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瑞妃在拓羽身後嘴角微勾:“你們還不把那賤人給我押下!想違抗聖旨嗎?”
兩個侍衛依舊不敢亂動,爲難地看着皇上:“稟娘娘,他身上有聖金牌,卑職不能動他。”
“聖金牌?”瑞妃驚吼起來,偷瞄着胸前的拓羽,拓羽依舊看着我,薄脣一開,就是一句冷語:“交出來。”
我毫不猶豫地拿出那塊破金牌,就朝拓羽臉上扔去,反正都是死,我還怕什麼!
衆人驚訝地看着我的舉動,拓羽只是微微擡手,就接住了那塊金牌,對着那兩個侍衛喊道:“杖刑三十!”
“是!”
兩個侍衛當即就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按在了地上:“拓羽你去死吧!”我大喊着,嚇得那個瑞妃臉都白了,池中的拓羽眼睛漸漸眯了起來,“憑什麼我要被你老婆打,還被罵作狐狸精,我就不能還擊?啊!”我立刻捂住了嘴。
重重的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屁股上,金星在我眼前飛舞,我絕不能在這裡,在他們的面前丟了我的尊嚴,我決不會在你們面前哀嚎,讓你們看好戲!
我們女人也是有血性的!
我咬住了自己的袍袖,不讓自己的痛呼發出,讓瑞妃和拓羽得意!我狠狠瞪着拓羽,他淡淡地看着我,右手輕輕撫摸着環繞在他脖子上瑞妃雪白的雙臂。
哼!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看你們還怎麼利用我,怎麼跟上官和夜鈺寒交代!反正你們都是執掌生死大權的皇室,我只是一隻地上誰都能踩死的螞蟻!
我絕不服輸,我雲非雪就是吃軟不吃硬!
整個碧波池裡,就聽見棍子落在我身上沉悶的聲音,不知爲什麼?那兩個侍衛似乎並沒下狠手,雖然也很痛,但沒我想象地那麼痛。
汗珠染溼了我的劉海,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記得書上記載,一般仗刑三十,女人和老人都熬不住,五十就會被活活打死,看來今天真要被打殘了。
瑞妃在拓羽的身後得意地笑着,拓羽緩緩拉開瑞妃纏在他脖子上的手:“你可以出去了。”
“不嘛~~我們剛纔還沒盡興呢~~”瑞妃低下了頭,紅脣貼在拓羽的耳垂,拓羽的臉拉長着,高喝道:“出去!”
瑞妃當即愣住,估計她瞭解拓羽的脾氣,立刻站起身一聲不吭地走了,經過我的時候還瞪着我咬牙切齒,我立刻揚起一抹嘲笑,露出我一口白牙,我不痛,不痛不痛就是不痛,氣死你個騷貨!
哼!我雲非雪絕對不會讓你這種女人看扁!
“夠了!”拓羽在瑞妃離開後,揚了揚手,“扶他過來。”
兩個侍衛小心地將我扶起,還關切地問道:“能走嗎?”
我勉強點了點頭,汗珠順着髮髻,從臉邊滑下,順着脖子滑入內裡,染溼了衣襟。
他們將我扶到水池邊,我繼續趴着,正好跟拓羽面對面,拓羽對兩個侍衛道:“去叫曹公公來,就跟他說雲非雪來喝茶了。”
“是!”兩個侍衛退了出去,打完了?我心裡可數着呢,一共打了十八下,真是痛啊,差點就熬不住了。我趴在地上喘着氣,先緩緩勁。
“哎,你這個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沒想到拓羽卻嘆氣了,看着我擔憂地皺起了眉毛,“你跟瑞妃計較什麼?現在你打了她,朕不打你怎麼顧全皇室尊嚴,講出去朕的妃子居然被一個掌櫃的打,朕還不吭聲,那朕的顏面又何在?”
我將手臂枕在自己的臉下,撇過臉,不看他。
“士可殺不可辱!”我冷冷地戳了一句。
“哼,你雲非雪倒挺有骨氣!”拓羽的口氣裡似乎帶着嘲諷。
火氣一下去,毒發的症狀又開始侵襲我的身體,有點癢。
癢癢漸漸佔據了身心,甚至忘記了臀部的疼痛,我吃力地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開始抓癢,我抓着自己的手臂,好癢,真的好癢,爲什麼會這麼癢?
拓羽疑惑地看着我:“你多久沒洗澡了?”他整張臉皺在了一起,好像我是一個大病菌。
我抓着癢,冷笑道:“皇上您不知道?我不毒發能來找你嗎?”受不了了,越抓越癢,看着白質的皮膚在我的手下漸漸變紅,心酸地想哭,爲什麼我要受這個罪!
“毒發?”拓羽的臉上寫着驚訝,“怎麼不是百日瀉嗎?”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拉下了我的身體,擡手探着我的額頭,喃喃道:“這麼燙!難道是……”他皺緊了眉,一臉的沉思。
“你幹嘛!”我掙脫他的手,“別妨礙我抓癢!”
“別抓了。”拓羽居然用命令的口氣,“下來!”
“下來?下哪兒?”
拓羽重重嘆了口氣,忽然雙手拉住了我,就將我往前拽,我一下子滾入清涼的池水中,他扶住了我:“泡在水裡會好點。”說着,放開我靠在一邊擰起了眉。
清涼的池水滲透了我的衣衫,降低了我全身的溫度,渾身的刺癢和屁屁的灼痛也變得可以接受,我很奇怪拓羽的神情,他似乎並不知道我中的是赤炎爆人丸,而是他口中什麼白日瀉,呵,反正也不是好藥,沒想到就連他,也被太后那老狐狸矇騙了。
我靜靜地靠在池邊,看着面前七彩的花瓣,空氣裡瀰漫着花香,可是我的心跳卻開始加速,毒發的現象越來越嚴重,爲什麼解藥還沒送來?
靜謐地空氣中,是我急促地呼吸聲,我咬緊下脣,儘量不發出粗重的喘息,心臟就像要爆裂般急速收縮着,汗水不停地從額頭冒出,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你這樣泡着效果不大。”
“啊?”我的視線開始向拓羽聚焦,他就在我的身邊:“把衣服脫了會更舒服點。”
“啊!”大腦立刻清醒過來,慌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能忍住,解藥快來了是嗎?”
“恐怕還要過一陣子,這個解藥不好調,朕怕你熱暈過去。”他的手再次撫上我的額頭,“哎,越來越燙了,既然你知道是赤炎爆人丸,就該清楚它的藥性,刺癢會隨着溫度越來越厲害,朕怕你抓傷了自己,血染了朕的池子。”
“那你上去。”我吃力地說着,被他這麼一說,身上又開始癢了。
我忍不住又開始抓癢,就像有千萬蚊子軍團攻擊我。
“朕叫你別抓了!”拓羽忽然扣住了我的兩隻手腕,舉起,沾着水的袍袖緩緩滑落,露出被我抓紅了的手臂。
拓羽急了:“脫衣服散熱!”
“不行!”
“該死!這是爲你好!”
“我說不要就不要!”我掙扎着,可是拓羽卻牢牢扣住我的手腕:“朕不會讓你再抓的!真是固執,跟鈺寒一樣!難怪你們能成一對!”拓羽忽然用右手扣住了我兩隻手腕,左手就開始扯我衣結,我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