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珥說話的時候,頭也跟着歪歪斜斜,嘴角一會兒笑一會兒癟,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誰欺負她了。
早知道這丫是這樣,他剛剛怎麼也不會將她往這裡的位置上帶,現在好了,一會兒還得照料她這個酒鬼。
裴璟琛雖厭煩她喝酒,可是卻很有耐心將她從座位上扶起來,讓她半倚在自己的懷裡,與主人家打了招呼之後,他帶她走出宴會廳。
不曾想,一直沒吐過的伊珥竟然在走了幾步,顛着胃裡還沒消化的食物之後,雙手拉住裴璟琛名貴的西裝衣領,洋洋灑灑的吐了出來,邊吐嘴裡邊嘀咕着裴璟琛聽不懂的鳥語。
裴璟琛無奈的鬆開自己的雙手,痛苦的閉上眼睛,束手無策的等着女人吐完,天知道他現在多想踢這女人幾腳。
伊珥一手抹掉嘴邊的殘物,完事之後雙手環上裴璟琛的腰身,噁心得裴璟琛趕緊的拉開她,就好似身上有什麼瘟疫一樣。
一手夾着伊珥,顯然他已經不能半路將這個全身臭烘烘髒兮兮的垃圾丟在路上。
快速的奔到前臺,黑着一張俊臉,刷了卡,開了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了標準套房。
一進入房間,裴璟琛也是忍到一種極限,將伊珥摔在地毯上也是因爲他是個仁慈的人,要不然直接丟在陽臺上讓她吹吹晚風清醒清醒。
顧不上地上的伊珥,他快速的扯開自己的衣領,將外套脫去,隨意的一丟,外套穩穩的落在伊珥的腳邊,瞧了眼趴在地上的人,說不清的煩躁情緒,他進了洗浴室。
吐過之後的伊珥已經有些清醒了,擡起頭來巡視屋內一圈,有點陌生,不像是在家裡,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碰到腳邊的外套,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拿過外套,也不知今晚吃着什麼還是外套上的古龍香水味讓她想吐,於是摟着裴璟琛的外套,她再一次的吐得肝腸寸斷。
裴璟琛圍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場面就是伊珥捧着外套,在那裡拼命的吐。移眼到自己的外套上,上面的污穢物讓他重重的踹了腳旁邊的椅子一腳,這個女人是不是借酒裝瘋?
眼看着伊珥懸吊着的腦袋就要往礙眼的污穢物上壓下去,他自個兒也是奇了怪了,就在快捱上的時候,他上前伸手接住伊珥的腦袋,而他的手很不幸的壓在了污穢物上面,低低罵了句shit。
從伊珥手裡扯過外套,恨恨的丟到一邊,將地上的女人拽起來,起身,一個瀟灑的動作他便將她丟到牀上,這個女人還不值得他溫柔相待。
上了軟綿綿的牀,伊珥就像深海里的一條魚,慢慢的舒展自己的四肢,尋着一個舒服的位置,隨後沉沉睡去,睡去時嘴裡念着秦以律的名字,輕輕的音量卻在寂靜無聲的套房內格外的清晰。
站在牀邊的裴璟琛鎖着眉頭,原來是個爲情買醉的人,可憐可悲。
本打算就此離開,可心裡莫名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觸,拿過枕頭,決定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躺好之後,看了眼外面高空懸掛的一彎孤月,裴璟琛了無睡意,輾轉幾次還是沒法入睡,一是這空氣的味道不好聞,而是一邊伊珥時不時驚呼一句,在兩邊的折磨下,他無法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