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羅格一族

晝 風之大陸 鮮血荒地

“歡迎你們的到來!”剛剛跨出傳送門,門口竟圍着數十人,爲首的是一位老者,“英雄們!請先到我們的營地休息一下吧。”

“你剛剛叫我們什麼?”符峰突然來了精神。

“英雄們啊,有什麼不對麼?”老者面露疑惑。

“沒,沒問題,”付鋒忙擺了擺手,“你可以再叫我們一遍麼?”

“都還沒爲別人做什麼呢,就這麼恬不知恥的讓別人叫你英雄,”張志昂插嘴了,“你咋這麼厚臉皮呢?你的節操何在?”“要你管!”符峰毫不示弱。芙麗絲在張志昂的背上敲了敲,見他回頭,忙輕聲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此時到達風之大陸的?”

雖然芙麗絲的聲音很小,但依然沒有逃過老者的耳朵,“老朽名叫迪卡·凱恩,是一名占卜法者,你們的抵達以及你們的作爲,老朽都已經通過占卜略知一二,所以不必懷疑什麼,英雄們,還請這邊走。”說着一揮手,人羣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我們可是英雄人物,諒他們也不敢欺騙我們的,走吧!”符峰駝着楊瀟朝前走去。

張志昂撇了撇嘴沒說什麼,跟上了符峰。

一名女戰士在四人前面爲他們帶路,她的穿着打扮和血鳥十分相似,人羣則跟隨在了四人的身後,只是四人不知道,迪卡·凱恩身邊一位身着斗篷穿着鎧甲的女人正質疑他們,“凱恩,你確定是他們麼?”

“應該沒錯的,”迪卡·凱恩看着四人回答着鎧甲女的話,“自從安達利爾守住通天路以來,幾乎沒有人再來到風之大陸了,根據我的占卜,安達利爾前不久剛剛死去,一占卜出這個消息我馬上帶着你們來到風之大陸的入口,就時間看來,殺死安達利爾的人只可能是他們,羅格現在很需要他們的力量,即使他們也許並不是我們期待的英雄,至少他們的力量是可以幫助你們的。”

晝 風之大陸 羅格營地

“哇!好氣魄的要塞!”看着眼前由數排巨大圓木豎在地上組成的要塞,符峰不由感概萬千。

張志昂看了看城牆上巡邏的女戰士們,她們的穿着打扮也和血鳥極其相似,“怎麼都是女性在巡邏?”他這才發現,除了迪卡·凱恩,身後也全是女性。

“我們是羅格一族,全是由女性組成的。”鎧甲女從隊伍中走到四人身邊,邊解答張志昂的疑問,邊一揮手,由圓木製成的巨大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被緩緩放了下來,“英雄們,請進。”

“你一定是什麼大官吧?”張志昂又問。“呵呵~我可算不上什麼大官,我只是個警備隊長,我叫卡維。”鎧甲女欠了欠身子,以示對四人的尊敬,“諸位進營地以後先稍事歇息,稍後我們會召開一次幹部會議,讓諸位與我們的領導者們相互認識一下,以方便我們開展工作。”

“工作?什麼工作?”張志昂和符峰不解。“實不相瞞,我們現在正處於困難之中,希望各位英雄能幫助我們渡過這個難關。”

“這有啥,有我們在什麼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符峰大手一揮,大包大攬起來。張志昂再次撇撇嘴,還是沒有說什麼。

一進營地,符峰在門口涌現出來的那股興奮勁馬上夭折了,裡面只是雜亂的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帳篷,和外面那圓木搭建的氣派城牆比起來,反差太大了。

“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差距的。”張志昂不由笑了。

“三十分鐘後在中心大帳召開英雄見面會,”卡維吩咐着身邊的戰士們,“你們幾個立刻去通知族長和其他幾名隊長!”“是!”幾名女戰士應了一聲便朝不同的方向散開了。“你們兩帶英雄們去他們休息的帳篷。”“是!”兩名女戰士回頭跑到張志昂和符峰的面前,“英雄們,這邊請。”

“別英雄英雄的叫,聽着怪彆扭的!”張志昂擡了擡背上的芙麗絲,剛剛一陣跋涉,芙麗絲竟趴在張志昂的肩頭睡着了。

“請恕我失陪了,”卡維走到兩人面前,欠了欠身,“我得爲接下來的見面會做些準備去了。”說完,也不待二人回話,便轉身走開了。

“英雄們,請隨我來。”羅格戰士對着二人彎腰鞠了一禮。“你們的隊長很有個性!”張志昂突然說,兩名戰士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做出什麼迴應,只是按照命令爲二人帶路。

三十分鐘後 羅格營地中心大帳

“兩位英雄,”一位修女坐在正位上,“我是阿卡拉,羅格的現任族長,首先歡迎你們的到來!”然後指了指左手邊一位健壯的女性,“這是我們的後勤隊長,卡西。”符峰和張志昂對着卡西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阿卡拉又一指右手邊的鎧甲女,“警備隊長,卡維,相信英雄們早就認識了。”符峰和張志昂又點了點頭。阿卡拉又一一介紹了其他幾位幹部。

“兩位英雄,其實我們有個請求。”介紹完畢,阿卡拉就直奔主題了。

“請講,”張志昂接過話頭,“只要力所能及,我們一定幫忙。”

“在鮮血荒地的西北深處,有一個地下洞穴,裡面盤踞着大量魔物,它們的存在阻礙了我們重奪教堂的計劃!我們希望你們能前往清剿洞穴裡的魔物們。”

“奪回教堂?”張志昂不解。

“是的,先祖羅格大人創立了羅格一族,實際上我們是從修女轉變而來的,以修女爲中心創建了一套獨有的權力系統,守衛着米索雅大教堂,並統治者方圓數百里的小村莊。”阿卡拉緩緩道來,“之後的數百年,米索雅成爲了這百來個小村莊的精神支柱,但是安達利爾的到來,我們被迫放棄了米索雅,但是羅格一族絕不會消亡,數百里內被魔物折磨的人們等待着希望,我們誓要奪回教堂,重新建立人們的精神支柱,重新保護他們免受魔物們的騷擾!”

“安達利爾?”符峰發出了疑問,“就是那個被我們殺死的安達利爾麼?”“是的!”阿卡拉點了點頭。

“她都已經死了,你們現在要奪回教堂不是很容易麼?”符峰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了。

“英雄,你有所不知,”卡維站起身來,“在安達利爾去下界之前,曾有一個名爲鐵匠的惡魔前來投靠她,並且他極得安達利爾的信任,相信他現在控制着大教堂,更何況安達利爾雖死,但是教堂裡的魔物數量卻並沒減少,如果我們想要奪回大教堂,勢必要拼盡全力,否則並沒有勝算,這樣一來我們的後方勢必空虛,如果這時鮮血洞穴中的那些魔物們來襲,我們拿何抵擋?在我們做出行動之前,不安定的因素必須全部剔除才行。”

張志昂不由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很贊同卡維的話。“我還有個疑問。”符峰又提問了,“既然他是居於安達利爾之下的,那麼想必力量一定會比安達利爾要弱,我們連安達利爾都能打倒,你們又有這麼多戰士,還怕收不回大教堂?”

“雖然根據魔物的習性來看,力量強大者居於上位,但是根據凱恩的占卜,”阿卡拉連忙解釋符峰的疑問,“這個鐵匠的力量遠高於安達利爾,至於他爲什麼甘願屈居安達利爾之下,我們也不知道原因。奪回米索雅至關重要,我們不能有半點失算,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我們明白了。”張志昂站起身來,“可是,我還有個問題。”符峰舉了舉手,“別可是了,不過要你幫個忙,你咋那麼多問題?”張志昂忙打斷了符峰,回頭對阿卡拉說,“你們幫我們安排一名嚮導,楊瀟和芙麗絲就拜託你們照顧了,我和符峰這就去整理行裝!”“好!”阿卡拉一口答應下來,“鮮血洞穴裡的魔物們就拜託兩位英雄了。”

“哎喲!”符峰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叫起來。“怎麼了?”衆人皆關心的問符峰。

“看來我在和安達利爾作戰時受的傷發作了,我得休息,恐怕不能幫大家了!”衆人都吃了一驚,不知如何是好。張志昂眯着眼看着捂住胸口的符峰,半晌纔開口,“你要休息就直說,找這些藉口幹嘛?”“胡說!”符峰立馬就反駁了,“身爲英雄怎麼可能不想幫大家排憂解難?只是我有傷在身不得不休息!”“是,是,你受傷了,”張志昂忙扶起符峰,“你需要休息,我這就送你去休息好不好?”符峰忙點了點頭。

“阿卡拉,你去準備導遊吧,我回去收拾行裝。”說完,張志昂就扶着符峰走出了大帳。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卡維皺了皺眉頭,“阿卡拉大人,您真的確定他們是我們所需要的人麼?”“凱恩的占卜從未失誤過,”阿卡拉嘆了口氣,“雖然我也覺得他們和英雄這個名稱並不相符,但是我還是相信凱恩占卜的結果,你安排一名衛兵帶張英雄去鮮血洞穴,很快就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英雄了。”

“是的,大人”卡維點了點頭,“阿卡拉大人,我還想爲其他人安排一個測試。”

“你自己看着安排吧,”阿卡拉也朝帳外走去,“只是記着別讓他們發現我們在測試他們就行。”“是!”

次日

“符峰,張志昂呢?”芙麗絲找遍附近所有的帳篷,也沒發現張志昂的蹤影,於是來問符峰。

“他昨天出發去鮮血洞穴了,”符峰正樂呵呵的和楊瀟一起享受早餐呢,“估計得過兩天才能回來,怎麼?你找他有事?”

“沒,沒有,沒有,”芙麗絲忙擺了擺手,“只是沒看見他比較好奇而已。”

“哦,那一起吃早飯吧,”符峰邊往嘴裡塞着麪包邊說,“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總好過餓肚子。”

“是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戰鬥了,”楊瀟也忙接過話頭,“我們得隨時做好準備才行呢。”

“嗯”芙麗絲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楊英雄,符英雄,”一名羅格戰士走進了帳篷,對着三人鞠了一躬,“卡維隊長請兩位吃完早餐後過去一趟。”

“我們這就過去,”楊瀟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反正也差不多飽了,符峰,我們走吧!”說罷,便站起身來。

“嗯,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符峰似乎並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你……”楊瀟剛想說些什麼,發現芙麗絲就在旁邊,忙把那些話嚥了回去,“卡維隊長讓我們過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你覺得是吃飯重要一些還是維護正義,爲大家排憂解難重要一些?”

“當然是吃飯了,”符峰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餓着肚子怎麼去戰鬥?張志昂不也說過,民以食爲天!”

“算了,早就不該指望你的。”楊瀟嘆了口氣,“先走了。”其實楊瀟很想坐下來陪芙麗絲一起吃早餐,但是那樣做豈不是把自己苦心經營的男人形象毀於一旦?

警衛隊 指揮大帳

“楊英雄,請允許我爲打擾您用餐表達我的歉意。”卡維對着楊瀟微微一彎腰。“沒什麼,叫我來肯定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

“是的,”卡維背過身去,望向帳外,“這件事我思考了很久,才決定交給你們來處理的。”

“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了,不必在意什麼。”

“是關於我們羅格一族的叛徒,”卡維轉過身來,看着楊瀟,“本來叛徒應該由我們自己剷除,畢竟這是我們的家事,但阿卡拉大人也說過了,我們正在準備全力進攻米索雅大教堂,不可能派出過多的兵力去圍剿叛徒,但是叛徒艾麗婭曾經是我們羅格中最優秀的天才戰士,只派少量士兵前往,能完成任務的機率實在太低,但是如果分兵太多,又會影響到我們奪回米索雅大教堂的計劃,我不能把兵力浪費在這微小的機率上。”

“我明白了,”楊瀟笑了,“這種事的確很適合我這種精英中的精英去做,你們的那個叛徒是投靠惡魔了麼?”

“不僅如此,她殺了我們太多的姐妹!”

“好,那她現在的具體位置你們知道麼?”卡維點了點頭,“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我這就去結果了她!”

“從營地出發往北走,憑您的腳力,不出兩個小時您應該就會抵達我們設在冰冷之原通往鮮血荒地的唯一通道上的前哨戰,然後她們會給你相應的補給和馬匹,騎馬朝冰冷之原的西北方前行二十里開外,您會看見一個陵墓羣,艾麗婭就在那裡。不過你在前哨戰上,得用她現在的名字,大多數姐妹並不知道艾麗婭這個名字,只知道血鳥這個名字。”

“血鳥?”楊瀟先是一愣,繼而笑了,“這個世界可真小,我這就出發。”“一切就拜託您了!”卡維對着楊瀟鞠了一躬。“放心吧,”楊瀟揮了揮手,走出了大帳。

楊瀟剛走出帳篷,符峰也恰巧走近了大帳,“楊瀟,你去哪兒啊?”“我很忙,沒時間理你。”楊瀟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符峰朝楊瀟吐了吐舌頭,走進了大帳。

“符英雄,請坐!”卡維忙迎上前來,“不用了,”符峰擺了擺手,“叫我過來肯定遇到了你們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符英雄果然有氣魄!”見卡維誇自己,符峰得意的笑了,“此事說來話長……”看樣子卡維是要直奔主題了,“哦,那我還是先坐下來好了。”符峰忙坐下來,“你繼續吧!”

卡維點了點頭,繼續說了起來,“我們羅格十年前的天才戰士——艾麗婭,僅僅十二歲,她在箭術上的造詣就已經位列前茅,同輩裡沒人是她對手,即使老一輩的戰士也沒有幾個能勝過她的,然而她卻叛逃了。”

“是要我去幹掉她麼?”

“不是的,”卡維搖了搖頭,“這十年來,我們羅格也和她有過些接觸,雖然她也有殺害過羅格的姐妹,但是我依然相信她先祖羅格大人的敬仰之心沒有改變。”

“那我究竟要做什麼?”

“我相信她之所以殺害羅格的姐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一定緣於安達利爾!”

“安達利爾不是已經被我們殺死了麼?”

“是的,但那還是昨天之事,這消息目前並沒有在風之大陸傳播開來。”

“沒有傳播開?那你們怎麼知道的?”符峰不解的問卡維,“而且是剛剛殺死,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那是因爲我們營地中有一名占卜大師,一名傳奇人物!”卡維笑了,“昨天接觸你們之後,他就通過你們身上的氣息,觀看了你們與安達利爾的戰鬥!”

“誰啊?這麼牛!”符峰大吃一驚,他們與安達利爾的戰鬥是昨日之事,並且是再安達利爾創造的結界中進行的,這也能通過占卜來觀看?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你現在先別管那位占卜大師了,你們遲早要認識的。”卡維轉開了話題,“我想讓你去勸說艾麗婭離開惡魔們,不要在與我們爲敵了。”

“不是拉她回來麼?”符峰不解,“你把她說得那麼厲害,相信她的確有過人之處,你們不是正好需要這樣的人麼?”

“開始我也想過勸她回來的,即便她是有苦衷的,殺死我們的姐妹們卻是不爭的事實,她如果真的回來了,姐妹們肯定會有些牴觸情緒,這點我不能不做考慮。”

“原來如此,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符峰伸了個懶腰。

“那真是謝謝您了,我這就爲您安排快馬。”“什麼?馬上就要動身麼?”“是的,因爲楊英雄已經在去殺她的路上了。”

“啊~!”符峰大吃一驚,“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啊?既然已經讓楊瀟去殺她了,你還要我去勸個什麼勁啊?”

“這也是無奈之舉,”卡維嘆了口氣,“萬一規勸失敗,她會繼續呆在惡魔那邊,那麼對於我們奪回米索雅,她便是一大障礙,必須剷除。”

“那你可以讓楊瀟一個人去做嘛,爲什麼非要拉上我做這麼麻煩的事?”符峰更不解了。

“艾麗婭現在的名字是血鳥!”“血鳥?!”“是的,以楊英雄的性格,您認爲他會首先試着去勸說她麼?”

“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符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他不可置信的看住了卡維,“你今天應該是第一次接觸楊瀟吧?”見卡維點了點頭,符峰繼續問她,“那你怎麼這麼瞭解他?”

“不僅僅是他,”卡維笑了,“你們的性格,我們所有人都很清楚。”“什麼?”符峰瞪着眼睛呆住了。

“本來勸說艾麗婭這件事,我個人覺得張英雄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現在身在鮮血洞穴,再快也得明天才能回來,”看着符峰目瞪口呆的摸樣,卡維繼續爲他解釋,“這也是那位占卜大師的功勞!”

“哈~?!那他可真厲害!”

“我並沒有爲楊英雄安排快馬,他得先步行去前哨戰,所以在他找到艾麗婭之前,您應該有時間去勸說她,但是時間並不多,您得抓緊了。”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安排吧!”卡維忙點點頭,朝帳外走去。“等等!”“還有什麼事麼?符英雄?”“等我們回來了你一定介紹那位占卜大師給我認識。”“好的。”卡維點了點頭,然後回身去安排相關事宜去了。

晝 風之大陸 鮮血荒地與冰冷之原交匯處 羅格前哨戰

“楊英雄,”一名羅格戰士和楊瀟握了握手,“我是弗維拉,前哨戰的衛隊長,您要來的事卡維大人已經通知我了,您是先休息一下呢?還是立刻出發?”

“你立刻安排吧,”楊瀟忙道,“除魔衛道是我的責任,可不能耽擱什麼時間。”“好的,我明白了,您在這稍候,我立刻就去給您安排。”見楊瀟點了點頭,弗維拉走出了大帳。

帳外,弗維拉正吩咐屬下,“去爲楊英雄準備一匹快馬!”然後迅速壓低了聲音,“要找那種快,但是耐力不足的。”“是!”

符峰已經先楊瀟一個小時前往埋骨之地了,“媽的!你們在搓我吧!”符峰騎馬立在平原中央,“往西北方疾行三小時左右就能看見埋骨之地的入口,老子都奔了快四個小時了,他媽的陵墓羣在哪呢?”符峰嘆了口氣,又自言自語起來,“看來凡事還是得靠自己,別人都靠不住!”說罷,符峰翻身下馬,蹲在地上,將手按在了大地上。

片刻之後,“看來我錯怪他們了,是我自己偏了道,還好偏得不遠,楊瀟可比我遠不少呢。”邊說符峰邊翻身上馬,把馬頭往右挪了一點,繼續狂奔起來。

晝 風之大陸 埋骨之地

看着眼前的陵墓羣,符峰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如果自己真見了血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雖然自己的目的很明確,但符峰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開始。

思考了片刻,依然組織不起語言。“算了,還是先進去吧,或許碰到了血鳥就知道該說什麼了,光站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只是在浪費時間。”符峰邊說邊繫上馬繮,朝陵墓羣走去。

符峰把手再次按到地上,發現自己在這裡收集信息不像在外面一般得心應手了,陵墓羣散發的死亡氣息嚴重壓制着這裡的自然氣息。

收回放在地上的手,看來要靠自己的雙眼來尋找血鳥了。走近大門,符峰看見大門內的大樹上吊着數具白骨,但從他們身上已經腐爛不堪的皮甲,符峰還是能確定它們曾是羅格戰士。

符峰皺了皺眉頭,難怪這裡的死亡氣息會如此之重,血鳥真的是有苦衷的嗎?符峰開始對卡維的話產生了懷疑,殺死曾經的戰友也就算了,還把她們的屍骨吊起來,任其腐爛,這實在是……

就在符峰胡思亂想之際,血鳥提着一個籃子,從不遠處一個石屋裡鑽了出來,符峰忙將身體躲藏在了陵墓的後面。

血鳥似乎並沒有發現符峰,大概是這些陵墓一直都散發着死亡氣息,掩蓋了符峰的氣息。她徑直走到大樹下,從籃子裡抽出一瓶酒,灑在了樹下,然後單膝跪下,閉上眼開始悼念起來,看樣子她是在祭奠這些羅格戰士。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符峰有些看不懂了,難道這些羅格戰士不是血鳥殺死並吊起來的?又或者正如卡維所言,她的確有苦衷?符峰本想跳出去問個究竟,恰在這時,血鳥站起身來,朝陵墓羣深處走去。

略一思索,符峰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忙悄悄的跟了上去。

血鳥直接走進了一座巨大的陵墓,這座陵墓看上去已經很古老了,牆壁上滿是藤蔓和青苔,但它的宏偉卻仍然令符峰心頭一震,這座陵墓當年一定氣勢磅礴,裡面長眠的也肯定是什麼大人物。

符峰撫摸着藤蔓,透過藤蔓符峰能清楚的看見陵墓大殿內的情況,並且藤蔓也告訴了符峰躺在這裡的的確是位大人物——羅格,羅格一族的創造者。

血鳥將籃子打開,裡面裝的竟是些水果和酒,她把它們一一擺放到祭品臺上,誠心誠意的三叩首。透過藤蔓,就連符峰可以感覺得到血鳥對羅格敬仰之心是如此虔誠!藤蔓還告訴符峰,自從十年前血鳥來到這裡開始,只要血鳥沒有離開墓園,每一天她都會過來祭拜羅格,從未中斷。

符峰決定待她祭拜完畢,自己就該現身了,因爲他現在已經肯定血鳥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一個叛徒怎麼可能十年如一日般的來祭拜她們的祖先呢?

“血鳥!給我死出來!”楊瀟的吼叫傳遍了整個墓園。

糟糕,自己還沒有所行動,楊瀟卻已經到了!血鳥聽到怒吼,忙把桌上的祭品收入籃子中,並隨手一揮,一道烈焰從她手中噴出射中了籃子,令籃子燃燒起來,血鳥則迅速抽出腰間的短弓,電射一般衝出陵墓。

得阻止他們!符峰現在只有這一個念頭。

陵墓正門內 大樹下

“血鳥,你不會想到會有今天吧?”楊瀟手裡握着利爪,笑着,“曾經被你追殺的人現在反過來追殺你!”

血鳥緊了緊手中的短弓,並沒有回話。“看看你的所作所爲,今天你的死就是因果報應!”楊瀟說完就要衝上去,“等等!”符峰忙從陵墓後跳了出來。

血鳥嬌軀一震,有人潛伏在陵墓羣中自己竟沒有發現!“符峰?你怎麼也來了?”楊瀟也同樣吃了一驚,“不過你不用出手,這兒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有話要說,”符峰朝兩人走來,“你不能現在就殺血鳥。”“爲什麼?”符峰站在了兩人的中間,“她和你想象的不一樣。”聽到此話,血鳥微微一顫,難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什麼?”楊瀟瞪大雙眼看住了符峰,“你又發什麼神經?什麼叫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沒有發神經!她也並非你想象中的女惡魔!”“你沒有發神經你這麼維護她?她是羅格的叛徒,曾經幾次三番要致我們於死地!這些你都忘了?”“這些我都知道。”

“那你還是要阻止我?”楊瀟鎖緊眉頭,沉下聲來。

“我比你先到這裡,”符峰一指血鳥,“我看見她誠心誠意的祭拜羅格!並且祭拜那些死去的羅格戰士們!這是一個叛徒會去做的事麼?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祭拜羅格?誠心誠意?”楊瀟揚起了聲調,“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誠心誠意的?難道不是她在做戲給你看麼?”

“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這,怎麼可能是做戲?”符峰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聲調,“更何況,我們德魯伊能和動植物交流,它們告訴我血鳥十年如一日般的祭拜羅格?這還不能證明她的誠意麼?”

“好就算如此,”楊瀟一指樹上吊着的屍體,“那這些屍體怎麼解釋?”“她是有苦衷的。”“苦衷?有苦衷就能站在惡魔那邊隨意屠殺自己曾經的戰友了麼?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叛徒!”

“你太偏見了,”符峰明顯說不過楊瀟,“張志昂說過,我們應該不錯殺一個好人。”

“別提他,”楊瀟明顯有些煩躁了,“張志昂太過婦人之仁,早晚他會因爲他的性格吃大虧的!”楊瀟揮了揮手,“你現在給我讓開,讓我殺了她!”

“那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查清楚了我們再決定如何處置她。”

“查?有什麼好查的?”楊瀟一指樹上的屍體,“這些羅格戰士難道不是她殺的?這是她在幫助惡魔的鐵證!你清醒一點!”

“你自己也說句話啊!”符峰迴頭望向血鳥。

“她們的確是我所殺!”血鳥沉聲道。

“你……”“你也聽到了吧,符峰。”楊瀟笑了,“這次你可以讓開了吧?一個殺死人並虐屍的人,就算有苦衷也不會是什麼好人的。”說罷,也不待符峰迴話,便舉起利爪朝血鳥衝去。

符峰見楊瀟一動,忙雙手虛抓,一柄戰錘握在手裡,攔住了楊瀟。血鳥也立刻握緊了短弓,準備迎戰。“都已經講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要維護她麼?”楊瀟停下來問符峰。“我們可以先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然後……”“沒得談了,”不待符峰說完,楊瀟便打斷了他的話,“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就打醒你!”

血鳥冷眼看着二人的爭吵,似乎沒有要插手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生長!”符峰突然大喝一聲,地面竄起無數藤蔓牢牢的將楊瀟束縛起來,楊瀟沒料到符峰竟會搶先動手,一時失察,被捆了個結實,“你以爲憑這些東西就能阻止我麼?”“我只是希望你冷靜一點。”“我很冷靜,只是想不明白你爲什麼會這麼維護她?”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真相?真相就是她是個嗜殺的人!喝~!”楊瀟突然爆喝一聲,一股無形的氣體從身體中迸發而出,震飛了捆住自己的藤蔓。

機會!血鳥果然不負當年羅格天才戰士之名,抓住了楊瀟震飛藤蔓的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在空中滯留的一瞬間,利箭帶着火之氣息從短弓中電射而出,直奔楊瀟的腦門。

“不要傷我兄弟!”見狀,符峰大驚,風之甲迅速圍繞全身,朝楊瀟撲去。

“嘭~!”利箭射中符峰的背部後竟爆炸了!

“符峰!”楊瀟忙扶起中箭的符峰,血鳥也呆在了原地。

“楊瀟,好疼啊!”符峰倒在楊瀟的臂彎中,楊瀟緊了緊手中的利爪,“你先休息一下,我這就去結果了血鳥,然後送你回去療傷。”

符峰一把抓住楊瀟,“不,你先回去,我要和血鳥談談。”“她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要幫她?爲什麼?”“我只是想要了解真相,要不我死不瞑目的!”“死個屁!”楊瀟怒罵一聲,隨即降低了聲調,“好吧,我在墓園外面等你,有什麼事就叫我。”見符峰點了點頭,楊瀟輕輕放下他,然後轉身朝墓園外走去。

符峰躺在地上暗笑,看來自己很有表演天賦啊,自己有風之甲護身,血鳥的利箭雖然射中了自己,其實只是受到了一點皮外傷,箭就被吹飛了,而箭上的火焰氣息產生的爆炸,實際上是也被風之氣息攔住了,利用這個機會一下就打發了楊瀟,符峰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楊瀟站在墓園門口,看着走近符峰的血鳥,她在符峰身邊正坐了下來,短弓也已經收回弓鞘,這才往墓園外走去。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符峰覺得就這麼躺在樹蔭下,其實也蠻舒服的,就是樹上掛着的那些屍體讓人不適。

“你現在有傷在身,全無半點反抗能力,不怕我殺了你?”血鳥沉聲問道,“我是有傷在身,但並不是沒有反抗能力的,”符峰笑了,“更何況,我相信你不會動手的,你要動手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坐在我身邊的。”

“那是因爲剛剛你朋友也在,我殺了你,他必定也會殺死我!”血鳥看了看墓園門口,“他現在已經走了。”

“艾麗婭!”聽見自己以前的名字,血鳥嬌軀一震,“是這個名字吧?我應該沒記錯”符峰的笑臉得更濃了,“卡維隊長已經告知了我一切,如果你的苦衷來自安達利爾,那你放心,她已經被我們殺死了。”

“安達利爾死了?”血鳥大驚。“看我們能來到風之大陸,你不應該就能猜到麼?如果不是殺死了她,我們怎麼能上來呢?”

血鳥沒有回話,似乎在沉思這個消息是否準確。

“好了,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你要殺死這些羅格戰士麼?”沉默,血鳥似乎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你看我爲了你和兄弟打架,還被你射得傷得不輕,而且還除掉了安達利爾,你不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慰勞慰勞我嗎?”

血鳥沉默了半晌,開口了“好吧,我就告訴你好了,安達利爾以羅格大人的屍體爲威脅,如果我不幫她做事,她就會毀滅羅格大人的陵墓。”

“原來是這麼回事,”符峰恍然大悟,“既然你的威脅已經不在了,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呢?”“埋骨之地已經安全了,我也不用再幫魔物們辦事了,我以後會一直在這裡,守衛羅格大人。”

“我覺得你應該和我一起回羅格去。”“回去羅格?”血鳥大驚,她是多麼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羅格,回到生她養她的家,但是這些都像天邊的浮雲,可望而不可即,她不敢想,也不會想。

“是啊,安達利爾已死,羅格的陵墓也已經安全,你也應該不會在有顧忌了,而且現在羅格正需要你的力量,你敬佩的祖先也應該不會希望你終身呆在這裡吧。”

“埋骨之地雖然已經安全了,”血鳥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我也已經回不去了,畢竟我殺死了那麼多的羅格戰士。”

“不用擔心,”符峰一臉的自信,“有我在呢,不是我說大話,就憑我……”一滴水滴在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自我陶醉,下雨了?擡頭看了看天空,沒有下雨啊,這是怎麼回事?錯覺麼?

又一滴水滴在了符峰的嘴角,不是錯覺!那是什麼?符峰順勢將其用舌頭捲入口中,鹹的?難道……?

是的,符峰的話語深深觸動了血鳥的心扉,長久以來壓抑的生活讓血鳥有苦無處訴,突如其來的解脫和信任,得來的那份喜悅和感動豈是言語能夠表達的,唯有淚水能洗滌那些被遺忘的苦楚。

“我,我說錯什麼話了麼?”符峰忙坐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慰血鳥,“別,別哭啊!要是我說錯什麼話,你可以罵我。”

血鳥輕輕搖了搖頭,“你沒說錯什麼,”血鳥微微擡起自己的牛骨頭盔,擦掉了自己的淚水,“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吧。”

“哦,好,好。”符峰還沒有從最初的手足無措中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應了聲。張志昂沒有說錯,女孩的臉總是變幻無常的說變就變。

血鳥抓起符峰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扶着符峰站了起來,靠在血鳥身上,符峰不由發出感慨,“張志昂果然沒說錯,女孩的身體總是軟的。”

聽見這話,血鳥的嬌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了一下,以符峰那大條的神經,肯定是什麼也沒感受到。

“怎麼了?”見血鳥深深的低下了頭,符峰忙關心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莫非是我太重了?”“沒有。”血鳥輕聲回答了符峰的關心。“你是不是感冒了啊?在發燒麼?怎麼感覺你的身體溫度有點高啊。”

已經到了石室內,血鳥忙放下符峰,悄悄說了聲,“傻瓜,”然後對符峰說,“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對了,你爲什麼總帶着這麼大個頭盔?脖子不累嘛?”符峰看了看血鳥頭上的牛骨頭盔,不解的問道。

血鳥沉默片刻,“我也有我的理由,你是想看看我的容貌麼?”

“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符峰忙擺手道,“你如果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理由也沒關係的,我又不是非看不可的。”

血鳥低下頭來,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爭鬥,見狀,符峰忙說,“沒關係的,我看我們還是先回羅格好了,等什麼時候你覺得給我看也沒關係了,我再看好了。”

血鳥擡起頭來,“也沒有什麼不能看的。”說罷,便轉過身去,雙手顫抖着緩緩的摘去頭上的牛骨頭盔,如絲般的秀髮從頭盔擡起的縫隙間緩緩滑落,如此柔順光亮的披肩長髮,符峰不由站起身來,伸手去觸摸,很滑!髮尾散發着淡淡的清香。一時之間符峰都有點沉醉了。血鳥任由符峰觸摸着自己的秀髮,這種感覺很美好,血鳥自己也有點要醉了。

“別被嚇着了,”半晌,摘下牛骨頭盔的血鳥纔開口,邊說邊從左邊緩緩轉過身來。

勻稱的五官,紅潤的肌膚,顯然血鳥其實是很美的。那她爲什麼要戴着牛骨頭盔呢?爲什麼又要說別被嚇着了?莫非她的右臉奇醜無比?

在符峰的疑惑中,血鳥的右臉也漸漸顯現出來。

“啊?!”符峰大驚,血鳥的右臉上竟有一寸多長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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