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數十噸鐵鑄錠,二十噸糧食,羅文着手開始籌備鍊鐵廠的事宜。
老管家康德一大早就來到了造船廠北邊的海濱,這裡位於海崖上方,地勢高聳,海岸線上方,地勢平坦,是一處大型的空地。
簡單進行了規劃,老管家拿着羅文繪製的草圖,回小鎮籌集材料和人手。準備搭建冶煉廠。
羅文也沒閒着,早上將冶煉廠的選址確定好後,他當即回到議事府,翻閱着本週內北山礦場送來的統計彙報。
漢默將煤礦礦場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天,北山的三座礦洞都會出產20噸煤塊。
現在礦山已經堆積了40噸煤,還需要兩天才能湊足加茲魯維需要的數量。而且,羅文還需要空出一部分時間將煤運到港口,這也需要不少人力。
按照穴居人當前的採礦速度,這批貨肯定是無法按時交付了。
羅文一想到要交付15%的逾期違約金,他一陣肉疼。
沉思片刻,羅文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必須出來刷刷存在感了,要不大家都忘記了我們這是系統文了。宿主不要忘了,你現在解鎖了嶄新的物品—鋒頭鋤。
鋒頭鋤:一種新型的採礦道具,採礦效率可以增加200%。
“對啊,我差點忘了。”羅文將圖紙從系統內兌換出來,然後拿着圖紙去了鐵匠鋪。
將圖紙交給科彼父子之後,扳手和鐵錘打造出了第一把鋒頭鋤。
工程學打造出來的工具,出乎意料的好用。
羅文拿着鋒頭鋤進行了數次試驗,結果表明,羅文就算是不會挖礦,他也能又快又省力的將煤石砸成煤塊。
羅文讓鐵匠鋪趕工製作了二十柄鋒頭鋤,連夜送到礦山。
爲了能準時交貨,最遲明天,礦山就要開始向港口運煤。
如果鋒頭鋤的效果真的能夠像它所描述的那樣,提高一倍的效率,經過羅文精細的計算,周天肯定能組數交貨,而且還有近乎20噸的盈餘。
.....
第二天正午,平日裡忙碌的海岸忙碌了起來。
穴居人推着小車將煤塊運送到存煤場,不遠處的鐵匠鋪也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打鐵聲。
這雖然只是莫里斯工業的雛形,但羅文已經在腦海中構想出莫里斯鎮未來的景象。
狹長曲折的海岸線林立着高聳的煙筒,港口則停靠着巨型的蒸汽貨輪,工人們身着統一的服飾,在工廠內工作。夜晚,莫里斯鎮燈火通明,工廠晝夜不停,海港貨運繁忙,不分晝夜。
這樣的莫里斯鎮,多少有點蒸汽朋克的味道。
羅文在鐵匠鋪一直待到了傍晚,他一直看着科彼父子帶着鐵匠們加工大型蒸汽機的氣缸。
錘子撞擊鐵砧的厚重聲音搞得羅文有點懵,聽了一下午的打鐵聲,羅文現在整個人都是暈的。
看着一塊組合蒸汽機的鐵板緩緩成型,羅文示意大家可以停下手中的工作,準備下班。雖然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點。
一天加工一塊鐵板和若干小零件,這效率已經很高了。
鐵匠們聽到可以提前打卡下班,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這樣體貼員工的老闆,真是太幸福了。
突然,羅文好像聽到了一連串的轟鳴聲!
這厚重撞擊聲音彷彿就縈繞在羅文耳邊。由於羅文聽了半天的打鐵聲,有點耳鳴,他不確定這聲音的來源。
“還有誰在打鐵?”羅文環視着鐵匠鋪,發現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扳手聽覺很敏銳,他當即跑出鐵匠鋪,爬上高牆,眺望海面。
“羅文少爺,不好了。那是炮擊的聲音。”扳手指着遠方的海面說道。
羅文面色一沉,他當即回到造船廠,登上造船廠的燈塔。
又是一連串的炮聲,三艘大型海盜戰船圍住了四艘貨船。
貨船搭載着簡易的火炮,完全不是海盜戰船的對手,一番火力對拼結束,貨船停火,海盜們通過木梯登上貨船,開始劫掠貨物。
看到這裡,羅文握拳狠狠的砸向了牆面。
“媽的,庫爾提拉斯的內海爲什麼能出現海盜!”羅文之所以這麼生氣,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貨船運送的是鍊鐵高爐。
整整五座鍊鐵高爐,羅文給了吉安娜五千金幣才談了這筆大訂單。
現在,羅文連高爐的影子都沒看到,貨船就被那些該死的海盜節奏了。
心態炸裂,羅文一下子癱坐在地,他定了定神,做了數次深呼吸,才站起身來。
半個小時後,海面上的海盜船已經消失在了東方的海面。
“拜倫,準備我們的貨船,我們過去看看。”
拜倫知道羅文少爺的鍊鐵高爐被劫走了,他當即召集水手和士兵,登船前往剛剛發生炮擊的海域。
超過百米的海面全是破舊的碎甲板,零星的碎木板附近,還漂浮着水手殘破的衣服和殷虹色的血液。
空氣中漂浮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羅文扶着圍欄,命令道:“水手們看看還沒有幸存者,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展開救援。”
健壯的水手們換上了一身皮質的下水服,他們以貨船爲中心,展開搜救工作。
很快,水手們找到了數名倖存者。
用繩索將活着的水手和商會的人員打撈上岸,拜倫當即用聖光閃現,撫慰傷員的傷勢和精神創傷。
溫潤的聖光不僅能夠醫治傷者,還能撫慰他們恐懼的內心。
“咳咳,咳咳。”拜倫規律的按壓着一名水手的胸部,水手嘴裡冒出了一大口海水,他喘着粗氣,猛然睜開眼睛。
水手喝了小一口水,他坐在地上,單手撫胸,沮喪地說:“很抱歉,羅文少爺,我們沒有把貨物運到您的手上。那些海盜提前躲藏在在前方的小島後方,做足了準備,我們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