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都是江湖上的一個謎團,冰蛇的名氣大,從出道到失蹤其實一直都處於人生的高峰,按理說當個能混到她的地位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在努力下去接替暗門的位置說不定就是她的,可是她卻在人生高峰時失蹤了,自然會惹得江湖一片遐想。
“爲什麼?”
升爺好奇的問完,凌薇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我之所以失蹤就是因爲被人算計了!而算計我的人正是天龍幫的幫主!我一直把目標定在了璟亦楓身上,可是最近才知道其實天龍幫真正的老大是夜月!所以……升爺,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是一路的麼?”
這番說明對於升爺看然是天衣無縫的,因爲當初凌薇把十字架交給他的時候上面的確有血液的味道。可是……
“我一直相信,我的計劃如果能有你冰蛇的幫忙肯定是錦上添花,但是……迄今爲止我都不相信我能掌握得了冰蛇你的心思!”
“當初鼎爺之所以能控制你,也是因爲綁架了你的父母。可惜啊……可惜我沒有能要挾到你的地方。所以!我寧願選擇用你吸引夜月過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夜月應該對你很有興趣!來人!”話落,升爺冷冷的擺了擺手,幾個手下團團將凌薇圍了起來:“把冰蛇綁上,然後馬上派人給夜月送個信說冰蛇在我手上,叫他過來!”
“是!”
夜之一族。
在凌薇走後不久,夜家的會客大廳內,不斷傳來夜鳴海憤怒的聲音。
守候在大廳外的下人們個個如坐鍼氈緊張的要死。可唯獨……‘身臨其境’的夜月就跟個人一般跪坐在榻榻米上悠哉的喝着茶,任由父親在那羅裡吧嗦個不停。
“夜月,對於剛剛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麼?”
“爲了那個女人你竟一次再次的令我難看,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拿我當你的父親?!”
“好話我跟你說過,硬話也告訴過你,可你呢?完全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還有!你一次又一次的衝破我設的結界,是不想活了麼?嗯?”
面對父親三番四次的質問,夜月終於動了動身體,可他僅僅是擡手夠茶盤上的茶壺罷了。
“夜月!你!”看到兒子這樣的態度,夜鳴海握起的拳頭‘吱吱’作響,兩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掀翻了他身前的茶盤。
‘砰!’的一聲,守候在外面的全身不禁一顫。
就在這時,一個跑來送信的小廝看到這種場面,呆呆的楞在大廳門口進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守候在門外的下人一直給他使眼色叫他等等再說。
“什麼事?!”可還是被大廳內的夜鳴海注意到了。
那小廝見此彎身走進了大廳:“鳴海,夜月大人。剛剛外面有個人託我把這封信給夜月大人。”
“嗯?”夜鳴海的雙眸一暗,自然投到了兒子的身上。
半跪在榻榻米上的夜月緩緩擡起眼簾勾了勾手,那小廝便將手中的信遞交到了他的手中。
緩緩打開信封掃了一眼,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頓時一緊!‘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快速站起了身。
“夜月,你現在要去哪裡?”
“出去,辦點事。”他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
夜鳴海一聽這個更加是百般暴躁:“辦點事?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整個夜之一族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你竟然說要去辦事?有什麼事交給別人去辦就好了,你老老實實給我呆在家裡!”
“喂,夜月,你難道沒聽到我的話麼?”
“夜月?!”
夜月要是有一分怕夜鳴海估計就不會幾次三番的衝破結界並且一消失就那麼多年了。所以現在,他仍舊是我行我素任由父親怎樣在背後咆哮,他就跟沒聽見似的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大門,直奔靠近走廊盡頭的一間房子走去了……
站在一扇日式的推拉門前,他凝神的望着,大約幾秒過後,‘呼……’輕輕吸了口氣,閉起雙眸,漂亮的眉毛微微形成一絲褶皺,在睜開眼睛的那刻……
他雙眸涌上了一抹猩紅,起腳一個迴旋踢,‘咚’的一腳踹向了那扇推拉門……
頓時,推拉門冒出幾道火光,下一秒,這扇木質的推拉門便緩緩倒下了。
“夜……夜月……大人!”蹲在屋子裡抱座一團的沐澤雨跟籬落見到這種場景,相繼對視一眼後,就跟小狗見了主人似的哭着就撲向了冷冷站在大門口的夜月:“我們想死你了,夜月大人……唔……”
“你們,跟我走一趟!”比起沐澤雨與籬落的熱情,夜月由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眼神中還透露出一抹陰冷,就連此刻,他說話的聲音都是冷的。
那二人緩緩放開了抱在夜月腰間的雙手,相繼對視一眼,反應便是……出事了!趕忙收起臉上那幼稚的表情,站起身恭敬的低下頭:“知道了。”
“夜月,你要帶他們兩個個去哪裡?”緊隨而至的夜鳴海看着兒子不止打破了困住兩個隨裁者的結界,還一併要帶他們離開,便知道兒子口中的有事要辦看來是很大的事情!
夜月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瞥了父親一眼便與他了。
可沐澤雨跟籬落在見到夜鳴海後不可能向他一般視而不見,只得尷尬的笑了笑:“鳴……鳴海……大人。”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站住!夜月你給我站住!真……真是個不孝子!”
“鳴海大人,您不要生氣了,我想夜月大人應該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希望您擔心纔不跟您說的吧?”隨從在旁安撫着跑跳如雷的夜鳴海。
“呵,不希望我擔心?我看他就是巴不得想把我氣死!”
那隨從這回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主要他們已經習慣了夜家這對父子間的‘冷’了。
“月。”當夜月籬落與沐澤雨走出夜家的時候,一直守候在夜家附近的璟亦楓終於出現了!
按照規矩,能陪着夜月從大門走進夜家的只有身爲隨裁者身份的人才可以,至於璟亦楓的身份……
他是沒有資格進入夜家的!
“呵,亦楓,你可真是辦了一件‘漂亮事’呢!”自從夜月被送回夜家後,在家中極少主動開口說話,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
可這句話卻深深的刺痛着璟亦楓的心:“月……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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