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天穹之座的途中,安德里亞以失憶爲由,從珊蒂斯那裡獲得了不少相關的情報。
由於瑪法里奧的傳教積極性,廣義範圍上的初代德魯伊人數極多,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隻會一些基礎自然法術的學徒級德魯伊。
作爲大德魯伊真正心腹的教派高層不過一掌之數。
安德里亞雖然不算教派最核心的成員,但瑪法里奧將“護送”塞納留斯前往海加爾山的任務交給他,已經足以證明大德魯伊對他的看重。
不過如今的安德里亞一個正統的德魯伊法術也用不出來,他使用的自然之怒、月火和糾纏根鬚都在暗影之力的影響下產生了變異,已經不能算純粹的自然法術了。
第二代德魯伊是獲得瑪法里奧許可出師的初代德魯伊收下的學徒,眼前這位費瑞恩·河風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導師名爲範達爾·鹿盔。
沒錯,正是安德里亞記憶中的那個範達爾,未來會成爲第一名火焰德魯伊的暗夜精靈叛徒。
當然,拿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來苛責範達爾,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在安德里亞這個變數加入艾澤拉斯後,未來會發生什麼變化,誰也說不準。
曾經安德里亞擔心青銅龍會在某個時間段找到自己這個偷渡客,一口時沙龍息將他湮滅,但仔細想想,他又覺得無需爲此擔心。
作爲時間守護者的青銅龍主要維護的是艾澤拉斯主時間線,因爲這條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會對整個時間流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至於什麼吉安娜水淹奧格瑞瑪,洛丹倫之王布萊克摩爾等等,這些分支時間線的事件無法從根本上影響到主流。
簡單來說,主時間線上發生的一切事件都是合理的,青銅龍維護無數分支時間線時,就是以主時間線的流向作爲參照標準。
雖然還無法百分之百確認,但安德里亞初步估計,自己穿越到的這條時間線是艾澤拉斯的時間主流。
由於主時間線的流向無法逆轉,以後所有分支時間線也會一併參照主時間線的走向,與安德里亞記憶中瞭解的原歷史差距越來越大。
這代表安德里亞無論在這條主時間線上造成什麼改變,青銅龍都不會察覺到任何異樣。
這讓他能夠在不影響自己先知能力的範圍內,儘可能的改變歷史,將未來導向對自己和全艾澤拉斯有利的方向發展。
說起來倒是很簡單,但如今的安德里亞顯然還沒有推動歷史大幅改變的能力。
況且,改變未來絕對不是他一個人單打獨鬥就能做到的,必須招攬更多志同道合的夥伴一同努力。
關於這一點,安德里亞已經初步有了一個計劃,等到危及全球的上古之戰結束後,他就會着手開始實施。
如今安德里亞的人脈渠道主要來自艾露恩姐妹會和德魯伊教派,往後他想要獲得更多人手,必然會首先從這兩個勢力中拉人。
艾露恩姐妹會方面倒是好說,有艾露恩賜福作爲憑證,安德里亞獲得祭司的支持應該不難。
而且他對艾露恩在同一時代留下兩個眷屬的做法有過一些猜測。
泰蘭德是艾露恩欽點的下一任大祭司人選,她未來的職責是站在明處領導信奉艾露恩的暗夜精靈們度過上古之戰結束後的艱難時期。
而安德里亞身負的暗影之力就不那麼容易被接受了,這一點從姐妹會祭司對他表現出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雖然狄迦娜大祭司和瑪維親口承認了安德里亞作爲艾露恩眷屬的真實性,但大多數祭司對他使用的“不詳”力量依然抱有警惕和疑惑。
月之暗面的力量就算在虔誠信仰艾露恩的姐妹會中也少有人知,只有歷代大祭司能從珍貴的文獻之中瞭解一二。
而狄迦娜大祭司似乎也有意隱瞞安德里亞的力量來源,大概是不希望祭司們對艾露恩的純粹信仰產生動搖。
溫室中養出來的普通女祭司對艾露恩的月神印象十分刻板,如果突然讓她們知道始終照亮暗夜精靈前路的月神還有如此黑暗的一面,天曉得會產生什麼樣的變故。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對安德里亞的力量抱有警惕,以瑪維爲首的戰鬥祭司對此就看得比較開。
作爲姐妹會的利劍和堅盾,戰鬥祭司的傳承中本來就含有一部分由暗影之力催動的技巧,比如瑪維用得出神入化的潛行。
以前瑪維也曾經對這些力量的來源產生過疑惑,這次與大祭司一起親眼目睹了安德里亞接受月之暗面力量的賜福,她很快就接受了艾露恩新的力量設定。
與普通的傳教祭司相比,安德里亞與脾氣更加直爽的戰鬥祭司關係更好,至少她們不會帶着有色眼神注視他。
以後如果想要從姐妹會中拉人,戰鬥祭司部隊應該會是安德里亞的首選。
其次是德魯伊教派。
雖然安德里亞對過於溫和的傳統德魯伊教義不怎麼感冒,但與暗影之力融合後的變異自然之力卻讓他頗感驚喜。
如果能拉攏更多的激進派德魯伊加入自己的隊伍,安德里亞相信在更多人集思廣益之下,應該能將如今還非常粗糙的變異自然法術發揚光大。
說到激進派德魯伊,範達爾·鹿盔是安德里亞腦中最先想到的人。
跟隨費瑞恩前往中軍營地的途中,安德里亞將自己大腦受創失憶的事情告訴了他,名正言順的從這位涉世不深的小德魯伊口中套出了不少情報。
如今的範達爾還不是未來那個被古神迷惑的倒黴蛋,雖然他比較衝動的行事風格此時就有了一些端倪,但總體來說並沒有超出瑪法里奧的接受範圍。
作爲瑪法里奧最得意的學徒,範達爾不但在自然之力上表現出極高的天賦,他富有活力的行事風格也讓他在德魯伊教派中獲得了不少年輕德魯伊的支持。
雖然範達爾與自己的處世理念有所差別,但瑪法里奧並沒有對這種情況說三道四。
一個勢力中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範達爾代表了德魯伊教派的另一種可能性。
瑪法里奧對此保持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他想繼續觀察範達爾能否爲德魯伊教派帶來有益的改變。
很巧,範達爾並沒有跟隨心急如焚的瑪法里奧趕往前線,作爲德魯伊教派的二把手,此時他就坐鎮中軍營地之中。
安德里亞擡頭望向逐漸接近的中軍營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就讓我親自確認一下,如今的範達爾·鹿盔立場如何,是否能將他發展爲未來的夥伴或者……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