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炎身子顫了顫,垂下頭,堅定道:
“是!請娘娘恕罪,芷珊小姐與屬下從小一起長大,屬下沒辦法看着她出任何意外。”
景颯也不準備多廢話,拿着匕首在掌心轉了兩圈,脣邊溢出一抹嗜血的笑道:
“既然如此,那別怪我無情!”
說罷準備欺身上前,腳剛踏出一步,那溫柔能融化一灘冰水的聲音響起:
“瑩兒!是你嗎?”
話音落,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從牀的幔帳中走出來。
景颯看着那一如從前貌美如花的秦卿,心中酸澀不已,
曾經那個爲她流淚傷心的孃親如今已經成爲別人的親人,極力壓下心底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儘量平靜無瀾:
“我不是瑩兒!”
秦卿聞言一雙眸子暗了暗,抿了抿脣,良久才說道:
“不管你是誰,終究是我親手帶大的女兒,若是你恨,我無話可說,畢竟是我欠你的!”
說完望着面無表情的景颯澀然一笑繼續道:
“只是希望你能放珊兒一馬,她雖然喜歡墨兒,卻被他傷的體無完膚,自你跳崖後,墨兒不顧任何情分便將我們母女二人趕了出來,這些年他也始終如一的守在你跳崖的地方,還在崖頂種滿你喜歡的竹子,就是堅信有一天你會回來!”
景颯聞言心輕微的觸動了一下,也只是很輕的一下,甚至可以到忽略不計,想到還在昏迷不醒的凌雲,
心霎時又變的冷硬起來,徹骨的恨意慢慢浮上心頭,眸中的冷意更是讓人發寒。
“他怎樣都與我沒有關係,但是在蒼墨手上放毒的是你女兒無錯吧,凡是知道我伊景颯的人都瞭解,別人傷我一分,我會還回十分,別人要置我於死地,我定讓別人死無葬身之地!”
聽完景颯的話秦卿身子不支的踉蹌後退了一步,
眸中更是淚光盈盈地搖頭哽咽道:
“瑩兒,珊兒是被愛矇混了頭,看在她還年幼無知的份上饒過她好嗎,娘求你了!”
說罷她上前兩步面對着景颯緩緩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