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飛領着妻兒老小來到寢室。
進門後,重飛放下兒子,給老人和妻子斟茶遞水。他本來不想換衣服的,看到老人和妻子冒着雪花飄灑的寒冷天氣給自己送衣服,不能辜負了他們的深情厚誼,及時換上羽絨服。他拿出一個盒子,告訴重政:“兒子,爸爸先獎給你一塊魔術寫字板,你看我先寫你的名字。”他在魔術寫字板上寫了重政兩個字後,把下沿一個滑動的開關輕輕撥動後,寫字板的字就消失了。
重政愛不釋手的拿到手上,愁眉不展地噘嘴嘟嚷:“這點獎品太少,也不是我選的,不算。”
重飛看見重政噘嘴,又耐心的告訴他:“乖兒子,別噘嘴。我曉得,還要買沖天炮、新衣服、變形金剛、買你喜歡吃的小吃。等會兒我們到超市一樣一樣給你買,絕對不會說半句謊話。”
重政轉悲爲喜,笑眯眯的向爸爸揮動小手,重飛在兒子面前下登後,重政把小嘴伸到重飛臉上,親吻後,甜蜜地笑道:“您真是我的好爸爸,打了賭的事不返口。”
重長工、圓爲香看到小孫子滑稽的動作特別可愛,笑得前倨後恭。
方小青笑着斥責丈夫:“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在兒子面前許願後一定要還願。否則,就是這個樣子。”
重飛啼笑皆非:“小東西,許願不還願,就是陰天,答應還願馬上就是陰轉晴。乖兒子,放心吧,只要你一直這樣考下去,我絕對讓你對獎品滿意,你先寫一會兒字,我要和你爺爺、婆婆、媽媽商量點家務事。”
重政笑嘻嘻的拿起魔術寫字板練字:“好嘛,只要您說的話算數,我練字了。”
重飛神秘兮兮像妻子暗示求助的眼神後,又告訴父母:“爸、媽,昨晚我夢見婆婆了,她老人家給我說,重飛,你去給你爸爸、媽媽說,今年過年的時候,把你舅舅他們一家人請過來一起過年,要不是二老爺成全你爸爸和你媽媽的婚事,我們這個家就沒有今天。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計較了。你媽只有這麼一個哥哥、嫂嫂,不能讓他們兄妹近在咫尺如遠在天涯不相認。您們說,這事怪不怪?”
聽完丈夫說夢裡的事,想必有他的用意,領會了丈夫剛纔暗示的含意,方小青隨聲附和:“爸、媽,昨晚我也夢見婆婆勸我,孫媳婦,你要勸你爸爸、媽媽,讓他們和你舅舅家走動走動,別讓人家在背後指着脊樑骨說長道短的。”
重長工聽到兒子夢見母親夢中提示,要與妻子的孃家恢復來往,他爲人忠實憨厚,半點都沒有懷疑兒子在編夢話哄騙自己,他曉得,兒子和兒媳從來沒在老人面前說過謊話,感嘆道:“爲那筆貸款的事氣死了你們婆婆。既然她老人家都原諒他們了,我還有什麼話說,老太婆,你說呢!”他全神貫注地期待老伴表態。
圓爲香心灰意冷的傾訴自己心窩子的話:“飛兒、小青,並不是我和你爸六親不認,我和你們爸都是吃你們婆婆的奶長大的,我一直都把你們的婆婆和你們爸視爲最親的人,我就是喜歡他們忠厚善良。當初,你們舅舅、舅媽一直喜歡耍心眼,爲人一點都不耿直。我和你爸結婚的時候,他們扣留了你外公、外婆留給我的家產,後來貸款又要硬給我們擺一坨債。俗話說得好,舉頭三尺有神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間未到,這兩件事,他們本來是想算計我們,結果反而是他們吃虧受罪。媽託夢要我們和他們恢復來往,我們絕對尊重她老人家的意願,在這裡,我先把話挑明瞭,你和他們交往中,一定要留心,不要沾染他們哄騙別人那套鬼把戲,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做事,踏踏實實的做人。如果我聽到你也在外面不守規矩,靠哄騙賺錢,就是掙到金山銀河我們都不稀罕。莫說我和你爸翻臉不認人嘍!雖然我們窮,日子過得清寒,吃的是粗茶淡飯,穿的是麻布孬衣,但是,我們的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一點也不擔驚受怕。我們將來老了,沒有什麼家產傳給你們,我們只有坦蕩爲人的品格讓你們學。當然,你們如果憑本事能賺錢,一代更比一代強,我們打內心喜歡,這就是我的態度。飛兒,我對你要求這麼嚴厲,你不會記恨我吧!”
媽媽的一席話,說得重飛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爲了讓老人過上舒心的日子,已經做了欺上瞞下的事,還是要硬着頭皮哄騙老人,只有在往後的事情注意:“爸、媽,您們是希望我走正道,做一個忠誠老實的人,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兒子一定牢記您們的諄諄教誨。現在,你們的兒子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乾乾淨淨的,我和舅舅他們一家人接觸,也會小心謹慎。剛纔,圓滑表哥給您們買了拜年禮品後,我同樣給舅舅、舅媽買了禮品的。現在我們出去買年貨,行不行?”
他們家凡是商量家務事,基本上都是圓爲香的話份額最重。她的心腸特別好,一心要兒子、兒媳要做一個勤勞、坦蕩的人,最怕兒子、兒媳做傷天害理的事。
重長工是個老好人、調節器,他看到老伴義正詞嚴的教訓兩個後人,該是自己出面的時候了:“你們舅舅雖然和我們是同輩,按老規矩,他是你媽的孃家,孃家的神龕要高些,我們要先請他們纔對,開年的時候也要先給他們拜年。要和他們恢復來往的事既然定了,我們一定要按老規矩辦。”
圓爲香雖然教育後人十分的正統、嚴謹,對老伴確是百依百順:“一切就按老頭子說的辦。”
重飛看見兩位老人,一時是雷霆萬鈞的狂風暴雨,一時又是喜笑顏開的菩薩心腸,真是從內心世界無比的敬慕他們:“爸、媽,我們現在去買年貨了。還要給我的乖兒子兌現獎品哩!”
圓爲香也興味盎然的吆喝:“老頭子,走啊。”二位老人手牽手的走出門。
重政馬上把魔術寫字板收好,牽着父親的手,走出了門。方小青走在最後,她輕輕關鎖門。這一家老小喜氣洋洋的走進了“微利超市”,超市門前,邪掛着各種顏色的三角形小彩旗,超市裡,五彩繽紛的春聯、鞭炮、氣球,以及高檔的電器、金銀珠寶、服裝、食品等琳琅滿目的商品,真是讓人眼花繚亂。購物者摩肩接踵,喜笑顏開的選購商品。
重飛拿出一疊人民幣給方小青:“你和爸、媽去買年貨,我帶着兒子去買他應獲得的獎品。買完後,在超市門口等候,一起去吃午飯。”
方小青和父母一起,根據家裡過年的需要,在超市選購年貨。
重飛帶着兒子,去兒童玩具購物區挑選變形金剛,沖天魔術炮,汽球,買了一套新衣服,連環畫,以及一些小吃,所買的物品,重政心滿意足了,臉上笑得格外舒心。
重飛征求兒子的意見:“兒子,爸給你買的獎品滿意嗎?”
重政甜滋滋的笑道:“謝謝爸爸!我很滿意。下個學期我要是考取滿百分,您怎麼獎勵我?”
重飛歡聲笑語地像兒子承諾:“只要你能保持優異的學期成績,我就帶你到超市來,想買什麼,你挑選,我付錢。”
重政疑惑地望着爸爸:“真的嘛?”
重飛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是真的嘍。”
重政把小手伸出:“爸爸,我們拉勾。”
重飛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來電顯示是常流的手機號碼,知道是詢問工地上的事和“才倫紙品印刷廠”廠址之事,便主動彙報:“常總裁,您好!先給您拜個早年!給民工們的紅包上午已經兌現,民工們的情緒很穩定,民工們的工資下午兌現。‘才倫紙品印刷廠’廠址之事,我也和他們的廠長助理圓滑初步達成口頭協議,兩個廠的修建業務都能攬到手,我們上報的方案出來,您就和龔廠長草簽協議,在批覆文件下來後,您就和龔廠長簽訂正式協議。”
常流喜笑顏開的吩咐:“重飛,你的工作效果我非常滿意。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和‘才倫紙品印刷廠’的廠長助理圓滑高密集的聯繫,雖然我們現在佔據絕對優勢,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要隨時掌握事態發展,不能大而滑之的。這件事情有任何變化都要隨時和我聯繫,不能讓這筆業務付諸東流。近期內我和公司的董事們要出差,草簽協議我就全權委託你代簽,建築的價款等我和龔廠長面談後簽訂正式協議。”
重飛胸有成竹的回答:“我一定牢記您的吩咐,曉以大義,把握機遇,切實把這筆業務牢不可破的掌控在我們手裡。”
常流再三叮囑:“你一定要繃緊這根弦,不能讓這筆業務丟失。好了,代表我向你的家人至以節日的問候。”
重飛也禮尚往來:“我代表全家給常總拜年,祝您闔家歡樂,事事順心。”
茶館裡,白鬚品茶後,探聽虛實:“圓滑,你既當了老闆的,又在當別人的打工仔,二者比較,你覺得自己做生意安逸呢還是打工舒服?”
圓滑直言不諱告知:“做生意和打工純屬兩回事。自己做生意要勞累,操心些,經濟效益好得多。打工要輕爽些,沒有那麼操勞,雖然賺錢少,卻能學到很多現代管理知識。”
白鬚翻然領導:“哦,還有這麼深的奧妙喲。”
諸玉蘋率領爲收購生豬生意驅使的人員,興致勃勃地來到“火鍋人家”,卻沒有看到白鬚,便驚奇地問老闆:“白鬚是否來訂過桌席?”
火鍋店老闆告知:“他訂的雅間,約的十二點鐘纔來,剛纔還打過電話來叮囑,讓我們要把他訂的桌席落實好。”
“哦,知道了。”她打電話給白鬚:“你要談的事談好沒有?約的人員能不能來?”
白鬚在電話裡回答:“我們商量的事已經基本落實,你把我們內部人員先帶到火鍋店去,多訂一桌,重經理的家人和他公司還有兩位朋友一起過來,我馬上就過來。”他有些歉疚地向圓滑表示:“我今天要與那些兄弟們把賬結了,就不陪你喝茶了,十二點鐘務必趕到火鍋店,否則,別怪我翻臉喲。”
圓滑慷慨陳詞:“放心吧,既然我接受你的邀請,就不會言而無信。”
白鬚便握手道別:“一會兒火鍋店見。”他便匆促直奔“火鍋人家”。
圓滑在他離開之後,撥通龔才倫的電話:“龔廠長,您吩咐我的事已經基本落實好了,只要工作做得細,也許在操作過程中還能增添新的創收商機。”
龔才倫理智的提示他:“你與重飛聯繫的事一定要及時向我彙報,爲了保證我們廠的利益得到保障,我們的商業計劃不落空,我做好兩手打算,當華建公司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時,我啓用另一套預備方案。”
圓滑在電話中得知龔廠長告知這一信息,簡直有些毛骨悚然,暗思忖,如果不是自己的動作快,到手的這筆意外收入就成了泡影:“這件事可以說是十之的把握,我建議能走捷徑還是不走彎路,您是領導,一切我都聽從您的安排。”
龔廠長哈哈大笑:“你不必多心,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安排你去落實的事,能夠落到實更好,假如你那裡落了空,我就要千方百計採取措施彌補,商務上的事,必須隨時掌控主動權,這件事有任何異常情況你都要及時與我聯繫。”
圓滑欣然接受龔廠長的觀點:“好的,我會隨時會向您彙報這件事的新動態。”
白鬚在“火鍋人家”召集收購生豬臨時顧請的車輛駕駛員和侯羽、以及走村串戶的信息員,胖乎乎押送一車肥豬外出未歸之外,其餘人員都到齊了,結清了當年應支付給各位的勞務費,簡單的提出要求:“今年的生豬收購生意多謝各位真情相助,希望大家明年能一如既往的精心合作。今天,我們一共準備了五桌火鍋,鎮上的領導一桌,相關部門負責人一桌,我還有另外一批朋友單獨一桌,我們兩桌。能抽出時間的兄弟們就在一起簡單的團聚喝酒,如果有特殊情況的,我也不強留。”
走村串戶的信息員甲,聽說有鎮上的官員,不願意和他們在一起吃飯、喝酒,找岔子離開,感激涕零的表示:“白總,明年我們還會一如既往地給您當好信息員。今天我還要準備年貨,就不敬您的酒了,對不起哦。”
另一名信息員也告假:“白總,我舅父今天慶賀六十歲大壽,我要去祝壽,只好改天再敬您的酒喲。”
白鬚慷慨同意:“今天,我是誠心請大家吃一頓簡單的團圓飯,有特殊情況的員工都可以去辦自己的事,沒有特別重要事情的員工,儘量留下來。侯羽,你就按照我剛纔的安排意見去落實桌席,該定幾桌就定幾桌。安排之後,你就在下面等客人。” 信息員幾乎都借有事離開。
諸玉蘋在期待着客人們的到來,左顧右盼,仍沒見鎮上的官員,甚至特約的重飛和圓滑也不見蹤跡,他打電話催促白鬚:“你約的客人怎麼一個都沒來?打電話催促一下喲。”
白鬚便掏出手機,撥電話便問:“姜書記,您們怎麼還沒到呀?我們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您們的到來。”
姜成品答道:“還有半個小時。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散塞子。”
他又撥電話:“重飛,你們怎麼回事?還不來?可不能散塞子喲。”
重飛回答:“放心,我們等一陣子就過來。”他掛機後,又撥通辦公室電話:“王工程師,您和小冉下班後,直接去‘火鍋人家’,我的朋友都等得不耐煩了。”
王工程師欣然答道:“重經理,我和小冉馬上就去。”
圓滑心情舒暢的來到“火鍋人家”。
笑容滿面的侯羽接待:“圓哥請上樓,我們白老闆和老闆娘等得心急如焚。”
圓滑假惺惺的客套一番:“白老闆硬是那麼客氣,今天我是準備和我姑媽一家子聚會的,都讓白老闆請來了。重飛他們來了沒有?”
侯羽告訴他:“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王工程師和小冉一同來到,侯羽上前握手:“王工程師、小冉,歡迎您們光臨,樓上請。圓哥,麻煩你陪同二位先上去,我再等一會兒重經理他們一家人。”
他吩咐服務員:“你帶領我們的客人上樓。”
服務員柔情似水的笑談:“好的,幾位跟我到樓上去喝茶等你們的朋友。”
王工程師、小冉、圓滑三人,隨同服務員上樓。
頃刻之間,重長工一家老小來到。方小青背個竹揹簍,“火鍋人家”的老闆親切友好的接過竹揹簍:“我先暫時給你保管竹揹簍,吃完飯後才揹走。”
方小青客氣的表示:“老闆,謝謝你喲!這麼客氣。”
侯羽彬彬有禮的招呼客人:“重經理,我們白老闆讓我在這裡等您們的光臨,走,請隨我上樓去。”
重飛客套的對侯羽說道:“太麻煩你們了。”
圓爲香表情有些靦腆:“飛兒,我們一家人去麻煩白老闆,不好意思,我們就在這裡隨便吃點什麼都行,用不着這麼麻煩別人。”
侯羽焦灼的解釋:“老人家,我們白老闆出了心的請您們,如果您們不接受這番情誼,我這個打工仔也不好交差。”
重飛心中有數,如果不是非要與圓滑合作,把“才倫紙箱廠”的廠房修建任務弄到手,吃不吃這頓飯無所謂,要想把這筆業務做成,離不開圓滑的協助,再也找不到其它途徑,只好委曲求全,纏綿悱惻的懇求:“媽,您就理解兒子的苦衷吧,我再三推辭這頓飯,白老闆不依不饒,非要請我們全家都參加,他是我們書記的紅人,沒有必要得罪他,我選個適當的時候請一次他們全家人吃飯,還這個人情就是了嘛。”
重長工看見兒子苦澀的表情,隨聲附和:“重飛他媽,兒子在外面做事,要交朋結友,我們就給他的面子嘛。”
方小青看見丈夫苦苦哀求,想必有特殊理由,也見風使舵的幫襯丈夫:“媽,我們如果不答應白老闆吃這頓飯,無形之中就得罪了重飛的朋友。會讓他難堪,您老人家就寬宏大度的接受這份情誼吧!”
圓爲香在大家的勸導之下,終於鬆口:“好吧,我同意接受你朋友的招待。兒子,你給我記住,無論如何要還人家的情,絕對不能白吃白喝朋友的。吃人家的飯口軟,拿別人的東西手短。”
重飛誠懇答道:“媽,您的教誨兒子記住了。”
侯羽見他們終於願意接受老闆的招待,轉悲爲喜:“各位請隨我上樓,我們訂的桌席在樓上。”他領着重飛的一家老小上樓。來到給他們預定的桌席:“你們就在這桌吃火鍋,我還要去安排其他客人,等我把客人安排完了纔來敬酒。”他說完之後,便離開這間屋下樓去。
圓滑見到重長工、圓爲香等走入雅間,圍坐在同桌,心知肚明,要想把廠區建築的事辦成功,必須要重飛的配合,這件事辦成之後,不僅能賺一筆獎金,只要操作得當,還能撈一把,絕對不能錯過此機會,說點軟綿綿的柔順話,讓老人開心,只要生財之路打開之後,親朋好友都可以拋入九霄雲外,顧得了面子就賺不倒票子,再說他們是自己的姑媽、姑父,在他們面前低三下四也不丟人,親切無比的笑道:“姑媽、姑父,侄兒早就想請您們一家人吃飯,今天又讓白老闆搶先一步,我可要借這個機會敬二位長輩的酒喲。”
圓滑出其不意的情真意切,讓他姑父重長工、姑媽圓爲香受寵若驚,畢竟是姑媽與侄兒的血親關係,早就把存留在心中的怨恨拋入九霄雲外,反而情真意切的寬慰道:“圓滑,都是一家人,用不着那麼客套。”
重長工見妻子都表現得那麼寬宏大量,自然也誠懇相待,意味深長的嘆惜:“哎呀,爲了那麼幾百元的事把我們兩家人的關係弄得那麼尷尬,我們也是一時憋氣,你們的父母畢竟是我和你姑媽的哥哥、嫂嫂,我們還是應該禮下賢士的主動請你們纔對,簡直都叫我們不好意思了。”
圓滑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把握主動權:“既然兩位長輩如此寬宏大量諒解我的父母,我代表他們謝謝姑媽、姑爹,今年吃團年飯的時候,就請您們全家到我家來一起團聚。”
重飛插言:“那件事已事過境遷,就不要再翻歷史的舊賬了,我們家二十九團年,我就代表全家先去接你們全家到我們家團年,臘月三十我們家再去你們家,這樣行嗎?”
圓滑見風轉舵:“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火鍋人家”的服務員,在他們談家常的時候,已經把火鍋端到桌子中間,把預定的燙火鍋的葷菜、素菜端了上來。
白鬚安排完客人後,到這一桌來,看到鍋裡翻滾的油煙,提示大家:“不要客氣嘛,你們隨便吃菜、喝酒。我把客人安排完了之後,再來敬你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