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心思更多還落在過陣子要發起的進攻,怎麼編組由誰來帶隊都要選拔可靠的人手,甚至於過去了要如何突擊也是得花費些心思的。
也是說她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被拒絕,所以自然會對此感到出乎意料。
老捕頭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趕緊立刻遮掩道:“呃……咱們不是要發起進攻了嘛?你盡心去考慮該如何施爲好了。至於喊人的事情交給我吧,一定會盡快辦好的!”
四娘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她此時的頭腦還在轉動着如何突襲,也沒工夫去分析這老頭在想什麼。於是她以茫然的表情感謝道:“這樣啊,那,那辛苦你了。”
不過衛並不想引起四孃的疑心,於是很快又加一句:“那些小夥子們都是我看着長大的,而且也手把手地教會了他們很多東西。若是這樣置身險地我也不放心,一旦有了損失也跟他們的家人沒法交代。所以到時候請讓我也一起去,多少也能起到點作用。”
“行。”
他說了這麼多話不止是爲了參與進攻,還是爲了讓勝利也有自己的一份。不過這樣倒是符合四娘平時的行事,所以便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因爲每當北城幫要辦事的時候都是老大跟各個組頭商量好,然後各個隊伍再分頭去行事的。所以每個小隊的組織和策劃都是分開的,無論得利吃虧都由組頭來承擔主要責任。
也是說在她的眼衛相當是一個較大的組頭,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負責任的表現。如此符合“傳統”並無任何的不妥,她當然沒理由拒絕。
如此痛快的答應反而讓衛愣怔了一下,但也只能半信半疑地重新坐了下來。
不過這種事情也並沒有困擾他太久,雙方畢竟是打了多年的交道,其的貓膩只要想一想能明白了。於是等他們返回到黑門附近後開始招集人手,並且說明一會準備做什麼。
不過這一過程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幾乎是片刻間得到了想要的人數。因爲只消說明是要去大城裡“搞點事”有一大羣人報名,甚至還出現了爭搶着想要一起去的現象。
可見大部分人依然是輕視此地土著的,並沒有由於四娘和衛的實話實說心生畏懼。他們顯然更加惦記富裕之地的財富,那裡無論有着什麼都足以吸引他們去進行冒險。
二人也不知這樣的莽撞是好是壞,只是希望計劃能夠成功是了。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甚至還特意挑挑揀揀,並且毫不講情面地剔掉那些較呆較弱的成員。不然以那些人的素質很有可能成爲拖累,甚至乾脆沒法回來,這樣做也是爲了他們好。
另外是重新配置了裝備,務必要做到讓每個人都持有金屬武器。
因爲不少人都由於此地的反抗薄弱便大意輕敵,甚至在劫掠也懶得去攜帶武器。反正那些紅皮小個子們是非常膽小,基本不存在任何大的風險。
他們要麼是在有風吹草動之時早早地跑掉消失,要麼是戰戰兢兢地不敢反抗,這也讓入侵者產生了非常大的心理優勢。甚至有人覺得自己能一個打十個,而且是在不持有武器的情況下。
所以算是四娘強調要武裝起來也有人不以爲然,甚至還在心有着抱怨。因爲他們都知道城市是財富集的地方,從那裡能帶回更多更好的各種造物。
劫掠所得未必是帶回去自用,等遇到急事的時候也可以售賣進行交換。甚至僅僅用來炫耀武功也是一個理由,而且還頗爲得到許多年輕人的熱衷。
四娘在不得已之下便再次祭出了神明的幌子,並且對着召集起來的突擊隊員們訓斥道:“那些小矮子們違逆了神明,所以要受到真信者的懲罰。我們去是要戰鬥和帶去毀滅的,給他們棍棒,給他們烈火,給他們一個忘不掉的教訓!
你們這些混蛋空着手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在這討伐心慈手軟嗎?這樣做可是對神明的不敬,難道不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她在召集人手時正是在黑門邊的,所以四娘喊出這話使得不少人面色一凜,不由得看向了那神異非常的“大神之體”。
公門之人在此時便不再言語了,都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保持肅靜。算是頭一次來此也見識了不同的天地,要說沒有敬畏那是不可能的。
至於曾多次通過黑門的信衆們則更是面色大變,無不在爲自己剛纔的輕佻而懺悔。因爲不論是自己和家人都已經從黑門實實在在的利益,再加四娘反覆進行扭曲的宣傳,所以使得他們多少都有些超脫理智的狂熱。
先前不以爲然的信衆便立刻顫抖着祈求恕罪,並且馬去想辦法將自己武裝起來。至於其他的信衆們更是露出了狂熱的目光,並且還自發地大聲祝禱道:“聖哉,暗流大神。”
一個人的聲音只是開始,大批信衆們很快“熟練”地跟着高喊起來。因爲這個新生的宗教拿得出手的故事,從業者也更是缺乏唬人的伎倆,只能以不停的重複祝禱來阻止信衆們的思考。
要不說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呢,灌輸到差不多的地步了他們會自發的重複,甚至連意志和精神都徹底的投入其。
這樣的狂熱讓衛感到了驚悸,同時也讓他帶來的那些人心生驚訝。因爲平時接觸過的宗教都較爲原始,而所謂的教徒們都是泛泛而信的,並不曾發生過如此狂熱的現象。
當然這可能是因爲神明並沒有幫助過他們,而且神棍們也沒有花費心思去回饋過他們吧。
而四娘到現在的舉動打破了所有人的認知,不但是公開地顯露了不可思議的“神蹟”,而且還實實在在的能夠治病救人,並且帶來財富。在精神也有着不小的“作爲”,那些怪的音樂和不知是什麼的詭異圖像都讓信衆們沉迷其,甚至還神魂顛倒地以爲那裡是神明生活的所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