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鎧甲全部銷燬了。”杜蘭被安妮叫醒過來時,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杜蘭伸了個懶腰。
“有差不多一萬人圍住了我們,不過卻沒有進攻,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安妮低聲的道。
“哦,還有什麼異常嗎?”沒有攻城杜蘭倒是能理解,畢竟,即使是希登堡這樣的小城,沒有攻城器械要攻下來顯然也不容易,那不知道要多少人去堆,也許,敵人是在等攻城器械,也許更大的可能就是敵人根本沒打算攻城,而是圍住自己,然後打來救援自己的裡津城士兵,畢竟,從斯維特到這裡。
安妮搖了搖頭,“沒什麼異常了。”
“那就好!去準備戰馬吧!”
“大人起來了!”杜蘭剛走出大門,莫雷爾就迎了上來。
默默的看了眼院子裡象小山一般的廢鐵,杜蘭輕聲的道:“叫他們起來,準備突圍!”
“是,大人!”
說完杜蘭往城牆邊走去,城牆上,大多人蜷縮在牆下睡覺,杜蘭剛走到城牆頭,倫比亞就迎了過來,“大人,叫他們起來了嗎?”
“恩,”杜蘭點點頭,“西面的城牆腳下掏空了嗎?”
“都按大人的吩咐掏空了,保證一撞就倒。”倫比亞低聲的道。
“那就好!”
希登堡西城區,所有的士兵也默默的聚集在了城牆後,除了幾十個擡着大木柱子的軍士,其餘的人,都全都上了馬。
杜蘭的手微微的擡起,然後迅速地往下一壓,霎時間。數根大木柱撞向了城牆。
“轟!”伴隨着一聲巨響,城牆轟然倒塌,與此同時,子爵府邸迅速的燃起了沖天的大火,迅速的映紅了半邊天。
而此時。莫雷爾大喝一聲,縱馬一躍跳下了圍牆,瘋狂的往前方衝去,緊隨着他身後,一個個身着魔法鎧甲地士兵跟着躍下了城牆,接着,那些身着普通輕鎧的士兵也一個個有條不紊的躍下城牆,杜蘭和安妮也夾雜在其中跳下了圍牆。那城牆根離地面僅僅一丈高矮,即使是杜蘭下去也很輕鬆。
城外,一陣慌亂之後,無數火把陸續燃起,希登堡的黑夜,很快就變得宛如星空一樣燦爛迷人。
莫雷爾等魔法鎧騎兵揮舞着騎士長槍。順利切入了敵人的營地,因爲在城的背面,面對的又是幾乎清一色的重騎兵,那些營地地敵人哪裡想到敵人會從後面突圍。即使他們的指揮官,顯然也沒想到這個可能,因此,後營的士兵都是戰鬥力較差的士兵,突然的從夢中驚醒。有的甚至連武器都忘了拿,失魂落魄地轉身就逃。然而他們的速度哪裡快的過馬匹,頓時。有不少人喪生在了馬蹄下,於是,一個個的瘋狂地向兩翼潰散,幾乎沒費多少的力氣,莫雷爾就衝出了敵人的圍困,這讓莫雷爾自己也有點意外,
然而殿後的倫比亞等人卻沒那麼的輕鬆了,敵人地輕騎兵迅速的增援了過來,頑強的衝擊着雛鷹地隊伍,儘管一個接一個的敵人被雛鷹長槍挑落,被馬蹄踩成肉泥,他們依舊瘋狂的衝擊着雛鷹的軍士們。
目睹自己的部下一個個不是被殺得滾落馬下就是掉頭逃跑,麥金託什簡直氣得發瘋了!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他惘然不顧,帶頭猛烈的衝擊着雛鷹的隊伍,正因爲憤怒和仇恨,他加倍的勇悍,幾十斤重的長槍在他手中就如同竹籤般輕便,那些士兵的輕甲根本不能抵擋他那猛烈無比的一擊,不一會就有幾人給他長槍敲在頭上腦漿迸裂而死,他更加的囂張,揮舞着長槍左衝右突,往杜蘭的方向衝去!
安妮不出聲的拍馬迎上去,手裡揮舞着的,正是貝特公爵的那杆風神之槍,麥金託什狂笑起來:“你這低賤的女人,也配用我父親的風神之槍!”
兩人馬頭相向,對馳而近,麥金託什雙手持長槍,藉着馬的衝力,從上而下猛擊安妮的腦袋,他要一擊殺了這個卑賤的女人,奪回自己父親的長槍!
長槍帶着淒厲的風聲在空中劃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弧線擊下,對自己這一擊,麥金託什充滿了自信,他已經在期待着對方腦漿崩裂的那一聲悶響…
但是他期待的場景並沒有
安妮使了一個靈巧的錯身動作,就象是一陣飄過的風的避開了麥金託什的一擊,而風神之槍後發先至,一槍刺向了麥金託什的前胸,麥金託什拼命往左一偏身,也僅僅躲開了胸膛正中,依舊被刺中右臂,麥金託什慘哼一聲,長槍也頓時落地。
一槍刺中敵人,安妮也是愣了一下,不過更多的卻是驚喜,儘管也曾不止一次的試用風神之槍,可真的上了戰場,她才發現那風神之槍似乎比自己預想的還要靈活,一時間,也是忘記了繼續的攻擊,等她反應過來,麥金託什周圍的軍士也迅速的救走了麥金託什。
主帥落馬,斯維特的軍隊頓時陷入了混亂,杜蘭毫不猶豫的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敵人的軍團長被打落馬了,雛鷹的勇士們,給我狠狠的殺啊!”
從麥金託什的話裡,他知道了麥金託什的身份,也知道了這羣輕騎兵就是敵人的主力第二軍團的士兵,這些人早晚是自己的敵人,現在敵軍士氣低落,自己這方士氣高漲,可是個絕好的機會,能減少一分敵人的力量,那也是很不錯的。
“殺!”倫比亞一揮手,一個個雛鷹軍士頓時結成了一個方陣,瘋狂的往敵人隊伍裡殺去。
面對密密麻麻、殺之不盡的敵人,一個個雛鷹軍士沒有絲毫的膽怯,似乎要發泄失去心愛鎧甲的怨恨,一個個的都憋足了勁,長槍、大劍毫不留情的灑落在敵人身上。
“安妮,和莫雷爾一起往南方殺,我們去斯維特溜達一圈。”杜蘭極力的煽動着軍隊的士氣,南方,是通往斯維特城的大道。
麥金託什裹好了傷重新坐回了馬上,儘管手臂受傷,可是被一個女人一槍挑下馬的屈辱讓他不顧一切的衝鋒在了最前面。不時的發出了一條條的軍令,那些湊數的地方城防軍被一一的清理了出去,缺少了那些混亂軍士的干擾,斯維特輕騎兵迅速的恢復了秩序,士氣也漸漸的恢復,而且,敵人的長槍兵也然開了過來,那可是對付騎士的絕佳兵種。
“往南方突圍!”見再無多少便宜可佔,杜蘭立即的下得了突圍的命令。
安妮、莫雷爾帶着人迅速的穿插,方陣立刻變成了一道尖錐。
“衝啊!”伴隨着一聲聲的吶喊,雛鷹軍團迅速的往南方突圍,阻擋的斯維特士兵迅速的被安妮和莫雷爾撕開了一道口子。
短短的幾分鐘,雛鷹們就衝出了敵人的重圍,麥金託什帶着輕騎兵緊追不捨,死死的咬着雛鷹的軍隊不放,只有雛鷹的鮮血,才能洗刷他們貝特家族的恥辱。
“莫雷爾,你們斷後吧。”整個隊伍裡,也就他們的戰甲最好了,這類苦差事,自然就非他們莫屬了。
“是,大人!”莫雷爾興奮的帶人讓到了路旁。
“倫比亞,清理一下傷亡,讓受傷的往我身邊靠。”離他近的傷者,也全都被他治療好了,對現在的他而言,施展四級的治療術幾乎就沒有消耗。
“死亡七人,受傷的都被大人治好了。”倫比亞很快就將死亡人數報了上來。
“又死了七個啊!”雖然七個死亡也可以說是奇蹟了,可是杜蘭依舊覺得難受。
“這就是戰爭吧!”倫比亞也有點低沉,這死去的人中,不少是他熟悉的夥伴,本來還一起有說有笑的,可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那心情能好的到哪裡去?
“大人,可追到你們了!”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興奮的叫聲。
“塞尼,你還是來了。”杜蘭嘆了口氣。
塞尼訕訕的沒有說話,杜蘭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說什麼也白說。
“那倒黴的傢伙總算沒追了。”倫比亞笑着道。
“我還以爲那小子要一直追下來呢。”杜蘭回頭看去,那些追兵也都幾乎看不見了。
“那傢伙忽然暈倒了,被他的手下搶回去了。”莫雷爾笑着跑了上前。
“呵呵,不過那小子被他父親騎士槍刺了一槍,也夠他難受的了。”倫比亞也開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