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溫小刀,無論是聽力,視力,感知力,都已經直接開大了。
她養了自己的身體這麼些年,終於在這一刻,把自己給養成了死士的最高階,她已經達到了金甲死士的級別了。
“你瘋了!”
月蝕臉上再也沒有淡定了,直接站了起來,衝着溫小刀怒吼。
溫小刀轉頭看向月蝕,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都帶着寒氣,然後一拳衝着月蝕砸了過去。
月蝕身上之前把鬼冢手下彈飛的光芒,再次亮起,而且顏色已經變成了凝實的金黃色。
身爲壇主的他,身上的護甲,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在遇到攻擊的時候,越是輕微的攻擊力,護甲釋放的能量就越少,顏色自然也就越淡。
槍擊這樣的攻擊程度,也僅僅只能讓護甲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而已。
可現在,溫小刀只是一拳,就讓這護甲直接變成了金黃色,足以說明,溫小刀這一拳的威力,實在是大得有些過分。
溫小刀的另一隻手,又一拳砸了過來,護甲的能量已經提到到了極致,卻依舊沒有把溫小刀給彈開。
反而衆人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然後所有人,目露驚恐的看向溫小刀。
“砰”的一聲。
月蝕身上的護甲光芒,徹底的碎了,而月蝕,雖然躲避得及時,但是還是被溫小刀那一拳的餘威給波及到了,身體直接飛出了一兩米的距離。
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月蝕當即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
還沒有說完,月蝕就暈了過去。
月蝕身上的護甲,已經算是最高等級的防禦工具之一了,但是卻被溫小刀兩拳就給打碎了。
再聯想到剛纔月蝕衝着溫小刀怒吼的樣子,還有現在溫小刀身上明顯充滿了殺怒之氣的樣子。
鬼冢身後那些本來叫囂着要弄死溫小刀的人,忍不住連連的後退了好幾步。
他們可沒月壇主那麼厲害的防身寶貝。
秦瓊可以說是在場,最瞭解溫小刀的人了,溫小刀的身手是什麼樣的,他最清楚。
可現在,看着老闆明顯提高了戰力的樣子,他沒有半點的開心,反而心裡生出了一些恐懼。
任何的戰力提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越厲害,代價越高。
其餘的人,顯然也明白這點,他們甚至也清楚,溫小刀變成現在這樣,必定是以燃燒生命爲代價。
只需要跟溫小刀耗下去,說不定就能耗死溫小刀,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他們這些,現在自以爲是高等人的人。
他們享受的東西和權利,甚至比古時候的皇帝還要多,怎麼可能願意爲了別人,而貢獻出自己的生命,去纏着溫小刀呢?
秦瓊不知道老闆爲什麼變成這樣,他連忙去扶起了月蝕,給月蝕餵了傷藥,然後做了緊急的急救。
或許現在,只有月蝕能想辦法救一下老闆了,其餘的人,只想着要老闆死。
被吊着的閻千夜,雖然不知道之前被溫小刀打破的那個金黃色的光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能從其他的反應,察覺到,現在的溫小刀一定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之前還恨不得跟衆人說,他跟溫小刀一點都不熟的閻千夜,此刻心都跳到嗓子眼,他想要問問溫小刀怎麼樣了。
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要是溫小刀爲了救他,最後出了什麼事情。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的,當然,他也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被人折磨了那麼久的閻千夜,沒有喊過一聲痛,更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現在看着溫小刀明顯是不對勁的樣子了,眼睛變得酸酸的。
“傻子!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的!”
可惜,溫小刀還不知道閻千夜現在這樣自作多情的樣子。
要不然,一定會對着閻千夜冷哼一聲,然後淡淡的說一句:你要臉嗎?
月蝕醒了,若不是有護甲在,他剛纔就被溫小刀給打死了。
溫小刀目光,此刻緊緊的盯着鬼冢等人,並沒有再出手了,雙方只是在對峙的樣子。
“月蝕先生,我家老闆這是怎麼了?”
秦瓊現在也不敢靠近溫小刀,他覺得,老闆現在身上的殺戮之氣很重。
雖然還能認出他,但是卻跟原來有本質的區別。
月蝕艱難的坐了起來,嘆了口氣:“她這是把自己給練成了死士,金甲死士的等級!”
秦瓊是見識過銅甲的,一拳就能砸死他,他也聽老闆說過,每一個等級的死士,看似只是相差了一級,但實力,卻天差地別。
金甲死士,一人,可滅一座城!還能全身而退。
當初,他就被一個失敗的銀甲死士給抓了,想要撕碎他,就跟撕小雞仔似的。
銅甲死士,本就很難得了,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存在,更不要說銀甲死士了,成功率極低。
任由誰手裡能有一個銀甲死士,都是當成寶一樣的,輕易不能放出來。
金甲死士,更是隻聽過名字,現實中,基本是不存在的,可現在,他親眼見到了,還是活的。
“怎麼會這樣?”
秦瓊此刻有些不能接受,被練成了死士,他(她)的神志,就會消退,否則,沒法控制。
他之間見過的銅甲和失敗的銀甲,幾乎已經沒有自己的神志了,現在變成了金甲死士的老闆,神志還在嗎?
月蝕的聲音不小,所以其他人也聽到了。
“什麼?這個下等人,只是往自己的身體裡面插一些銀針而已,怎麼就變成金甲死士了!”
“快走!這種死士,殺戮欲極重,他們所到之處,不會有任何的活口!”
……
立即就有人站了起來,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送命的。
但他們的動作也不敢太大,就怕被溫小刀給察覺了,甚至有人,悄悄的蹲了下來,藉助之前的座椅,擋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往外面爬。
他們這些人,大概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的狼狽過吧。
只是,溫小刀的目光,從來都沒有落到他們的身上,只是一直緊緊的盯着鬼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