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還帶着疼惜的俊臉,驟然的一陣深沉起來,他伸出手,惡狠狠的掐住拾兒的下巴,將拾兒硬生生的掰過自己的面前,俊美而陰沉的五官,閃爍着一絲陰冷而鬼魅的寒光。
“席慕深,你不可以這個樣子對我,席慕深,求你,不要這個樣子,求你。”拾兒搖搖頭,她不要,不要像是一個牲畜一般的被席慕深關着,爲什麼要這個樣子對她?爲什麼?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我自然會將你的鐵鏈打開,可是,拾兒,你實在是很不乖。”席慕深摸着拾兒的臉頰,眼底出現一絲的寒光道。
“我說了,我沒有逃跑,席慕深,我真的沒有。”拾兒惶恐的搖搖頭,她抓住席慕深的手臂,懇求的看着席慕深。
“席慕深,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放了我好不好?席慕深?”
“碰。”
“你要是在敢說離開什麼的話,我就將你變成真正的牀奴。”看着不斷懇求着自己的拾兒,席慕深的眼底閃着一絲冷光,他伸出手,將拾兒重重的壓在牀上,目光陰森而恐怖的朝着拾兒威脅道。
拾兒渾身顫抖的看着男人陰戾的表情,澄澈烏黑的眼珠子,透着一股倔強。
“唔。”
“真期待你完全被我馴服的一天。”看着女人雙眸閃爍着的不屈,男人異常奸邪的冷笑一聲,他低下頭,重重的咬住女人的脣瓣,尖銳的牙齒,一寸寸的啃咬着女人的脣瓣。
安靜的臥室裡,飄散着一股濃烈而哀傷的蕭瑟的氣息,如同死魚一般的女人,臉上透着一股死灰一般的顏色。
從那一天開始,拾兒就被鎖在房間裡,每天除了風鈴過來給她送飯,她哪裡和不可以去,如同一個被折斷了雙翼的小鳥一般,靜靜的呆在安靜的房間裡。
“拾兒,拾兒。”
一個月之後,拾兒的情緒越發的陰鬱,沉默寡言,無論席慕深怎麼折磨她,她都一言不發,就像是在和席慕深對抗一般,直到有一天的下午,沉靜而冰冷的臥室裡,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薛佳琪一直想要見拾兒,可是,席家本家又豈是她能夠進去的?她有些焦慮的找薛瑾幫忙,可是,薛瑾也沒有辦法,畢竟扣住拾兒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整個帝都沒人敢得罪的席慕深。
可是有一天,竟然有人請薛佳琪到席家本家,領着她去拾兒的房間。
薛佳琪看到坐在牀邊,身子消瘦的不成樣子的拾兒之後,薛佳琪的眼底,帶着一絲的淚光,她朝着拾兒撲過去。
“拾兒,拾兒怎麼會這個樣子,拾兒。”
“佳琪,是你嗎?我在做夢?”長時間沒有說話,讓拾兒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沙啞難聽,可是,就算是這個沙啞的聲音,薛佳琪還是聽到了。
“拾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薛佳琪異常心疼的摸着拾兒的臉頰,拾兒的臉頰也消瘦的嚴重,巴掌大的臉頰,看起來楚楚可憐,尤其是那蒼白的臉色,沒有一點的血色,看起來異常的駭人。
“席慕深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薛佳琪看着這樣毫無人氣的拾兒,滿臉惱怒的站起身子,握緊拳頭,就要衝出拾兒的房間,卻被拾兒一把抓住手腕。
“別,佳琪,不要去,你不是他的對手。”拾兒搖搖頭,眼底帶着一絲暖意,看着薛佳琪眼底的關心,拾兒覺得自己真的是還活着。
“可是,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你?”薛佳琪憤憤不平的再度坐在拾兒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拾兒的頭髮,雙眼微紅道。
“我,沒事,你能夠過來,真的太好了。”拾兒搖搖頭,她慢慢的坐起身子,拉動着她腳腕上的鏈條,看到拾兒腳腕上的鏈條,薛佳琪的眼底更是涌動着一股的憤怒。,
“可惡,他竟然用這個鎖住你?他究竟是將你當成了什麼?”
“佳琪,我沒事。”拾兒咬住脣瓣,泛白的脣瓣帶着一絲倔強的搖搖頭。
“我沒事,我不會屈服的。”拾兒緊緊的抓住薛佳琪的手,眼底滿是倔強的看着薛佳琪,看着這個樣子的拾兒,薛佳琪的眼底,不由得流出眼淚。
她沒用,沒有辦法救拾兒,只能夠看着拾兒被席慕深這個樣子對待而無能無力。
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是嗎?她看到薛佳琪很高興。”男人坐在旋轉的椅子上,聽到風鈴的彙報之後,男人原本陰鬱而俊美的臉上,閃爍着一絲的陰沉。
“我知道了,你好好的照顧她。”男人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的冷光之後,便消失不見,他抿緊脣瓣,盯着手機看了一眼之後,便將手機扔到桌上。
“慕深。”
陸成浩看着男人陰鷙鬼魅的神情之後,眼底帶着一絲無奈和惆悵。
“慕深,既然喜歡她,就不要用這種手段,你可以用這種手段對付敵人,可是,你千萬要記住,你所有陰狠的手段,不要用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陸成浩看的出來,席慕深真的是很喜歡和拾兒,這種喜歡和看重,是陸成浩在席慕深和喬彎上看不到的。
“誰說我喜歡她?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膩掉她罷了。”聽到陸成浩的話,席慕深陰沉的俊臉微微的泛着一絲陰暗,他就像是一個別扭的不肯承認自己感情的孩子一般,撇過臉,目光陰冷而僵硬。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席慕深,陸成浩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無奈,他走上前,重重的拍在席慕深的肩膀上,溫潤的聲音帶着一絲低沉道:“我和你回別墅一趟吧,你這個樣子對一個女人,實在是不應該。”
席慕深泛白的手指微微一緊,男人冷硬精緻的下巴微微的抽動一下,回頭,目光冰冷道:“那是我的事情,成浩,這件事情,你不要管。”
“難道你想要逼死她。”
一句話,讓男人原本緊繃的身子再度一陣紅繃緊,他抿緊脣瓣,涼薄的脣瓣,此刻更像是兩篇無情而冷冽的刀片一般,桀驁而森冷,透着一股股陰寒的氣息,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慕深,石楠都和我說了,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她的錯,你自己也將事情查清楚了,爲什麼還要用這種手段脅迫她?”
其實,拾兒這一次逃跑的時候,在找到拾兒的第二天,席慕深便已經讓石楠去查了,就像是陸成浩說的那個樣子,他知道拾兒是被人帶走的,可是,他無法原諒,拾兒脫險後,想着去薛家躲避他,而不是聯繫他,一想到拾兒千方百計的要逃離自己的身邊,席慕深便恨不得掐死拾兒。
“拾兒,你別怕,我會幫你的。”
席家的本家裡,自從薛佳琪來了之後,原本沉鬱的拾兒,纔開始說話,她抿脣的看着握住自己的雙手,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的薛佳琪,眼底帶着一絲暖色。
“佳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