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獨你最沒有資格
漆黑深不見底的瞳眸,一眨也不眨的緊緊鎖住她。景颯站在門口與他對視,目光清澈澄明,仿如一潭死水,驚不起絲毫波瀾。
當初的心動已經全然消失,有的只是徹骨的恨,想到還在昏迷不醒的凌雲,心中便涌起一陣陣怒火,
在她與凌雲垂死掙扎的時候,他早已經收網左擁右抱的登基爲帝,
想到這裡心中的恨意更濃烈了些…….
蒼墨自她推門起一雙眼就再沒有離開過她,即使昨天已經見過,
心中仍舊處在患得患失之中,尤其是聽到她親口說離開蒼穹去赤月,那時候他心中慌亂不已,
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鎮定,再顧不得什麼,立即回宮,
安排一些高手將葉辰與他們的兒子劫持來,即使這樣會讓她更加恨他。也總比再度失去她的好…….
一曲簫聲結束,兩人對立站着,誰都沒有邁向誰一步,也不知過了多久,
景颯眯了眯眼眸,脣邊彎起一抹笑意淡淡道:
“蒼墨!我還活着!”
她的語氣淡然如水,卻夾雜着說不盡的諷意。
蒼墨呼吸一窒,身子搖不可支晃了幾下,臉色也蒼白了幾分,掌心緊握着玉簫,半響才顫着聲音道:
“景兒!謝謝你還活着!”
景颯聞言緩緩一步一步上前,在他十步外站定,五指緊握成拳,冷聲道:
“說吧!這次要我怎樣做才能放了葉辰與雲軒?”
蒼墨看着她冰冷決然的眸子,心絕望得像掉進沒底的深潭,萬念俱灰。
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要淹沒了他。
半響他微微苦笑,吐出的聲音艱澀無比:
“景兒!難道我在你的心裡除了利用就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呵呵!感情?你也配說感情,蒼墨!誰都可以說有感情,惟獨你最沒有資格!”
景颯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諷刺一笑,說出的話更是冰冷無情。
“景兒!當年的事並非你看到的那樣,我都可以解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蒼墨兩步上前雙手緊緊攥着她的雙肩,乞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