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影穿過樹叢走來。
“玟雪。”柏昕看清走來的身影失望又些驚訝。
“她夜晚一個人在樹林中作什麼?”鷗疑惑的說。
“可能是她不想待在蝙蝠堡吧。”
“墨修族長在蝙蝠堡,她不想見到墨修族長麼?”鷗說。
玟雪看到柏昕和鷗停止腳步。
“今夜是鬼族大祭司柏晨的婚禮,你不去參加宴會麼?”鷗問玟雪。
“你們鬼族的宴會,我沒有興趣參加。”玟雪冷漠回答。
“我想問您一件事情……”柏昕說。
“什麼事?”
“你在黑森林中看到羅藍夫人了麼?”柏昕語氣中掩飾不住焦急。
“她?不是跟着墨修來了蝙蝠堡?我看到她還送給汀綠一份貴重的賀禮呢。”
“羅藍夫人現在不在蝙蝠堡,我到處都找不到她。”
“哦?不會是她又趁機逃跑了吧。”玟雪諷刺的說,“她似乎每次被墨修抓回來都會千方百計地想要逃跑。”
“以她一人之力,逃不出黑森林。”鷗說。
“那你們就繼續尋找吧。”玟雪嗤笑一聲走過柏昕和鷗。
“怎麼辦呢?鷗。”柏昕無措的說。“羅藍夫人真的逃跑了。”
“我們現在馬上趕到黑海,或許羅藍還沒有渡過黑海。”鷗沉思幾秒鐘說。
“羅藍夫人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鬼族。”
“若是沒有人幫助她,她絕對逃不出鬼族。”鷗說。
“你是說有人幫助羅藍夫人出逃?”柏昕吃驚的說。
“這個玟雪最不希望羅藍留在鬼族,而且她也能輕易的幫助羅藍離開黑森林。”鷗說。
“就算她能幫助羅藍夫人離開黑森林,她也不可能把羅藍夫人短時間送出茫茫黑海。”
“我也疑惑羅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渡過黑海,?所以我們得儘快趕到黑海去。”鷗皺着眉說。
羅藍髮愁的看着夜幕下無邊無際的黑海,前幾次都是乘坐鬼族的大烏鴉離開黑海,而眼前沒有任何能夠渡過黑海的工具,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渡過這片海洋。
“渡過這片海洋就到達了人類世界。”鑰嘆口氣。
“可怎樣才能渡過這片海洋?”羅藍緊蹙雙眉。
“沒有辦法。”鑰簡潔明瞭。
“沒有辦法?”羅藍吃驚的看着鑰,他說他會把羅藍送出黑海,現在卻說沒有辦法?
“只有讓墨修親自送我們出黑海。”鑰目光炯炯的注視羅藍。
“我不明白……”
“你知道我有一個女兒……”
“我知道。”羅藍點頭。她記得鑰的女兒。
“可是你不知道她現在只有一口氣。如同行屍走肉。”鑰的臉上浮現出悽慘之色。
“你的醫術這麼高明一定有辦法救她。”
“我沒有辦法。我原以爲只要在她的體內注入她的母親汀綠的血,她就能活過來,可是汀綠的鮮血只讓她維持了短短時間的清醒。汀綠的血無法讓她徹底甦醒。”鑰的聲音悲涼。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有一個辦法。”鑰盯着羅藍,“只有你能救她”
“我?”
“對不住了”鑰突然向前一步靠近羅藍。?他的手快速的擊在羅藍的肩膀上,羅藍只覺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鑰忙扶住軟軟倒地的羅藍,他的眼睛中滿是愧疚,“原諒我。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必須得救我的女兒,只好讓你暫時受苦了。”
“羅藍夫人已近渡過了黑海麼?”柏昕望着風浪微起的海面一時茫然無措。
“可是她是怎樣離開的?”柏昕喃喃道。
鷗也不解的眉頭皺得更緊,他也想不出羅藍怎麼可能渡過着無邊無際的黑海。
“我必須要回去向墨修族長稟告這件事。”柏昕垂頭喪氣的說。
“你放心,我怎麼也不會讓墨修族長懲罰你。”鷗扶住柏昕的肩膀,“我會向墨修族長保證一定把羅藍夫人找回來”
“鷗……”
“不過即使把羅藍夫人找回來,你也不能再伺候她了。她不願意待在鬼族一定還會想辦法逃走,你不能一次又一次被捲入她和墨修族長的感情糾葛中。”鷗說。
“好的,我知道……”柏昕點點頭。
“羅藍逃走的這件事情由我向墨修族長說。”鷗給柏昕一個鼓勵的笑容,“別擔心。”
“嗯……”
“我們回去吧。”
“鷗。你看”柏昕忽然向鷗的身後看去。
鷗轉過身,只見遠處黑暗中走來一個身影,?身影還抱着一個人。
“鑰”柏昕吃驚的睜大眼睛。這個身影正是鑰。
“羅藍夫人”隨即柏昕更吃驚的發現鑰懷中的抱着的人是羅藍。
柏昕忙向鑰跑去,“羅藍夫人怎麼了?”柏昕看着軟綿綿在鑰的懷中一動不動的羅藍大驚的問。
“她服用了我的藥,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鑰淡淡說。
“藥?你給她服用了什麼藥?爲什麼要她服用你的藥?”柏昕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告訴墨修,想要讓他的女人活,就救活我的女兒。”鑰聲音冷淡。
“你對羅藍夫人下了毒?”柏昕不可思議的瞪着鑰。
“沒錯,如果兩天之內沒有我的解藥,羅藍就會永遠的沉睡下去。”鑰不帶絲毫感情。
“你們獵鬼一族向來以正義自居,你這種毒害你們的人類的行徑是正義所爲麼?”鷗冷笑。
“你不必挖苦我。我這樣也是不得已而爲。況且墨修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心愛的女人死去。”鑰不以爲動的漠然道。
“我可以理解你救你的女兒的迫切心情。可是你以羅藍夫人的性命爲要挾不是太卑鄙了麼?”柏昕聲音憤怒。
“墨修能以我女兒的姓名要挾,我爲什麼不能以他的女人的性命要挾?”
“柏昕,他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不亞於我們鬼族的邪惡。把羅藍夫人交給我吧。我這就去向墨修族長覆命。”鷗說。他從鑰手中接過羅藍。
“記住只有兩天時間。”鑰冷冷說。
鷗冷哼一聲。“我們走,柏昕。”
柏昕眼神複雜看了鑰一眼,跟着抱着鷗轉身離去。
鑰注視着鷗和柏昕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似乎像是瞬間衰老了許多,腳步沉重的也沒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