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心臟蹦蹦蹦跳個不停,也許真的是在他旁邊待的時間長了,不像開始那麼怕他,大概知道他不會真把她怎麼樣吧,所以繼續道:“你就是不可理喻,我就說怎麼樣,每次我和你解釋你要大動干戈,你這樣的人別人怎麼敢跟你交心?你連你的弟弟都不能放過,他是你的弟弟!!”
顧少成怒火中燒,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高深莫測的看着辰星。
整個人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陰冷,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恐怖這個詞,用來形容縈繞在她周身的冷氣,簡直弱爆掉了!
“我不可理喻?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他是我弟弟?”顧少成壓低着氣壓,一字一頓,從他的牙齒縫隙裡擠出來!
車內一瞬間徹底安靜下來。
彷彿一瞬間,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前座的司機,冷汗直冒,心裡祈禱着:辰星小姐求求你別再頂撞顧總了,我求求你了,一點都不好玩。
可是辰星偏偏要說:“難道不是?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不可理喻,我和你講道理你完全聽不進去。好,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和你說話呢!”
顧少成的眼睛,仔仔細細盯着辰星眼底的不屑,掀開,冷笑。
眼底深處,流轉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致命的嚇人。
辰星忍不住,渾身都顫了顫,但是她別過眼,閉緊着嘴巴,不看。
不看總嚇不到她了吧。
奈何即便別過眼睛,也能感覺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危險,緊緊的囚丨禁着她的身。
顧少成今天,不爽,很不爽。
真的,很久沒有這麼不爽過了!
起先是有人綁架了辰星,隨即他不得不踏入他誓死都不願意踏入的地方,再然後,呵呵,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孩,爲她的初戀情人向他求情。
他顧少成就是不放人怎麼樣!
即便她說她和她的初戀情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即便那個老頭說讓他釋懷又怎麼樣,他顧少成就是不答應,誰能奈何的了他?
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說他亂吃飛醋?
這個不懂狀況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說他不可理喻?有什麼資格說那是他的親弟弟?
如果你也從小被人搶走母愛,並且直到現在自己的母親還把所有的母愛給那個所謂的弟弟,你就會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在亂吃飛醋!
如果你也曾被繼父追殺,活得猶如過街老鼠,自己身邊所有忠於自己的人全部被滅,你就會明白他心裡的仇恨到底有多深重多深重!
辰星,你到底有多喜歡那個夏見清,纔會這麼急着和他撇清關係,好讓我放他一馬?
想到這裡,顧少成看着別過眼不看他的辰星,指尖微涼,將她的臉別過來,薄涼的聲音,絲絲縷縷的傳出:“辰星,我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聽,你說,我敢不敢動你一根毫毛?”
“你,你想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辰星的心驟然緊張起來,甚至有一瞬間看着顧少成的眼神,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怔怔的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