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傳來程老爺去世的消失,說是讓程顧也他們去看望也好讓老人走的安心。
“死了?”程顧也很疑惑,平日裡瞧見他都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有些不太合理。
程夫人聽了一陣哀傷,見兒子如此淡定更加氣憤“你爹都去世了怎的連滴眼淚都沒有,真是白疼你了。”
“娘,不是我不良心。只是覺得蹊蹺,平日裡見他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不是很滑稽嗎?我看定是程囂墨他們搞鬼想撈取好處。”程顧也說的理直氣壯。
程夫人聽得傷心失望“世事無常,何況你爹都這麼大歲數了忽然去了也是始料未及的。可如今不見你掉一滴眼淚也罷了竟然還拿此事不當一回事。罷了罷了,你不去看望算了,爲娘去。我是他的糟糠之妻,平日也待我不薄,定要去看看的。”
“娘”程顧也想阻止,無奈程夫人早已下定決定根本阻止不了。
程夫人一人去了隔壁程囂墨處,果然看見全家上下悲痛不已。剛去世,還沒來得及佈置白綾,只是從他們的臉色上看都不太好。
正好程姨娘出來做事,程夫人瞧見了,上去問了問“老爺不在了?”
程姨娘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光“是啊,走得太急,昨晚沒的。本想昨晚通知你,見最後一面。可惜天色太晚不敢打擾,不過老爺還沒走遠,想看就去看看吧。”程姨娘指了指程老爺的房間。
程夫人點點頭,順着方向去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全處毫無氣息,每走一步都覺得一股涼氣襲來,直到程老爺屍體前見到一如往常的模樣纔算有些平復。
程夫人淚眼汪汪,注視着程老爺的屍體好一會,感概道“老爺,真是想不到你會先我而去。平日裡看你健健康康的,在家裡和商場紛爭都是處理的遊刃有餘。可如今說沒就沒了,之前是我不懂事總是跟老二吵,吵來吵去才發現你已經沒了。現在想想真是可笑,有什麼好吵的,人都沒了爭個什麼勁。老爺,我好希望你快點醒過來,如果你還能一如往常的與我們說笑。我保證不哭不鬧不與老二爭吵了,老爺,嗚嗚……”
程夫人悲痛萬分,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但是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程姨娘悄悄推門進來說了死亡的原因“其實老爺平日身強力壯哪那麼容易沒。他活着的時候我們已經找了好多大夫瞧過,說是中毒。更可怕的是京城所有大夫居然連成一線說是吃壞了肚子,我們信以爲真,就這樣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好在弗清這孩子多個心眼,去別處尋了大夫問診才發現是有人下了毒。我們只覺得背後有一隻大手在操控整個局面,要知道能買通京城所有大夫的可不是什麼簡單之事。”
“什麼,真有此事?爲何我一點都不知道?”程夫人詫異,又有點凌亂,習慣了恬靜安寧的生活,一下子接受不了這種明爭暗鬥的日子。
程姨娘很肯定的點頭“兇手雖然尚未找到,不過已經有了些線索。他買通藥材鋪老闆給我們下毒之時不小心留下一點證據。靠着這個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到本人。所以我們正在努力尋找中,若是你知道些什麼也請告訴我們。畢竟都是一家人再怎麼鬧也要把老爺的事放在第一位,你覺得呢?”
“好,我知道了。”程夫人點頭答應。
程姨娘滿意一笑“順便叫顧也和兩位夫人都來看看。一家人不來看望實在說不過去,傳出去叫街坊鄰居笑話。”
程夫人不再多說,看了看就走了。
程囂墨和李弗清就在門口,見其要走也不多說,也只是看了看。
而本該幫忙去買冥紙和花圈的年曉魚跟蘭爾蝶居然在回來的時候只剩蘭爾蝶了。程囂墨擔心,追問道“年曉魚呢,爲何不跟你一起來?這女人又死到哪去了?”
蘭爾蝶沒好氣道“這丫頭也不知看見了什麼新鮮玩意非要去看看,然後扔下我叫我一人買了這麼多東西,拿的手都快斷了。”
李弗清趕緊伸出手幫忙搬擡,程囂墨則是追出去尋找年曉魚的下落。一邊找一邊還咒罵,該死的臭丫頭,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還到處亂跑。若是叫有心人抓了去藉此威脅怎麼辦。
程囂墨越罵就越急,推着輪椅滿大街的尋找。而年曉魚則是在某處街道的人羣裡看某人表演,看了好一陣等表演完畢纔上去打擾,很不客氣的拍那人的肩膀,把人嚇了一跳。
轉過身見是年曉魚,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瞬間繃起臉怒道“臭丫頭,怎麼又是你!”
“怎麼,我們見過?”年曉魚詫異,隨即想到易容之術,趕緊揭開那人的皮,才發現居然是常樂。這下兩人都不好了“好你個死神棍,居然還在此處招搖撞騙,我以爲你會乖乖收斂,沒想到越來越厲害了,居然還挽起雜技。你可真行!”
常樂白了一眼鄙視道“我們行走江湖多年之所以能來去無蹤踏雪無痕,憑的就是一身的真本事!這些可是十年八年才能練出來的,如果不從小就練根本來不及。不知道這位姑娘行是不行!”
什麼,擺明了就是向她示威。年曉魚也沒好氣的鄙視了一眼“今日不跟你說這些,正好有事找你幫忙。你幫不幫?”
常樂沒問幫什麼忙就伸手上來要錢,年曉魚怒“哇,你這是要搶錢還是怎麼招,一上來就要錢,掉錢眼裡去了吧!”
常樂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吩咐小跟班收拾行李“隨便,反正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如果你覺得還有別人可以做到的話大可以找別人。再見!”
“等,等等!”非常時期哪還有時間找別人,算了,把心一橫決定捱了這一竹槓“好,你說,要多少!”
“好!你說,要多少!”咬牙切齒的說。
“不多不少,一百五十兩!”常樂得意的笑着,牙齒縫裡都能透出一絲狡猾。
“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年曉魚怒了,滿眼怒火都快燒到眉毛了。
不過常樂不以爲然,既然是有求於人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哈哈。“一百五十兩已經很便宜你了,若是換做別人二百五十兩都不一定去。你想想,上次坑了我五十兩,是不是得還給我?你還讓我受到驚嚇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另外五十兩就是我幫你幹活的辛苦費。如此算下來是不是覺得很便宜呢!”常樂邪笑着看着年曉魚。
年曉魚依依不捨又不得不掏出一張紙條,寫上幾個字交到常樂手裡“這是一百五十兩,你可以去附近錢莊取用。”
常樂看的驚呆,目不轉定的打量了一下年曉魚“哇,你是有錢人啊,居然還能開出字條。看來區區一百五十兩絕對對你沒什麼壓力。”
“有完沒完,快點接受任務!”年曉魚瞪了一眼,揪住他的耳朵示意往自己這邊靠一點,然後一番小聲計劃。
“放心吧,我一定幫你完成。”常樂得意,眼睛從沒從字條上移開過。
年曉魚看的無奈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由着他了。
等人走後程囂墨才推着輪椅上來,臉色有些難堪,眼神中充滿了火藥味“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不事先說明,知不知道我差點把整個京城大街翻過來?可你倒好居然躲在這裡跟一個神棍湊那麼近,你想幹嘛?”
語氣帶着幾分醋意。
聽得年曉魚心裡暖暖,不知何時起,已經對程囂墨放下防備,如今怕是愛上了吧。“好了好了,我下次不會了,趕緊回去吧。”
年曉魚放下身段討好道。程囂墨對此很不買賬“還有下次!”
“沒,沒,絕對沒!”趕緊閉上嘴巴,乖乖的推着程囂墨回屋。
家裡人總算都到齊了,一同坐着吃飯。雖說人都在,不過心思都不在這裡,他們都各懷心事擔心着計劃之事。程姨娘則是擔心程顧也他們會不會來,說什麼都是一家人如果這個時候不來也太不孝順了,將來該如何面對纔好。
真希望他們能夠來,也不知道程夫人究竟說了沒有。
事實上程夫人一回去就將此事跟程顧也說了,也表達了希望他去看望的意思。不過程顧也好像不怎麼願意去,一個勁的想借口推脫。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兒子可是膳食大人。每天都要去各大酒樓客棧巡查,看看事物是否合格。如此重要的任務哪裡缺得。少一天去都覺得罪過,萬一在這一天出了什麼事太后會怪罪的。”
程顧也故意說得很嚴重,希望母親不要再揪着自己去了。但是母親很清楚這等閒官哪裡需要這麼複雜,說白了即便沒有他這個膳食大人,各大酒樓客棧也不會出問題,除非他們不想賺錢了。
不過忽然又明白過來,當初程老爺在世的時候,程顧也可是說了一番絕情話,弄得好像要與程家斷絕來往一樣。如今怕是礙於面子不好去吧,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他了,老爺都不在了再不送送真是不像話,所以程夫人決不允許他不去。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