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吉安娜看着還要上前的父親,不由得喊了一聲,聽着她的話,戴林不得不停下了手。
“吉安娜,能在這裡見到你真好,我是塞納里奧議會的艾樂瑞瑟·雷弗拉爾,我見過你。”艾樂瑞瑟看着停下手的戴林,禮貌得衝着吉安娜頜首。
“也見過你,雷弗拉爾閣下,還有你,桑拉金。”吉安娜向着艾樂瑞瑟頜首,同時也向着一旁的桑拉致禮。
“又見面了,普羅德摩爾小姐。”桑拉笑着衝幾年不見,越發漂亮迷人的吉安娜點了點頭,這讓另一邊的戴林屏住了呼吸,隨後緊了緊手裡的彎刀和火槍。
“吉安娜,我這一次到這裡來,是接受了泰蘭德女士的命令,前來調解你們和部落之間的戰爭。”艾樂瑞瑟對曾經參加過海加爾山戰爭的吉安娜保持着尊敬,再次重申了來意。
“我在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停止追殺獸人。”戴林硬邦邦得道出了自己的話語,這讓準備開口的吉安娜一陣臉色痛苦,她還能夠說些什麼話?
“所以,塞拉摩的選擇是戰爭?”艾樂瑞瑟看着不開嘴的桑拉,向着吉安娜開口問道。
“不,我們希望和平。”吉安娜很頭疼父親的行爲,但是卻並不改變自己的想法。
“除非所有的獸人都死了。”戴林毫不猶豫得拆着女兒的臺,旁邊艾樂瑞瑟的臉色都忍不住有點僵,哪裡有這樣的爸?
“那看上去,似乎一切都沒有得談。”艾樂瑞瑟臉色有些僵硬,她感覺自己這次白走了一趟,她原本滿懷信心,但是現在卻只能尷尬得站在這裡,而這一切都是那個海軍上將造成的,一個老混蛋。
“我倒不這麼認爲。”桑拉看着臉色僵硬的女德魯伊,雙眸向上擡了擡,似笑非笑的看着戴林,惹得吉安娜和女德魯伊都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普羅德摩爾閣下,你想和我們動手是吧!”
“哼!”戴林回以一聲冷哼。
“既然你非要打,那我看不如這樣,咱們約定一個日子,然後決一死戰怎麼樣?庫爾提拉斯和整個部落的決戰。”桑拉笑着攤開雙手,面對他的話,戴林的呼吸加重,臉色也變得通紅,一個庫爾提拉斯怎麼能跟部落打?
“你想約什麼日子?”戴林的臉色通紅,哽着喉嚨回道,他深恨獸人和部落,因爲第二次戰爭時,他的兒子德雷克死於龍喉氏族獸人的龍焰之下,這股仇恨他絕對不會放手。
“知道嘛!現在整個東部大陸都是亡靈,那些亡靈的源頭在北方的諾森德大陸,由一位巫妖王所管理着,部落會着手清理亡靈,等殺掉那個巫妖王后,我們再動手決戰吧!”桑拉說出一段令吉安娜變色的話。
“那個巫妖王是什麼樣的存在?”吉安娜聽到天災,敏感得想到了一些東西,臉色從原本的糾結變爲緊迫,目光有些泫然得望着他。
“抱歉,吉安娜,我知道的不是太多。”桑拉歉意得衝着吉安娜搖頭,而後望向戴林。
“普羅德摩爾上將,你接受這個約定麼?”
“我接受,不過我修正一下,我們的決戰,不是庫爾提拉斯對部落,而是聯盟對部落。”戴林花白的絡腮抖動,哽着喉嚨的修改了一下約定,讓艾樂瑞瑟眉毛直跳,而吉安娜則心神大亂,根本說不出話。
“好,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也要先來談一談該如何保證約定時間內的和平,在卡多雷的見證之下。”桑拉看着答應的戴林,不由得點了點頭,同時扭頭示意艾樂瑞瑟,女德魯伊連忙上前一步。
“我要保證塞拉摩的安全,在決戰之前,你們不可再侵犯這裡。”戴林看着上前的紫皮精靈,腮邦子磨了磨。
“沒有問題,而我要保證杜隆塔爾的安全,你們入侵迴音羣島和杜隆塔爾的部隊,必須即刻從那裡撤出,沒有任何條件。”桑拉點頭同意,同時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戴林咬着牙答應。
“那麼就這樣約定,卡多雷作爲這場約定的見證者,會注視着你們雙方,如果有誰違反這個約定,那麼卡多雷將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艾樂瑞瑟看着突然轉過來的形勢,在思索再三後作出了見證,這就是她出現的意義,雖然和平有點不太一樣,但是總比現在立刻血流成河好。
“那就這樣吧!請你儘快將士兵從迴音羣島和杜隆塔爾撤回,你們什麼時候下令撤走士兵,我們什麼時候就會解除包圍。”桑拉看着定音的艾樂瑞瑟,胸脯不停起伏的戴林,還有黯然神傷的吉安娜,心下微搖了搖頭。
桑拉和艾樂瑞瑟一起離開了塞拉摩,桑拉將消息帶給了薩爾,薩爾聽着決戰的約定有些皺眉,但是也鬆了一口氣,最起碼現在不用跟吉安娜翻臉。
很快,在杜隆塔爾和迴音羣島的庫爾提拉斯士兵全部撤走,薩爾也解除對塞拉摩的包圍,對於桑拉的成果,凱恩給予了褒讚,但是接到消息的沃金卻給予了相反的意見。
“你讓我們失去了消滅那些人類的最佳時期。”沃金在杜隆塔爾的大帳會議時,陰沉的雙眼就像是刀子在桑拉的身上掃來掃去。
“自然界的生存,從來不以消滅對手爲目標,而是活得比對手長。”桑拉給出了一個很苟的回答。
“懦夫。”沃金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
“活得比對手長,有時候或許可以用點特別的方法。”桑拉眯眼看着駝背的叢林巨魔,例如讓對手在自己前面死。
“夠了。”薩爾在沃金被挑釁後要直起身體的時候,發出一聲巨吼喝止將要衝突的兩人。
“桑拉做的沒有錯,我們應當期望這一場和平,雖然我們爲自己的未來預定下了一場大戰,但是你們告訴我,你們害怕這場戰爭麼?”薩爾用目光虎視着沃金,又看向桑拉。
“不會。”沃金昂起上身,握拳置胸,一旁的凱恩和桑拉也抱以同樣的動作。
“我們不會畏懼戰爭,無論在何時,尤其是我們已經預知戰爭,那麼便應該做出更好的準備,例如團結在一起。”桑拉的話語比沃金要全面得多,同時也給暗矛族長甩了一個讓他想暴跳的蔑視目光。
“是的,完全沒錯。”薩爾望着桑拉,神色中透着莫名,這話本來是他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