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槍槍相交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四周激散,一時間飛沙走石,暗無天日,強大的力場帶起的旋風絞碎了周圍無數的樹木枝葉,像一隻只利槍一樣擊打在四周兩個戰士的身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無需旁人提醒,兩名戰士瞬間防禦住自身,都自覺的遠離了這個戰圈,這是強者間的對決,弱者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山蠻戰士本身只有三級的修爲,但是所有在軍營中和他對打過的人,全都知道這個矮小的身軀中隱藏着多麼大的力量,在那醜陋的面容後面,有着何等讓人不可小覷的威脅。
“給我滾開!”
山蠻戰士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巨大的力量傾覆而出,攜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威勢,驟然就在那兩把槍刃槍之上衝擊了出去,突破空氣,突破空間,完全衝擊在枯骨深淵獸的巨大骨刀上。深淵獸顯然沒有料到如此!嘶鳴一聲,卻是雙眼一突,快速做出了反應。
深淵獸被山蠻戰士強大的力量擊的向後飄去,他在空中一連作出了好幾個與他看似笨拙的身軀不相符的靈巧空翻,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落地後任然一連退了幾步。
“嗚!!!”
深淵獸的臉上已經是被死氣腐蝕的成了一團團的粘液,根本就看不出來哪裡是嘴,如同嬰兒啼哭一般的聲音從他的那張黏糊糊的大臉上滲透出來,身後的兩名戰士忽然就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
山蠻戰士依舊矗立在原地紋絲未動,身上的青紅光芒交錯。他應該感到自豪,憑藉一個小傢伙的級別,竟然能夠硬憾足足有着中階實力的深淵獸的重擊,就算是他身上有着兩種借來的狀態加成,這也足夠顯示出山蠻戰士不俗的實力。
他的雙腳已經深陷進地面,光滑的右拳上泛出斑斑血絲,那把擊殺仇人得來的槍刃槍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小鈍痕。與之對應的,是深淵獸的巨大骨刀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豁口。
山蠻戰士看了看拳頭,試着鬆了一鬆,不太自然,那一擊讓他感覺到有些麻痹的感覺。而且現在似乎是握槍的力量太大了吧……竟然感到一絲無法鬆開槍刃槍。這可不是好事,戰鬥中一定要握緊武器這一名言的確是正確的。但是在那句之後,還有一句,遇到生命危險之時,也要有甩出武器的魄力。
“這就是中階的力量麼?!”
山蠻戰士嘴角拉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大到能看到他綠色皮膚之下的大牙齒和腥紅的舌頭。這個身負兩族血脈的變異者,心中沒有退卻,只有不斷攀升的戰意,戰士!就是要在戰場之上拼盡全力才能得到昇華的武士,他們不需要去像魔法師一般過着苦修士的生活,他們的生活是精彩的。
征服!征服!征服!!
只有不斷的征服強大的存在,有着這股鬥志存在,一名戰士纔算是合格的。山蠻戰士擡起了頭,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犀利,他的話語卻依舊那麼尖銳,但是聽着的人卻都能從中感受到那個滅不掉的瘋狂。
“我是戰士,來自矮人地域的矮子戰士!!!”
瘋狂得戰意在攀升,一股壓抑不住的強大威勢籠罩了幾乎四周數丈的空間,整個空間中風暴龍捲,但是卻都在山蠻戰士的身前停住。
說着,山蠻戰士已經拔出了腰間的短匕,然後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勢破體而出,穿透死氣,直衝雲霄,天空一絲光華照射進,正好投在山蠻戰士的兩把槍刃槍之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華,就好像兩團小太陽,光芒雖弱,卻不可侵犯!這一刻,似乎四周所有的光芒都爲之昏暗,天地間仿若只留下了山蠻戰士手中那一抹飽滿的光。
“耐恩,你不是一直都在問我爲什麼要多餘的把這把品階並不高的槍刃槍,總是待在身邊,甚至於爲此還學習雙手戰技的原因麼?!”
聲音細小卻穿透戰場,直直的插入遠處半空中的耐恩耳中,讓耐恩微微驚訝,山蠻戰士的血脈,似乎沸騰了起來。
“我現在就告訴你原因吧!”
山蠻戰士舉起了手中的兩把槍刃槍,兩團小太陽越過頭頂,懸在山蠻戰士一丈高的頭頂處,向戰場的四周揮灑光輝。
“我並不是一名純正的矮人,耐恩……”
山蠻戰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懷念的神色,微微帶着悲傷的臉上忽然就泛起了一股光華,這是幻像,但是衆人卻能夠感覺到,雙子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想起了一個傳說,怪不得這個戰士如此越級挑戰。
“我同樣身屬污穢之血……”
山蠻戰士將那把*放在了身前,然後做了一個衆人驚詫的動作,他…用力的把這個*劈斷了。
整齊的劈斷了,這是一柄中階魔具,山蠻戰士似無所覺,只是回憶着。深淵獸仍然不停的吼叫着,那光芒讓它討厭,但是被光芒照射,他忽然就感受到體內的死氣竟然好像被禁錮了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我不知道父親是誰……只知道自己被族人唾罵,然後和同樣的污穢族人生活在兇險的獵刃山崖。”
兩把*猛地插在山蠻戰士的雙肩上,鮮血驟然噴出,這鮮血好像是岩漿一般,兩把*只是存在了小片刻的時間,竟然就被鮮血融化,然後彷彿和山蠻戰士融合了一般。山蠻戰士臉上沒有痛楚,仍然只是懷念。
“我說這些的目的......耐恩,只是想要告訴你。”山蠻戰士臉上閃過一絲瘋狂,他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甚至用拳頭一下子又狠狠打在了傷口上,鮮血觸動了那個深淵獸,他瘋狂的扭動,想要吃掉生氣。
光芒下降,兩把槍刃槍回到了山蠻戰士的雙手中,山蠻戰士的手姿勢古怪,正好把身上的鮮血噴濺在槍刃槍之上,沒有一絲浪費。山蠻戰士的雙眼變得凝重起來。
“是誰說的我們污穢,誰有這個權利來這麼說?!”
“我們憑什麼生來就要被人唾罵?!”
“明明我們付出的努力比他們更加的多,明明我們比任何人都熱愛生命,熱愛族人?!”
“我就是最聖潔的存在,我在此這樣說,我必將讓他們付出代價!!!”
鮮血染紅了兩把槍刃槍,山蠻戰士的臉色變得有些發黃,但是他的眼中卻更加的狂熱,這種狂熱攜帶着巨大的感染力,逐漸擴大了整個戰場,耐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這個天蠻?!它到底是什麼存在,這股氣勢,這番話語,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傢伙敢於說出口的?!!
“狂化血脈……”雙子喃喃的說着,“耐恩你的運氣果然是不錯啊,竟然能夠遇到這種血脈的傳承者……”
關於狂化血脈的來歷,在布盧修斯上一直流傳,並且從來沒有斷絕過。這個從輝煌時代被創造,在三萬年前被布盧修斯幾近獵殺近滅族的存在,即便是數萬年之後的現在,也仍然無法讓人忘記。
一把魔具從秘法靈紋的刻畫,到煉製胚胎,再到最後的合成煉製。這需要大約三年的時間。這裡面不分低階高階,這是必須的過程,魔具的等階低也只能說明來煉製人的問題,或者材料的低劣而已,時間從來都不可逆轉。
“你有接觸過他的鮮血麼?”
“沒有。”
雙子有意思的看着耐恩,真是幸運啊,竟然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如果當初真的知道了這個血脈的特性之後,是不是會忍得住去留着他呢?!
狂化血脈的作用,就是時間。這個即便是一滴鮮血也能夠讓魔具的煉製時間縮短一倍的能力,並不止於此,它對於魔化器具的煉製同樣有效,甚至於在流傳這種血脈對於煉製丹藥或者催生仙草的作用同樣存在巨大的能量,這怎能不讓人瘋狂?!
一個魔化器具的煉製時間短則數十年,多了甚至成百上千年也不是難事,只要澆灌上足夠的狂化血脈的鮮血,這個時間會無限制的被縮短,並且不會有任何的損壞,反而還會賦予一些特殊的功能。
“惡鬼之血脈。”
這個種族的最大的特徵除了本身需要由兩個不同的妖物合體的下一代之外,最大的特徵就是一張無比醜陋的臉龐。
於是這個種族就被傳說成了是一把標準的惡鬼血脈,任何想要持有它的人,無時無刻都充滿着嗜血暴躁這一負面影響,同樣凡是知道了狂化血脈存在的人,都會無法控制這種力量。
甚至於有的存在會爲此去特意圈養這種族人,像是豬一樣的被圈養,然後等待這個被圈養的狂化族人身上鮮血最多的那個年齡段,就是他們將死之時,被放幹了鮮血,乾癟的身體並不會死亡,還會活着,但是卻只能充當口糧而已……總是有人寄希望於自己也擁有這種血脈。
“我不會那麼做的,先生。”耐恩微微一笑,雙子的引誘沒有任何效果,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事情,耐恩真正需要的並不是什麼修爲,只是活着而已。
山蠻戰士手上的槍刃槍發生了改變,兩把槍刃槍漸漸合攏,一把長度超過三丈的巨大長槍從他的手中漸漸露出了面目,有如實質的紅霧裹着狹窄的槍身,讓人很是懷疑是否如傳說中那樣這個血脈的變化讓槍是否充滿了血毒。
兩隻惡鬼獨有的毒角做裝飾的槍身上刻畫着深紅深紅的靈紋,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出來的槍身光滑,被打磨得通透無比,兩隻惡鬼的嘴巴在山蠻戰士雙手的位置上大大的張開,護手的兩邊張開,顯得神秘而詭異,一圈圈紅霧從一隻惡鬼微張的嘴裡吐出,沿着槍身流轉直至槍尖,又從槍身另一側流轉回來,被另一隻惡鬼嘴巴吸入口中,如此循環不息。
“鬥尖鬼霸!”
在槍露出來的那一霎那,每一個張望過去期望一睹血槍風采的妖修,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加速,似乎都有破體而出的趨勢….
狂化,這就是狂化血脈,即便只是看上一眼,也必然會感到魂魄深處涌出的無法壓抑的佔有慾望。
雙子第一時間收回了貪婪的目光,狂化,不是他真正需要的東西,別人需要,但是他的修士之路,是不需要這樣的。想到這裡的雙子閉上了雙眼,真是霸道的血脈啊,竟然只是一眼就讓他感覺到如此鬼障,真是污穢之物啊,如同惡鬼的誘惑。
與山蠻戰士對持的枯骨深淵獸,並沒有因爲手握鬥尖鬼霸的對方把他當個真正的對手看待,深淵獸的眼中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們關注的只有修爲,什麼血脈,什麼惡鬼,深淵獸只需要生氣,他伸出寬厚的舌頭,那上面還帶有絲絲血跡,他習慣的準備舔一舔嘴脣——正如你所看到的,他舔在了骨盔上,隨後像被針紮了一樣瞬間縮回了舌頭,至於味道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鬥尖鬼霸上那個細微的豁口上,縱然他一直不怎麼喜歡這把毫無質感的巨大骨刀,還是肉痛的抽了抽臉,當然,旁人是看不到的。
“哈!”化痛楚爲力量的枯骨深淵獸,速度快在帶起一串虛影,瞬間拉到了山蠻戰士的身前,手中的巨大骨刀直接向着鬥尖鬼霸撩去..
山蠻戰士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雙眼凌厲異常,矮小的身軀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錯開一步,避開了枯骨深淵獸的一擊,他手中的鬥尖鬼霸一拉,雙手緊攥,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枯骨深淵獸身上的骨甲刺去,同時大喝一聲,身上巨大的紅芒再次強盛了一倍多,他的修爲畢竟是,這是基礎,無法改變。
鬥尖鬼霸的力量全都集中到了槍尖上,枯骨深淵獸卻迅速收槍迴轉,手中的巨大骨刀猛然加力,誓要與鬥尖鬼霸硬嗑一記。
他對自己的枯骨巨大骨刀有着巨大的信心,一向都是和對戰的人都是如此死在他的手上,然後在呻吟聲中,他吸收了對方的生氣。山蠻戰士淡淡一笑,想來麼,那就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這被全布盧修斯惦記的血脈之力,成全了枯骨深淵獸的心願。
“砰!”
兩槍相交,沒有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巨響,甚至在周圍兩個戰士的喊殺聲中沒有一絲聲音傳出,就好像壓根沒碰過一樣。
纖細的鬥尖鬼霸在山蠻戰士的手裡施展出來後,槍勢匹練,氣勢磅礴,代表着狂化血脈的霸道力量還有戰士的魂魄——一往無前的霸絕。
枯骨深淵獸的腐爛圓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微微的能讓別人看清的表情,他的嘴肯定是漲的大大的了,這怎麼可能?!一個小傢伙竟然能夠比一名中階,還是中階中階更加強大的力量,這怎麼可能?!深淵獸的腦袋中帶着一絲疑問。
他生前肯定是一名刺客,耐恩在遠處冷冷的看着,這個傢伙,動作十分詭異。他刀勢輕靈,人影飄忽,根本不需要考慮身體的損傷和靈活彎曲的程度,憑藉着旁人難於企及的靈活與山蠻戰士鬥得是不分上下,至少暫時看起來是這樣,如果山蠻戰士的狂化能夠一直持續下去的話。
枯骨深淵獸的武技完全顛覆了生命的認知,或者說他這是標準的刺客戰鬥方式,但是加上了那個好比是能任意揉捏的身體,現在就十分的詭異了,和他的身體一樣,透着一股無法隱藏的詭異,山蠻戰士是在有些不習慣這種方式。
峽谷內,縱橫肆虐的紅與詭異陰寒的黑時時交擊在一起,依舊,沒有半點聲響,但是這光芒,卻足以壓制所有的嘶喊,讓他們成爲戰場的主角。
雙子沒有了心情去看兩個修爲不高的存在打鬥這些事情,事實上在戰鬥一開始,他就只有一個目標,尋找道路,然後去前往石林的深處,深淵獸的恐怖並不是他們的戰鬥方式或者死氣有多詭異。
真正的恐怖是它們根本就無法殺死,這裡有着無數的死氣,這就爲他們提供了無數的能量,甚至於連身體都可以復甦,死了還能活過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死人,死了的存在,又怎麼可能再殺死一遍呢。
“你不想要我的生氣了麼?!”山蠻戰士和深淵獸在一個交錯間,山蠻戰士低聲的笑道,這個深淵獸,也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此刻谷底枯骨深淵獸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身上的骸骨裝甲在鬥尖鬼霸的刺擊下一小塊一小塊的剝落,還未落地就化作黑色的光芒消失不見,而枯骨深淵獸的對手山蠻戰士,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遊刃有餘,起碼臉上的表情就是如此。
“先生,耐恩恐怕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吧。”耐恩沉聲說道,身上的風火琉璃扇附體靈紋一閃閃的發光起來。
“去吧。”
“琳琳,去幫天蠻,不要戀戰。”
耐恩吩咐着,猛地飛了出去,手中巨大的光團發着巨大的光芒,一道靈光分別射入兩名戰士和琳琳的身體,頓時三人身上都發出了一點點星光環繞身體,速度陡然提高了幾倍。
即便山蠻戰士真的是什麼狂化血脈,真的有着這個布盧修斯全部都會無法拒絕的誘惑,那也絕對不是一箇中階的對手,尤其這個環境還是對中階有利,事實上能堅持到現在,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力量真的是逆天了!!
“耐恩,你不要來!”
山蠻戰士紅芒如同火焰一般的燃燒在天空,數丈的範圍都是腥紅無比,火球之中深淵獸不時大吼幾聲。耐恩根本不聽山蠻戰士的話,冷冷看着兩人的戰鬥,瞅着一個縫隙,猛地一揮手臂,巨大的風刃螺旋槍從半空刺了下去。
不歸峽谷口,雙子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林木,又一次露出了他欣喜的笑臉。.
這個地方真的是太難找了,真的是很麻煩呢,又要躲過去鬼王的探查,又要尋找最近的路,還真是麻煩呢。
雙子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身後平原的深處,那裡的戰鬥還在繼續。真是一羣不要命的瘋子,莫非不知道深淵獸爲什麼實力只有這麼差麼
……..
琳琳躍下後,想要殺到枯骨深淵獸身邊,和山蠻戰士聯手一起應戰手拿巨大骨刀的枯骨深淵獸,卻就被山蠻戰士的一手臂攔住了。
就在這時,天空衝下來的風刃螺旋槍,或許秉承了老費先生一貫精準算計,他的槍勢刁鑽而凌厲,幾乎就正好在山蠻戰士和枯骨深淵獸的分離瞬間,琳琳抓住機會,渾厚的惡魔特有力量透體而出,一把就抱住了枯骨深淵獸的身體,狠狠咬了上去。
三人聯手殺向了前方薄薄黑霧中的枯骨深淵獸,這時山蠻戰士抽空對耐恩喊道:“你幹什麼要多事啊,我能殺了他”
“一個小傢伙也敢大話!”耐恩瞪了他一眼,一個風勁吹在山蠻戰士,山蠻戰士剛要大罵,隨即眼角餘光就看見了深淵獸那巨大的翅膀猛地刺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收斂心神。
“主人,我堅持不住了!”琳琳不清的聲音在他們的中間響起,她大口大口的吞嚥着死氣,真是太補了,雖然不太對勁,但是也差不多能當做補充吧。
山蠻戰士揮舞着佩槍殺向了深淵獸。
在他們的帶動和激發下,身後的兩個戰士也開始快速的殺戮了起來,施展出各自最厲害的戰術,一時間死氣肆虐,十幾只深淵獸再次死掉了,紅着眼睛殺向了敵人。
戰鬥,已經到了最殘酷的階段,刀刀見血,槍槍要命,當你不在憐惜鮮血,當生命不值一文,看着瞬間成片倒下的深淵獸,所謂的不敗,也就不堪一擊。甚至於耐恩都有些爲這些深淵獸悲哀起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這樣的不死存在莫非就是我一直追求的,他們也沒有死,起碼身體沒有死!
去而復返的雙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有些驚訝的發現,竟然自己帶着的這幾個傢伙,竟然還有些能力,他們竟然就佔據了一個上風,這似乎和設想的有些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