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鑽心的疼傳來,驚的錦洋回神,將視線從窗外萬千燈火之中拉了回來,低下頭,才知道自己手中夾着的那根菸,已經燃盡。
他右手的食指被燙出了一個水泡,他盯着那個水泡,看着菸頭繼續在上面燒過,然後他聞見皮膚被燒焦的味道。
可是他卻覺得疼不及心。
一直到那根菸自行熄滅,他將菸頭扔到一旁的菸灰缸裡,站在陽臺上,怔愣了一會兒,才重新拉開了陽臺的落地玻璃門,踏進了臥室。
林深深躺在牀-上,睡的依舊很熟,她的睡姿不是特別的好,被子被踹的墜下了牀,屋內冷氣開的足,錦洋踏着步子走到牀前,俯身將被子撿起,蓋在了她的身上,還在她的腋窩處用力的塞了塞。
錦洋起身,盯着林深深看了兩眼,便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出了臥室,給他請的臨時鐘點工發了一則消息,讓她明天早上早點來家,照顧薄睿起牀,送薄睿上學,發完了消息,錦洋回臥室的時候,無意之間掃到放在客廳桌子上的一個文件袋,他俯下身,拿了起來,打開掃了一眼,看到裡面放着的是一份聘請合同書,條款分明,價格不菲。
他知道,這聘請合同書,就是林深深要籤他的那份聘請合同書。
錦洋盯着聘請合同書看了一會兒,便將合同書放回了原地,重新走回了臥室。
然後一個人坐在臥室沙發上,靜靜的看着睡眠燈光散發出的微弱燈光籠罩下的嬌好睡顏,眉眼如墨般漆黑而深邃。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寬大而又明亮的落地窗灑在林深深臉上的時候,林深深從睡夢之中猛然醒來。
她看了眼窗外,是一個異常好的天氣,天藍雲白,陽光明媚,讓人心情愉悅了不少。
她深吸了一口氣,裹着被單坐起身,雙腳還沒下牀,便聽到一道好聽清淡的聲音傳來:“醒了?”
林深深一愣,扭頭,纔看到沙發上坐着的錦洋。
男子像是一夜未眠,眼窩下方有着淡淡的黑,面色略顯的有些蒼白,卻依舊無法掩飾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彩。
他的半張臉,沉浸在清晨的夕陽之中,折射出金色的柔和光芒,像是金碧輝煌的一尊雕像。
心底雖然壓抑爲什麼錦洋還在這裡,不過林深深腳步卻沒停,用牀單隨意的裹好自己的身體,絲毫沒有走光的拖着多餘的牀單,赤着腳,走到了臥室的小型冰箱前,從裡面拿了一杯礦泉水,擰開蓋,喝了一口,才問:“你怎麼還沒走?”
錦洋皺眉,答非所問:“大早上醒來,怎麼喝冷水?”
林深深沒有回答錦洋的話,只是昂着頭,繼續咕咚咕咚喝了一氣,然後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回了冰箱裡,邁着步子走進了更衣室,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閒裝出來,把懷中抱着的被子扔上了牀,進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錦洋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眼睛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