠而過,只是一眼,單可馨就感覺到她對她的挑釁還有不屑。
“我這就下去。”凌昊逸淡淡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還真是個穩重的男人,在前妻和新歡同時出現的場合,他竟然還可以表現的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