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鬱夫人躲在一棵樹後默默地看着鬱馨暖跟司空夫人愉快地相處。
那兩個人有說有笑,好像一對母女,不像是婆媳。
鬱夫人不敢走出去,就怕被趕走。
最近一段時間,鬱夫人時好時壞,這一會兒還算比較清醒。
又見鬱馨暖抱着一個小孩子,鬱夫人就越發想抱一抱鬱馨暖的孩子,那也是自己的外孫啊。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鬱父拉扯鬱夫人,“現在看也看了。”
“抱一抱,”鬱夫人低語,“不知道長得像誰,會不會像我呢?”
“也許吧,”鬱父道,他也沒有見過那孩子,也不知道那孩子長得到底像誰,“也許他們會發照片到微博。”
“沒有,”鬱夫人搖頭,“除了鬱馨暖生孩子那一天,發送過相關信息外,他們就沒有發過其他關於孩子的信息,也沒有照片。”
鬱夫人特意上微博看,她就沒有看到這一方面的信息。
“遲早會有照片的,”鬱父又道,“總有媒體會拍到,不然就是他們自己發送照片,只是暫時沒有行動而已。”
“暫時?對,就是暫時的,”鬱夫人低語,“要是我現在上去,會怎麼樣?”
見鬱夫人要邁出腳步,鬱父忙拉住鬱夫人,“別過去。”
鬱父可不想見到鬱馨暖直接拒絕妻子,只怕妻子的精神更加不好。
這一段時間來,鬱父想給妻子找心理醫生看看,偏偏妻子就不願意。
總是想各種辦法逃避心理醫生,鬱父也沒有辦法。
“爲什麼?”鬱夫人聲音陡然高了,“她是我生下來的,憑什麼我不能過去!”
也就是這時候,司空夫人和鬱馨暖聽到鬱夫人的聲音。
兩個人往鬱夫人這邊看過來,而鬱夫人在跟鬱父拉扯時,就從樹後走出來了。
這一會兒,鬱父便也發現司空夫人和鬱馨暖已經發現他們。
鬱夫人甩開鬱父的手,走到鬱馨暖的面前,“來,讓我抱抱他。”
鬱馨暖忙抱緊孩子,就怕鬱夫人傷害自己的孩子。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鬱馨暖又患有選擇性失憶症,自己又選擇遺忘一些畫面。
只是這一會兒看到鬱夫人的笑容,鬱馨暖身體微微顫抖,莫名地恐懼。
司空夫人感受到鬱馨暖的驚恐,攔住鬱夫人,站在鬱馨暖的面前,“鬱夫人!”
“我只是想抱抱孩子,”鬱夫人略帶委屈道,“那可是我的親外孫。”
“他不是,”鬱馨暖直言,“他是我的!”
這個孩子跟鬱家沒有任何關係,誰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奪走自己的孩子。
鬱馨暖討厭鬱夫人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神,好像對方要搶走自己的孩子一般。
鬱父忙上前,“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
“不走!”鬱夫人不高興,“我抱我的外孫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和她斷絕關係,又不是和她的兒子斷絕關係。”
鬱夫人用手指着鬱馨暖,好像鬱馨暖的兒子還真的跟她有關係一般。
鬱父聽到鬱夫人的話,他就知道妻子又犯病了,不然怎麼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