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國有句話老話,叫做十指連心。”博士用手梳了梳自己金黃色的頭髮說道:“其實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對於手指的傷害,能讓痛苦毫無損耗的傳到大腦裡去。而這樣的痛苦雖然刺激,卻不巨大,不會傷害到人的生命。這也是我最喜歡用的一個手段。”
博士說完從桌上拿起了一把虎嘴鉗,面相和善的走到歐陽莫面前問道:“準備好了嗎?”
“不就是拔指甲嘛!”歐陽莫冷哼了一聲,嚥下了一口血水說道:“抗日戰爭玩剩下的東西。你以爲這樣的手段就能折磨老子了?”
“猜的沒錯,是拔指甲,但不是一般的拔指甲。”博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類似牙膏的東西,邊擰開蓋邊說道:“這次的拔指甲,我相信會讓狼人隊長終生難忘的。”
博士把“牙膏”管裡的白色膏體慢慢的擠了出來,分別抹到了歐陽莫的十個手指頭上。看上去就跟一般的牙膏沒有什麼區別。歐陽莫感覺抹在手指
頭上涼涼的,過了一會就有些麻木了,失去了這些牙膏狀物體的存在感。
“這是一種凝固劑。抹上這種東西,更能讓我們一起享受拔指甲過程的??。”博士用鉗子輕輕的敲了一下歐陽莫的手指,問道:“準備好了嗎?”
歐陽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對付即將而來的痛楚。他轉頭盯着博士咬牙切齒的說道:“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裡,我保證會把你剁碎了煮成稀飯喝!”
“呵呵,等到那一天再說吧。”博士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猙獰的表情,還是一臉和善的笑着,但他已經把虎嘴鉗打開,慢慢的夾住了歐陽莫的右手食指。
“如果我記得不錯,狼人隊長應該是狙擊手出身吧。身爲一個狙擊手,愛惜自己的手指應該勝過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旦失去了手指與扳機接觸的敏感度,那麼你的職業生涯也就走到頭了……”博士沒有急着動手,卻說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真的考慮好了嗎?”
“你個金毛獅子狗!爲虎作倀的王八蛋!”歐陽莫答非所問,直接又往他臉上啐了一口帶着鮮血的唾沫。
博士毫不氣惱的抹掉了臉上的口水,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你是考慮好了。”說着鉗子夾住歐陽莫的食指指甲,手上發勁,開始一點一點的向外拔去。
“呃……啊……”巨大的痛苦讓歐陽莫忍不住??起來,其他人站在一邊只感覺心頭直顫。像狼人這般硬漢竟然露出瞭如此痛苦的表情,就算沒有親身體驗也知道這個刑法之狠毒了。
讓歐陽莫感覺極端痛苦的,還不是指甲被瞬間拔掉的疼痛,而是他感覺到博士正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拔!那種不斷擴大的痛苦就好像有一羣白蟻正在噬咬他的軀體,巨大的疼痛和恐怖一點一點的蠶食了他的靈魂!到了最後,歐陽莫實在忍不住,終於放聲大吼起來!
“夠爽吧。呵呵……”博士一邊捏着鉗子往外拔一邊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夠爽,剛纔抹在你指尖上的凝固劑能夠使指甲牢牢的依附
在皮膚上,給我造成了無形的阻力。我沒有辦法一下把指甲拔下來,只能一點一點的從指尖上剝離掉。這個過程會讓你充分的體會到骨肉分離的這種感覺的。”
一枚指甲,用了將近一分半鐘,博士終於把它完全的拔了下來。在指甲脫離??的一剎那,歐陽莫的慘叫戛然而止,一直仰着嘶叫的頭顱頹然垂了下來,好像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額頭上的冷汗打??頭髮,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上。
看着博士手中的那枚血淋淋的指甲,周圍幾個傭兵全都轉過了頭去,不忍再看。就連多桑的臉上的肌肉也是一陣抽搐,那神情也是極其難受。盆栽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着,心裡不由得暗自嘆了一聲,真你媽狠啊。
博士捏着那枚血淋淋的指甲在歐陽莫的眼前晃了晃,說道:“狼人隊長,這只是一個開始。你還有九枚指甲在那等着呢。你是選擇讓我繼續拔呢,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什麼都說出來呢?”
“我……我……說。”歐陽莫的聲音有些微弱。剛纔的痛苦嘶
叫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這時候多桑跟其他人的神情都緊張了起來,不由得往前邁了一步,洗耳恭聽歐陽莫要說出來的話。
“其實……”歐陽莫擡起了頭,面色蒼白滿臉是汗,由於剛纔的巨大疼痛,讓他的眼神有些呆滯。他咧了咧乾涸的嘴脣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們都是賤人。”
“媽的!”多桑氣的一把將手中的雪茄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腳:“繼續用刑!”
博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狼人隊長,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隨着博士的繼續用刑,整個地下室裡被歐陽莫急劇爆發出來的慘叫聲給塞滿了。好像拼命的嘶叫能夠抵消掉一點??上的痛苦。博士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一片片血淋淋的指甲從歐陽莫的手上慢慢的剝離了下來。到了最後,歐陽莫連嘶叫的力氣都用完了,低垂着頭無力的閉着眼睛,隨着疼痛的傳來,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的抽搐着。
二十分鐘後,歐陽莫雙手的十個手指上的指甲,已經被博士全部拔光了!看着散落一地的血淋淋的指甲蓋,就連盆栽都忍不住臉上的肌肉一陣跳動。而歐陽莫已經被巨大的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低垂着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黑人軍醫安迪急忙跑了過去,從醫療箱裡拿出了一支抗體氨硝挫激素針劑,扎進了歐陽莫的肌肉內,慢慢的把藥水推了進去。這種激素能夠促進腎上腺素的加快分泌,並且加快身體內的新陳代謝和血液流動速度。他看歐陽莫已經奄奄一息了,惟恐他過會兒在接下來的刑訊中會一命嗚呼。
“安迪!你他媽的神經了是不是?還是你是他媽的同性戀?”盆栽看到他的行動,不滿的罵道:“你到底是站哪邊的?爲什麼這麼關心他!”
安迪一邊給歐陽莫注射,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盆栽先生,我只是爲了確保受刑人不至於在接下來的刑訊中死亡而已,請你注意你的口氣。要說是同性戀的話,我看這裡面屬你這個留着長頭髮的娘娘腔嫌疑最大吧。
”
“你……這傢伙!”盆栽被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多桑在這站着,他不敢發作。
看看散落在地上的零碎的指甲蓋,又擡頭看看歐陽莫正在淅淅瀝瀝滴血不止的十根手指,博士先是笑了一聲,接着搖了搖頭說道:“在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對手中,能夠一直熬過十枚指甲全被拔掉,而不開口求饒的人,你還是第一個。狼人隊長,爲了表達對你的敬佩。我要出絕招了。”
ps:暗鐵悲愴,盡是硬漢之血淚!乾乾含淚而書,一章三泣!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