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狂並沒有多做停留,身子又是一閃的衝了過去,而那格里斯瓦德的左手卻是一擡。
“嗡”
一片淡淡的紅色憑空閃過,風狂只覺得有一股神秘的波動蔓延到自己的身體內部,然後身體像是被抽取了力量一樣,突然產生一種空白的乏力感,而後這種乏力感卻又瞬間的消失,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
曾經有過這種體會的風狂知道,這是詛咒,上次在埋骨之地的大陵寢中曾經中過,不過,那時候中的攻擊反噬詛咒,不知道這次是什麼。
腦中念頭一轉的風狂,雙腳一用力,蹬在地面,然後身子急速後退兩步。
“砰”
塵土飛揚,風狂雙腳蹬地的地方被格里斯瓦德手中的單手斧頭劈出一個坑洞,而風狂則是藉此機會瞬間往前衝上幾步,在格里斯瓦德還未反應過來時,雙手揮擊的劈砍在它的身上。
“噗”“噗”
一前一後的兩道聲音響起,風狂在自己的驚駭中快速的後退,這兩次攻擊居然只是打破了格里斯瓦德的皮甲,只是在它的肉體上留下兩道白痕。
要知道,雙手揮擊因爲有1級重擊的關係,使得它比普通攻擊還要多出10%的傷害,但是,這樣的攻擊卻比剛纔的那一記普通攻擊效果更差。
這是削弱詛咒,這種詛咒就是削弱攻擊專用的,從剛纔出手的情況來看,風狂就可以肯定,剛纔他就是中了這種詛咒,只是不知道持續時間多長。
不過,死靈法師1級的削弱詛咒技能持續時間是14秒,風狂一邊拉開與格里斯瓦德的距離,一邊回想着,而格里斯瓦德的速度相當的慢,它的移動速度只能用散步來形容。
幾十秒鐘過去了,風狂的頭上還頂着一團閃動的紅色光團,詛咒的力量還沒有消失,讓他鬱悶不已,爲了不讓格里斯瓦德自動補上剛纔被打掉的生命值,風狂只好再次發射冰火雙極。
這實在是沒辦法,擅長的近戰能力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現在只能暫時依靠魔法的力量來拖延時間,增加一些傷害。
只是這詛咒的持續時間也太長了吧,都已經過去一分鐘了,難道這傢伙的詛咒也變異了,風狂疑惑了。
這下就麻煩了,只要格里斯瓦德在風狂從詛咒狀態中解脫出來時再次釋放詛咒,那風狂就會一直處於被詛咒的狀態下。
而野蠻人低級的時候偏偏沒有什麼強力的攻擊技能,僅僅依靠重擊或雙手揮擊都無法給格里斯瓦德造成實質的傷害,就算是要磨死它也不知道要磨到什麼時候。
難道就真的只能依靠冰火雙極。
風狂很不甘心,但是暫時是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只能是一邊發射着冰火雙極,一邊閃躲格里斯瓦德的攻擊,一邊思考着對策。
如果有強力的攻擊技能,那事情就不會這麼的麻煩,但事實是現在的風狂除了一個重擊和一個雙手揮擊,這兩個技能都是低級的,上不了檯面,即使是把它們加的很高級,到了以後也等於是浪費了技能點。
另外,技能點也只是剩下一點了,於事無補,這方面便是行不通了,現在除了使用冰火雙極之外,就只能使用笨辦法了。
冰火雙極對法力的消耗有點大,風狂現在的法力也不過是支持上10次而已,而法力藥劑也不是無限的,最主要的是,風狂不願意,他從心裡的抗拒這種感覺,無力,不能用手中的武器斬殺強悍的對手。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以前是因爲自己完全有自信利用近戰擊殺怪物,所以,即使是使用了冰火雙極內心上也不會有什麼抗拒,但是這次卻不一樣,是自己沒有能力去通過近身戰鬥擊殺格里斯瓦德,才被動的去使用冰火雙極來消耗對方。
兩種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風狂充分調動起自己的速度,靈活的腳步支持着身體,繞到了格里斯瓦德的背面,雙手的武器快速的擊出,雖然大多數的攻擊只能劃破格里斯瓦德的皮甲,無法對它造成真正的傷害,但有一部分的攻擊卻是可以讓它掉血的。
8級的支配長劍擁有15%致命一擊的概率,雖然攻擊的時候並不見得就是100次就有15次的致命一擊,但攻擊的次數多了,總會出現的。
風狂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用高速度的攻擊來獲得那致命一擊的機會,只要能出現致命一擊,就可以給格里斯瓦德造成真正的傷害。
格里斯瓦德的反應並不快,當風狂繞到它身後去攻擊了十幾下,它才揮舞着斧頭轉過身來,並且一揮手,施展詛咒,而再次中了詛咒的風狂又繞到它的身後,這樣,反反覆覆,確實是磨掉了格里斯瓦德一部分的血。
但是擁有特別強壯屬性的格里斯瓦德,不僅防禦力強悍,生命力更是堪比傳說中的小強,風狂的那點傷害對它而言,就如同九牛一毛。
到最後,耐力超級強悍的風狂都感覺到一些疲憊,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而格里斯瓦德卻像是不受任何影響一般,有規律的反擊風狂。
長時間的攻擊另風狂的體力大量的消耗,許久沒有出現的汗水重新在額頭上凝結,微微喘着粗氣,風狂不甘心的再次繞到格里斯瓦德身後,施展快速的攻擊,雙手開始因爲不間斷的揮出而覺得痠軟,而雙腳腳尖則是因爲長時間在地面上點擊而發麻。
風狂的動作開始出現一些凝滯,而恰好,這時候格里斯瓦德正一轉身,一斧頭劈了過來,風狂想要閃開,卻發現雙腳開始有些不聽話,想要用雙手的武器去格擋,卻是慢了一步,那斧頭重重的劈在風狂的身上。
一股劇烈無比的疼痛傳來,風狂可以肯定,自己的生命值絕對是狂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降得多,更慘的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被格里斯瓦德的斧頭擊中的瞬間,自己的眼前就像是失去所有的顏色,一片的黑暗,看不到任何的亮光,成了瞎子一般。
而這時候,格里斯瓦德的斧頭正高高舉起,對準了風狂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