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躺在我的牀上,一臉的滿足,還拉好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簡直就是鳩佔鵲巢。
然後,他側過了身,看向一邊的“我”,撫摸着枕頭:“非雪,你睡着了嗎?剛纔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被下藥了,可是……我真的好想……”他的手環了過來,那姿勢,是在環抱枕頭下“我”的身體。
我的心怦怦直跳,他好像又回到了天樂坊的那個晚上。我看着他的手,身體緊繃着,因爲此刻我雖然貼近內牆,但這牀並不大,他的手揮了過來,不知會不會碰到我。
再次往內牆靠了靠,他的手在我面前滑落,差點碰到了我的胸,我深吸了一口氣,他擦着我胸前的衣襟滑過,在我暗自鬆氣的時候,“啪”一下,他的手碰到了我盤起的大腿。
寒毛立刻豎遍全身,因爲這屋子並不寒冷,所以我穿的是侍女爲我準備的綢緞裡衣,絲滑單薄的綢褲立刻讓我感覺到了天那手掌不尋常的溫度。
他那隻不安分的,滾燙的手,就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緊張地一動不動。
“非雪……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回到家裡就開始想你,很奇怪的感覺,阻止不了自己想你,想到你我就很開心,眼前總是你傻乎乎的樣子,知道嗎?我每天都會夢到你,呵呵……你真的很有趣。”
鬱悶,我就這麼有趣嗎?
“我想,是斐嵛說對了,當我離開你的時候,才知道了自己的心。我想,我應該生病了,呵呵……這種病。就是愛……”
心口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重重的。鼻子有點酸,女人喜歡甜言蜜語就像飛蛾撲火,我即使再冷酷,,手機站wap,16k.,差點掉出了眼淚。
“因爲愛你。所以想要你,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不碰你,非雪……我真的好想緊緊地擁抱你,讓你成爲我的人,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他地熱掌開始輕柔地撫摸着我的大腿,癢癢地,敲響了警鐘,非雪……我可以吻你嗎……”
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現在很危險!
我偷偷瞄了瞄右邊。小妖不知何時已經跑到牀下。我悄悄往右邊挪動,卻未料到天忽然坐了起來,撫摸我大腿的手緊緊捏住了我的小腿。我趕緊屏住了呼吸,加速移動。
悄悄的。慢慢的。移出去,然後掰開他地手。逃出生天,我是這麼想的。
可是,我沒想到,他忽然轉過了身體,那宛如殭屍轉身的僵硬動作,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更加陰沉。
他擡起了雙手,同樣是僵硬的,呼一下,就撐在了我的兩邊,這下我哪兒也去不了了,他撐在我臉邊的手如同圈住我的牢籠,讓我無法逃脫。非雪,知道嗎……我剛纔就好想吻你,我是真的想吻你,不是爲了解毒而吻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吻你,你地脣,好甜,好軟……”他緩緩壓了下來,我眼睜睜地看着他,一點,一點地靠近,最後,他那滾燙的脣覆在了我的脣上。
時間立刻停滯,整個世界宛如只剩下我和他,靜靜地空氣裡,是我和他同步的呼吸聲。沒有掠奪,沒有多餘地動作,他只是壓在我地脣上,環繞在我們彼此之間的呼吸,已經糾纏在了一起,融爲一體。
奇怪地,我的心跳卻越來越壞,“怦怦怦怦”,宛如少女的初吻,讓我臉紅心跳。
我呆滯地靠着已經漸漸被我污熱的牆,雙脣間的親密接觸,讓我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熱度,好熱,爲什麼?爲什麼我也冒汗了?細密的汗珠在鼻尖形成,身體如同置身火焰,開始燃燒。
忽然,他伸出了舌頭,細細的,輕輕的舔着我的脣線,騰一下,我渾身血液凝固,心跳地無法呼吸。
“好甜,果然好甜……”他再次壓了上來,用他的脣輕輕地貼在我的脣上,依舊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只是那樣,靜靜地壓在我的脣上,我感覺到他脣線的變化,他在笑,他的嘴角上揚,他彷彿因爲滿足而喜悅。
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樣被他吻着?還是趁機佔他便宜?
正猶豫間,撐在我右邊的手,放開了,我用餘光時刻注意着那隻手的動向,它緩緩移到了我的腰側,撤掉那裡的衣結,心一驚,這傢伙該不是想……天那我怎麼可以被一個夢遊的人xxoo?那也太冤了!第二天他醒來,還以爲是做春夢呢!
胸前的衣襟被他撩開,涼意瞬即沖淡了身體的熱度,我鬱悶地想扁人,這傢伙越來越過分了!
剛想用什麼比較溫柔的手段將他推開,他的脣卻離開了,在他的脣離開的那一剎那,心底帶起了一絲淡淡的失落,鬱悶,我居然對他產生了期待。
他緩緩俯下了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聽到了他吸氣的聲音,他彷彿在聞什麼好聞的東西。
“好香……”暗啞的聲音漂浮在我的耳邊,他嘴裡的呵氣吐在了我的頸項上,帶來一片蘇癢,“非雪每次喝酒都會有好聞的酒香,你知道嗎,上次在虞美人我差點就把持不住了,那時的非雪……好迷人……”一個火熱的印記落在了我的肩胛上,那異常的燙度帶出了我遙遠的回憶……
曾經,某人也是在夢遊的時候,脫了我的衣服,烙下了他的印記……
難道,現在就是那晚的他?
肩胛傳來一下刺痛,他在吮吸,重重的吮吸,弄痛了我的肌膚,可隨即,他又用輕柔的親吻撫平那一陣灼痛,他扣住了我的肩,“看”着我:“可是我知道你現在不愛我,我該怎麼辦?非雪……愛我好嗎?求你,愛我……”
他垂下了臉,長髮再次將他的表情藏起,可我卻感覺到那股深深的哀傷。那股哀傷瀰漫在空氣裡,沁入我的心底,帶出了我的苦楚,他那時就處在深深的痛苦中嗎?
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只會差遣他,怒罵他……
他就那樣扣住我的肩膀,靜靜地坐着,不再說話。風,對不起,讓你痛苦了……我情不自禁擡起手,想撫摸他的臉頰,可他忽然揚起了臉:“對不起,非雪,我昨晚真的不知道對你做了什麼?對不起!”
他朝我努力地解釋着,回憶再次被帶回,那是我在天樂坊醒來的第二天,看見自己被隨風吃了豆腐而暴跳如雷。
“沒用的,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天頹然地放開了我,下了牀,“你不會原諒我的,我居然做了這麼下流的事……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他一邊自責,一邊走到了昨晚的牆邊。
“嘩啦啦。”輕微的密道再次打開,他消失在那一片黑暗中……
而我,卻處在深深的內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