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殘忍的,只是從不知道,他做事狠絕竟可以到這種地步!讓她毛骨悚然,讓她開始害怕他。那種恐懼竟然是從骨髓裡滲透,終於認清了這個嘴上說愛她的男人。——韓雨丹。
韓雨丹知道,她被限制自由了。自從那次外出,她無故失蹤2小時後,傅伯易就看她看得很緊,只讓她待在暗苑,哪裡都不能去。而且,她所見之處,基本每隔50米就有人巡邏,就更不用談暗處的人有多少了。
韓雨丹有些啞然,她手無縛雞之力,當真以爲她能遁地飛天不成?
近來傅伯易很注意她的身體,各種補品與營養素每天都沒斷過,讓她的病情並沒有惡化,只是這容易疲倦的體質仍是沒有改變。不過,只要她沒失明,一切都好說。
現在的她似乎有些阿q精神呢,她苦笑着。
“啊——”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有些模糊又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裡,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韓雨丹朝聲音發源地望去,那不是暗樓嗎?
其實,在上一次她拿着玉扳指去救傅伯易時,就已經去過一次暗樓,而且也聽過類似的慘叫聲。但當時只顧着救人,就沒在意。如今,這慘叫聲卻又再次傳到她耳裡,她忍不了好奇。
人都是這樣的,當你很無聊沒事做時,其他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就壓不住心裡的好奇去想了解,此時的韓雨丹正是如此。
因爲有一段距離,所以聲音聽起來比較模糊,但因爲叫的人過於悽慘與大聲,所以她又能很清晰的聽到。
她無意識的朝着暗樓走去。
碰到那些巡邏的人都很禮貌的喊着她:“夫人。”然後,她就能感覺到那些人總在盯着她。
是啊,她住在這裡那麼久,除了上次因爲要救人去過暗樓外,她根本就不踏足這裡,而今天她會去暗樓,顯然讓旁人吃驚,但依然不敢阻攔,畢竟傅伯易可沒說不讓她去。
隨着她逐漸靠近暗樓,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愈發清晰。之前她來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呢?難道是因爲當時她的心思不在上面,所以纔沒注意到嗎?
“夫人?”暗樓門口只有2個守衛,24小時輪流值班,以便可以隨時接到傅伯易的命令。顯然,他們見到韓雨丹很是驚訝。
“裡面是什麼?”她問的是什麼,而非裡面有什麼人!韓雨丹猛然間有種感覺,她想一探究竟!那是一直深藏在她心底的秘密。
早在暗夜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過傅伯易的殘忍,隨後自己卻因爲他的柔情而愛上他,而忘記了他本身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所以自己才屢屢受他傷害。如果,她能認清他,就不會對他一再妥協!
說不出的情感,促使韓雨丹想了解暗樓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聽到韓雨丹這樣問,守衛根本不敢回答,生怕自己的回答會早來殺身之禍。
見那兩人面面相覷,韓雨丹也不再問,就要進去,卻被他們攔下,“夫人,這裡您是不能進去的。”
韓雨丹略一挑眉,冷聲道:“是傅伯易下的命令嗎?”
兩人愕然,傅伯易只說不讓她出去,但沒有限制她在暗門裡的自由。雖說如此,可兩人還是不敢輕易放韓雨丹進去。若真讓韓雨丹見到裡面的情景,這兩人都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既然不是,你們敢攔我?”本來韓雨丹就好奇裡面的事,如今被欄,更是想一探究竟。說着,便直徑走了進去。
2個守衛也不敢真的攔她,只能緊張的看着她走進去。
上次來時,她並沒有注意觀察,想不到這裡陰氣那麼重,而且空氣渾濁,有令人做惡的氣味。
“啊——”這次的慘叫聲無比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裡,是男人的!
韓雨丹朝着聲音發源地走去,那是條長長的走廊,到處是發黴的味道。隨着她的深入,慘叫聲愈發清晰,卻也逐漸減弱,貌似是發音的主人沒了力氣。
當她走到盡頭時,一副令人作惡的畫面出現。
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被吊掛在鐵環上,一隻耳朵已經被割下,雙眼也已被挖去,從那雙空洞的眼眶裡流出的血已然凝固,看上去已有一段時間。上身的皮肉已全部被翻開,是被人用鞭子活生生的抽開。雙腳無力的往下垂,顯然是被抽去了腳筋,而那雙腳已被燒焦,那惡臭的焦味陣陣傳來。
看到此景,韓雨丹忍不住嘔吐起來。
那個手拿鞭子,身穿勁裝的女子轉過身,看見是韓雨丹顯然吃了一驚,“夫人?您怎麼會在這裡?”
剛進來時,注意力都在那個慘不忍睹的男人身上,此時韓雨丹才注意到,和她打招呼的人竟是小竹?
“小竹?”隨後,韓雨丹卻是冷笑道:“你果然是傅伯易的人。”
水珠知道韓雨丹是想到了那次她和藍海冰聯手故意欺壓她的事,“夫人,當時我是藍海冰的人。”言下之意,她也是身不由己,請韓雨丹不要秋後算賬。
水珠想了下,還是道:“我叫水珠,小竹已經是過去式了。”然後,她有試探性的說道:“夫人,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那你告訴我,什麼地方應該是我去的?”韓雨丹已逐漸適應這裡血腥的環境。
水珠微微一怔,馬上恭敬道:“屬下不敢置評。”
“不敢?”韓雨丹卻是大笑起來。
是啊,傅伯易的一句話,誰又敢忤逆呢?他說她是夫人,他們便恭敬的叫她夫人,他說她是妓女,他們就可以任意欺凌她。她的好與壞,都是那個男人的一句話,這樣的生活真是悲哀呢!
見韓雨丹大笑,水珠不免擔心,“夫人……”
“你叫夫人,那是不是我吩咐你做什麼都可以?”韓雨丹停下笑聲,盯着水珠看,竟讓水珠忍不住打顫,她竟有一瞬間,在韓雨丹的身上感覺到了傅伯易的凌厲。
“是。”水珠略一咬牙,道:“在暗門裡,除了門主外,夫人的話就是第二道聖旨。”難道韓雨丹真要秋後算賬?也難怪水珠會這樣想,畢竟當時藍海冰整得她確實夠慘。
“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對他?”韓雨丹指着那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問道。
想不到韓雨丹竟是問這個問題,水珠鬆了一口氣,道:“這個男人是叛徒,門主讓屬下親自解決他。”
“就這樣而已?”韓雨丹顯然不相信。如果是處理一個叛徒,何須讓水珠親自動手?不是多的是人可以施刑嗎?
“是的,就是這樣!”水珠一口咬定。
暗樓分ab兩座。a座一樓是專門刑罰那些敵人、叛徒的地方,所以,平時沒什麼人,這也是韓雨丹一路過來沒見到其他人的原因。
二樓到5樓是關押所謂的人犯的地方。隨着被關押的人的等級提高,所在的樓層也就越高。
至於b座,便是白奇與五大護法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暗門高層領導人居住的地方。
因之前暗門遭受滅門的危機,傅伯易就將主力全部集中在這裡,不再分散各處。利,就是一旦出事,可以迅速結集衆人;弊,就是若是一舉殲滅此處,就是將暗門的領導層連根拔起。所以,整個暗門的防禦就是重中之重!這也就是傅伯易爲什麼只有將韓雨丹放在這裡纔會安心的原因!連那些敵人想攻進來都有一定的難度,何況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韓雨丹,想要走出這裡根本就不可能!
a座是陰森血腥,關押人犯的地方,b座卻是富麗堂皇,那些高層領導居住的地方。這種讓人愕然的佈局,也只有傅伯易能做得出。
“水珠,是吧?”有些不習慣這個新名字,韓雨丹一改柔弱的神情,直逼着水珠,“我是誰?”
水珠一個愕然,韓雨丹這樣問,不就是說她藐視她這個夫人了嗎?這樣的罪過她可不敢承擔!
“撲通”一聲,水珠朝韓雨丹跪了下去,“夫人,屬下決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不知道爲什麼,韓雨丹總有種預感,她迫切想知道這個被折磨的男人的事情。原因是什麼不知道,這只是她的第六感罷了。
“你說他是叛徒,對吧!那你告訴我,他做了什麼事!”韓雨丹咄咄逼人。其實她不想這樣的,不想用“夫人”這樣的頭銜去威逼別人,因爲這樣等於承認她和傅伯易的關係。可她現在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她必須要知道這件事,否則自己會後悔的!
“這……”水珠沉默了。她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對於傅伯易而已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若她回答不當,恐怕傅伯易不會放過她。可要她在短時間內編造個可信的謊言,她貌似也做不到。
見水珠不回答,韓雨丹一惱,直接拿起放在牆角的一桶冷水潑向那個男人。被吊掛住的男人一激戰,便逐漸清醒過來
韓雨丹將那個水桶隨手就扔了出去。竟然準備了冷水,也就是說,水珠在折磨他的同時,恐怕也是想從他嘴裡套出什麼!否則就會讓一般人來施刑罰了。
那個被吊掛的男人待看清眼前的人後,突然像見到救星一樣,大喊起來:“韓小姐!快救我!求求你了!傅伯易會折磨死我的!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韓雨丹略爲一驚,那個男人竟然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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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小阿不敢再說要更新多少字了5555555期望總歸是期望,今天還是這點字數,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