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女可是江北市的市長千金!”
女孩明顯不信,擡了擡下巴,嗤之以鼻:“還市長千金,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德行。”
老太太一聽,徹底炸毛了,放下布包,一把扯住了女孩的衣服,用力一拽,把衣服整個撕開了,裡面的內衣瞬間裸露。
女孩叫了一聲,立馬用包擋在前面,臉色慘白,紅着眼瞪着那老太太,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洋洋得意地說:“還遮什麼遮,穿這種衣服,跟個浪蹄子一樣,不就是給人看的。”
欺人太甚了。
姜九笙正要上前,已經有位青年過去了,青年戴着眼鏡,像個讀書人:“老人家,差不多就行了,人家一個小姑娘,你扯人家衣服就太過分了。”
車廂裡已經有不少人附和,讓那老太太道歉,那老太太大咧咧罵了幾句,不依不饒。
姜九笙擡頭,時瑾便明白了,鬆了手,她把白色襯衫脫下來,走過去遞給了女孩。
女孩感激地對她道謝,她搖搖頭,回了時瑾身邊,已經有人出頭了,她是公衆人物,不便再插一腳。
這個市長千金的奶奶,好生狂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和徐蓁蓁識得,還是倚老賣老口出狂言。
老太太對那出頭的青年也沒有好臉色:“關你什麼事?被人家小蹄子迷的三魂五道,也跟着不要臉了?”
這老太太真是……
青年就是修養再好,也忍不住火氣了,冷了臉色:“你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不客氣了。”
老太太喲了一聲:“你還想打我不成?”
如此蠻橫不講理,那青年也沒了辦法,總不能真動手,可那老太太不罷休,扯着嗓門喊:“大家快看啊,這個男的打老人,動手打老人家了!”
“……”
實在奇葩,地鐵裡不少人拿出手機在拍,老太太旁邊的男人大概覺得丟人了,拉了拉老太太,說:“奶奶,別說話了。”
老太太不服,嗓門很大:“這些沒素質的人還不能說了!”
他孫子覺得面上無光,擋着臉把老太太拉走,老太太罵罵咧咧了一路,什麼難聽的話都有,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地鐵上的人大概都關注老太太去了,倒沒有人注意姜九笙,她也樂得自在,到了一站,老太太便下車了,也有不少人上車。
時瑾把她往懷裡藏了藏,只恨不得把她給揉進去:“不該帶你來坐地鐵。”
姜九笙非常乖地偎在他懷裡,鼻尖都是他的氣息,很是舒服,心情不似時瑾那樣煩躁,擡起頭來看他:“不坐地鐵要堵很久的車,會趕不上的。”
時瑾把她的頭按回去:“笙笙,不要擡頭。”總有人偷看他家笙笙,令人非常的不爽,像擰他們腦袋,全部擰下來。
姜九笙不在意:“被認出了沒關係。”
時瑾把她的口罩往上拉了拉:“不是認出。”然後鬆手,脫了自己的白襯衫,給她穿上,“有人總看你的腰。”
“……”
他們穿的是情侶款的衣服,黑色t恤外,是休閒的白襯衫,只是姜九笙裡面的黑t是短款的,她稍稍擡手,就會露出一小截腰。
她的腰細,因爲練散打,肌肉線條很好看,側目的人倒也沒有什麼惡意,看見好看的東西,誰都會多看幾眼,可在時瑾看來——簡直是罪不可赦!
他把自己的襯衫給她穿上,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袖子也放下來,把她遮得嚴嚴實實。
偷看的衆人:“……”哥兒們,太小氣了啊!
潛藏暗中偷拍的笙粉:“……”別以爲包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來!我要發到網上,標題如下:國民笙嫂亞洲醋王!
燕歸山是終點站,到山腳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從山腳爬上去,快的話也要兩個多小時,姜九笙體力好,一口氣爬到了山頂。
時瑾:“……”
他只想揹她,可她說不累。
嗯,昨天晚上不夠努力。
姜九笙:“……”
路上,遇到了幾個前來討要簽名的粉絲,姜九笙禮貌地簽了,也合了影,只是時瑾沒有入鏡,他畢竟是圈外人,身份也敏感。
這邊,兩人玩得自在,那頭,姜九笙與男朋友同遊燕歸山的各種偷拍照已經刷上網了,笙粉們許久不見笙爺笙嫂同框,光是看看照片,都覺得幸福得冒泡泡。
山頂燈光好,一覽衆山小。
姜九笙不愛拍照,卻也忍不住和她的時美人到處留影,他不是很愛笑,但她親一下,他便笑了,然後拉着她與各種東西合影,比如樹,比如山,比如石頭,比如小亭……所以最後出來的照片就成了她在樹下親他,她在山頭親他,她在石頭旁親他,她在小亭裡親他……
姜九笙:“……”
時醫生有時候比姜博美還可愛,有點犯規了,分明是禁慾系,偏偏涉獵廣泛。
山頂,有個掛平安鎖的地方,大抵是受了愛情劇的影響,便有了傳聞,說來燕歸山的情侶只要去那裡掛了鎖,就能恩愛兩不疑。
紅塵男女啊,幼稚得可愛呢。
姜九笙有點興趣,問時瑾:“我們要不要也去掛一對鎖?”時瑾似乎不解,她就解釋,“燕歸山的那個情侶鎖很出名,說是掛了鎖就能一輩子不分開。”
時瑾笑了笑:“笙笙,不要迷信。”
若相信從生到死的愛情,迷信又何妨。
“玩玩也無傷大雅。”她就問,“要不要?”
“好。”時瑾乖乖牽着她過去。
那邊賣鎖的工作人員是個很年輕的姑娘,更像大學出來兼職的在校生,穿着樸素,可笑容很乾淨。
小姑娘領人過去掛了鎖,盯着鎖面的名字看了好幾眼,卻到底沒有看清名字,她說:“把鎖鎖好了,就把鑰匙扔進這裡面。”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你是笙爺嗎?”
姜九笙大方地承認:“我是。”
果然,這氣質,這腿和腰,除了笙爺再難找出第二個了。
再看旁邊安安靜靜站在笙爺身邊的男人,只露了一雙眼睛,卻怎麼也遮不住一身矜貴與優雅,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笙嫂無疑。
小姑娘很激動:“那能給我牽個名嗎?我是你的超級超級歌迷。”她並不愛搖滾樂,可就是超級迷戀姜九笙唱搖滾的樣子,那樣灑脫又帥氣。
“好的。”姜九笙問,“籤哪裡?”
小姑娘拽着自己身上的文化衫,遞過去一支筆:“這裡這裡,籤這裡。”
姜九笙接過筆,端端正正地簽了自己的名字、日期,末尾寫了‘遊燕歸山留’,字跡清秀,卻大氣瀟灑。
怎麼會有這樣人呢,她什麼都不用刻意,輕描淡寫,卻入木三分。
“謝謝笙爺。”小姑娘一臉真誠,眼睛亮亮的,說,“笙爺笙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我好喜歡你們倆。”
姜九笙回以一笑:“我們會的。”點了點頭,又說,“謝謝。”
將鑰匙扔進一個很大的特製‘郵筒’後,兩人便折返了,走了不到百來米,時瑾突然停下。
姜九笙看向他:“怎麼了?”
時瑾蹙着眉頭,似有心事:“笙笙,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然後,他便折回去了。
小姑娘還沒回售賣的亭子裡,見時瑾過來,表情很愣。
時瑾開口,很禮貌:“不好意思,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愣三秒,小姑娘趕緊點頭:“……笙嫂請問。”
時瑾看了看那掛得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鎖,再看了看所剩空間不多的鐵網:“如果這裡的鎖都掛滿了會怎麼處理?”
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來掛鎖的問過呀,犯規呀!
小姑娘想了想,還是老實回了:“會把最裡面掛了很久的鎖清掉。”
時瑾眉頭一擰:“怎麼清?”
小姑娘腦袋當機,理所當然地回:“撬開啊。”
時瑾眼裡像是突然融了濃墨與重彩,語氣有些冷:“不是說鎖住了就是一輩子嗎?沒有鑰匙,寓意一輩子不分開。”
“……”
額……這只是個童話了!
就好像世上沒有聖誕老人,但聖誕節得照過啊。
時瑾嘴角的弧度壓了壓:“你們把鎖撬開了,那些掛鎖的人知道嗎?”
“……”
好心慌怎麼辦?
時瑾嘴角的弧度再壓了壓:“你們強行分開了別人的鎖,算不算消費者欺騙?”
“……”
心肝兒都要嚇沒了,原來笙嫂不是溫潤如玉型,是霸道總裁型。
小姑娘下意識就立正站好,信誓旦旦地保證:“只要我在崗位一天,我就不會讓工作人員撬你和笙爺的鎖的。”
時瑾眉梢依舊沾着不悅:“那你離職了呢?”
“……”
笙嫂,蒼天讓你饒過我,我只是個打工的呀呀呀呀……小姑娘戰戰兢兢:“那笙嫂你覺得怎麼辦才合適?”
哎呀,這感覺,像董事長微服私訪啊。
‘董事長’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撥了一個電話,漂亮的手捏着純黑色的手機:“秦中。”
秦中奇怪,老闆不是說今天什麼事都不要打擾他嗎?
“六少請說。”
時瑾語氣算得上溫和,卻不由分說:“燕歸山上有個掛情侶鎖的地方,你聯繫一下這裡的負責人,讓他注意一下,以後的新員工培訓里加一條內容。”
哦,六少和姜九笙去燕歸山掛情侶鎖了呀。
秦中便詢問:“加什麼內容?”
“最靠左邊有一對鎖,上面寫了時笙,”時瑾重點強調,“不能撬開。”誰敢撬他和他家笙笙的鎖,他必定不饒。
秦中:“……”這不是個假的六少吧。
賣鎖的小姑娘:“……”這手筆,不是大佬她把這一片的鎖都生吞了!
時瑾掛了電話,對還在愣神的小姑娘道:“麻煩了。”然後,轉身,走到姜九笙身邊去。
嘖嘖嘖,看看,這就是別人家的男朋友,小姑娘突然火從心裡來,一通電話打過去,把正在打遊戲的男票罵個狗血淋頭!
男票:“……”
姜九笙抱着手,眼睛都笑彎了:“你還讓我不要迷信。”
時瑾否認,很一本正經:“不是迷信,是那個鎖設計就不合理。”
她挑眉,聽他胡謅。
他很嚴肅地說:“消費者花了錢,就不能撬鎖,不然,就是消費詐騙。”
“……”
說詐騙就過了。
時瑾走過去,蹲下,把她把散開的鞋帶繫好,擡頭:“好,我承認。”他坦白,“笙笙,我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和你有關的,我就不敢兒戲,我怕有萬一。”
外人都說秦家六少鐵血殘暴,那一定是沒見過他在她面前俯首稱臣的樣子。
他們露營的地方在半山腰,小麻已經快把東西送到了,山頂有去山腳的纜車,也有到山腰的纜車。
姜九笙問時瑾:“我們坐纜車下去?”
他不假思索:“不要坐,笙笙。”
他好像有點牴觸,姜九笙不解:“爲什麼?”
時瑾說:“不安全。”
“很安全的,別人都坐。”
“那種高空設備的事故率很低,但不排除低概率事件,笙笙,不要坐,我們走下去。”他很堅持,放低語氣,意圖哄她,“你累的話我揹你下去。”
姜九笙詫異,她居然不知道,時瑾的憂患意識這麼嚴重,她需要問問徐青舶了,可是和偏執型障礙有關,會不會以後他飛機都不讓她坐了。
她沒有勉強,便和時瑾一起走下去,沒有讓他背,她體力好,自然還心疼他,下山的路上,身後忽然有人喊他們。
“年輕人。”
“年輕人!”
姜九笙回了頭,歇腳的亭子裡,拄着柺杖的老人家在叫他們,頭髮白了一半,可精神很少,很是硬朗,穿一身藏青色的運動服,帶了漁夫帽。
時瑾一眼便認出來了,禮貌道:“徐爺爺。”
正是徐青舶的爺爺。
徐老爺子崴了腳,一拐一拐地走出歇腳的亭子,上下打量兩個甚是惹眼的年輕人:“你認得我?”
時瑾摘下口罩:“是我,時瑾。”
徐老爺子很驚喜:“原來是博美爸爸啊。”
時瑾:“……”這個稱呼,不是很順耳。
時瑾經常寄放博美在徐家,徐老爺子與他見過幾次,不算熟識,老爺子的印象倒是很深,老一輩的人,眼睛都特賊,一看一個準,這博美爸爸,是個了不得的,雖然待人優雅有禮,可怎麼看都不像個溫良的。
徐老爺子目光又落到時瑾身邊的人身上:“你就是博美的媽媽笙笙吧。”因爲家裡有兩個混娛樂圈的後輩,再加上謝大師那個天天在網上誇兒子的兒子奴,徐老爺子也就有了看娛樂新聞的習慣,還時常聽瑟瑟說起這博美媽媽。
姜九笙摘下口罩,禮貌地問好:“徐爺爺好。”她去過徐家幾次,卻不大識得徐老爺子。
姜九笙的樣貌生得冷清,可一笑,特別溫婉,老人家最喜歡這種了,修養與氣節都寫在眼睛裡,一看便知。
徐老爺子新生歡喜:“哎呀,真人比電視裡好看多了!”和他家瑟瑟一樣,又漂亮又乖巧,討人喜歡,想組團偷回家當孫女。
咳咳咳,不能爲老不尊,徐老爺子和藹地問:“你們來爬山?”
姜九笙莞爾,回:“我們來露營。”
徐老爺子看着小姑娘淺淺的笑,覺得舒坦得不行:“露營啊,露營好。”看了看這對璧人,覺得很是賞心悅目,“小兩口感情真好。”不知道怎麼的,越看越順眼,不禁想,兩個這麼漂亮的人兒,生出來的小娃娃得多討人喜歡啊。
時瑾問:“徐爺爺您喊我們有什麼事嗎?”
言歸正傳了,徐老爺子解釋:“我手機在老蔣那裡,在山頂遛彎的時候走岔了道,不趕巧,還把腳給崴了,這把老骨頭啊,走不動了,想讓你們幫忙看看半山腰那個歇腳的亭子裡有沒有一羣老頭子,那是我的登山友,要是他們在就給我帶句話,讓他們找人上來接我下去。”
時瑾耐心好,溫聲又問:“如果不在呢?”
徐老爺子想了想,還能怎麼辦:“那就等吧,老蔣指不定在哪找我呢。”
姜九笙思量了一會兒,覺着不妥:“太陽快落山了,山頂寒氣重,久待不好,而且燕歸山岔路很多,蔣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來,您行動又不方便,不能一個人待着。”
那怎麼辦?
徐老爺子與時瑾都扭頭看姜九笙。
她說:“我們露營的帳篷就在半山腰,順路送您一程。”怎麼也不能把崴腳的老人家留在山上。
時瑾神色複雜了。
姜九笙自然知道他的潔癖,她又練過散打,不像一般女孩子柔弱,便說:“我體力好,可以背您。”
“……”
徐老爺子驚訝了許久,扭頭看看博美爸爸,眼睛裡全是不贊同,當男朋友的,都是讓女孩子幹苦力?博美爸爸不厚道啊。
徐老爺子趕緊推了:“不用不用,哪能麻煩你們。”
他雖然一把老骨頭,但也不輕啊,這麼懂事乖巧的女孩子,得捧在手裡呵護着,像他家瑟瑟一樣。
這時,時瑾語氣有些低沉,像壓着情緒:“我背。”
徐老爺子接得很快:“那我就不客氣了。”
時瑾:“……”
他彎下腰,徐老爺子立馬跳上去了,連柺杖都扔了。
時瑾:“……”
姜九笙失笑,幫老爺子把柺杖撿起來,戴好口罩,再幫時瑾戴好口罩,然後一同往山下走,她走在右側,因爲右側陡,她怕摔着他們兩個。
懂事,還細心。
徐老爺子是越來越喜歡這女娃娃了,回頭就去關注她的圍脖,給她瘋狂‘打電話’,老爺子趴在時瑾背上,和藹可親地問:“重不重啊,博美爸爸。”
博美爸爸:“……不重。”
徐老爺子眼裡有讚許:“那我就放心了。”
博美爸爸:“……”
老人家年紀大了,便會越來越像小孩子,最喜歡遛鳥炫娃當月老了,徐老爺子覺得他和博美媽媽有緣,就說兩句過來話,順便收個幹孫女什麼的,他的老同志們,就喜歡認幹孫女幹曾孫了。
徐老爺子樂呵呵地看着她:“笙笙啊。”
姜九笙站過去些:“嗯?”
徐老爺子掩嘴說:“你男朋友不錯哦。”
姜九笙笑了笑,點頭:“嗯。”
時瑾:“……”
“笙笙啊。”徐老爺子又叫她,一雙眼睛圓圓的,循循善誘似的,語氣怎麼聽都像某組織裡的傳銷員。
姜九笙側耳聽着:“嗯?”
徐老爺子笑得像朵老雛菊:“我越看越覺得你親切,你跟我家瑟瑟和傾久都是好朋友,要不你就跟着喊爺爺?”
這個樣子跟謝大師有點像,謝大師就是這麼哄着湯圓叫爸比的。
姜九笙沒有和老人相處的經驗,愣了一下才答:“……好。”
徐老爺子喜上眉梢,再接再厲:“來,喊一句。”
“……爺爺。”她有點彆扭。
不過,老爺子開心啊:“哎呀,真是乖。”騙到了個‘幹孫女’,雖然現在還不是很‘幹’,再騙騙沒準就是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就喜歡兒孫滿堂,兩個孫子大了就跟他不親,都不撒嬌,也就外孫女乖,可是瑟瑟可忙了,沒時間陪他,至於孫女……
誒,他都快忘了,他還有個孫女,那個,實在是親不起來。
算了,不想不開心的,徐老爺子扭頭:“博美爸爸,你也跟着喊爺爺吧。”
“……”
博美爸爸內心是抗拒的。
老爺子興致勃勃,聊了起來:“博美爸爸啊。”
博美爸爸眉頭皺成川字:“……嗯。”
老爺子就問了:“你是心外科吧。”他記得大孫子說起過。
時瑾回:“是。”
心外科好啊,有前景。
徐老爺子又問了:“家裡是做什麼的?”
時瑾揹着老人家,面色不改:“做生意的。”
呀,不錯,至少不用爲柴米油鹽愁。繼續調查……哦不,繼續關心:“家裡有幾口人啊?”
時瑾頓了一下:“很多。”
人多也不錯,兄弟姐妹間可以相互扶持,徐老爺子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爸媽呢?”
“母親去世,父親還活着。”
這話怎麼聽着很怪,還活着……怎麼像等着他去死一樣,嗯,一定是他會錯意了,總體情況徐老爺子還是很滿意的,用過來人的口吻鼓勵他:“家裡倒無所謂,肯上進就好。”說着老爺子突然挺直腰桿,手壓了壓時瑾的肩,一本正經地問,“累不累啊,博美爸爸?”
時瑾面無表情:“不累。”
嗯,體力也不錯。徐老爺子更加滿意了,轉頭,姨母笑:“笙笙啊,你男朋友不錯哦。”
姜九笙:“……”
時瑾:“……”
難怪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題外話------
我博美爸爸今天也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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