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有錯,你從小被當做女孩子來養,本命叫袁楚,生父袁霍山,這些事靈隱告訴我的,我讓人去查了之後,通過袁楚小時候的照片模擬出你成年的模樣,和你現在的容貌有百分之九十的相識度,除非你有個孿生姐妹,否則你就是袁楚。”
顧少成說着,放開了他,坐在椅子上,扯着紙巾遞給他。
花花接過紙巾,擤了一把鼻涕。
心情不可避免的難過:“可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估計是你太小,你父親出事的時候,你才三歲。”
花花又重重的擤了一把鼻涕,把紙團扔在桌子上,聲音低落的說:“我希望這不是真的。”
“想去雲南看看嗎?”
花花不知道,覺得好不真實,他並非傷心欲絕,但心裡確實是難過的,他對父母毫無印象,心裡根本沒感情,這麼些年也很少去想他們,偶爾想也心裡也全是怨,怨恨他們拋棄自己,陡然知道父母不是拋棄自己,而是走到了窮途末路,此刻他心情挺複雜的。
哥問他想不想去看看,他本能的排斥,短暫的時間裡並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怕自己去了就會鐵上釘釘,但是真的不想去嗎?
他好像又有點想去,看看父母的墳墓在哪裡,想去拜祭他們。
“我不知道。”最後,花花茫茫然的說。
顧少成坐在辦公桌上,低頭看他:“我陪你去雲南走走,想嗎?”
花花猶豫了一下,然後搖頭:“好像有點想。”
可是第二天到了機場的時候,花花卻遲疑了:“哥,我忽然不想去了。”
顧少成看着他:“怎麼?”
花花猶猶豫豫:“我不是很想去,也許不親眼看見,我能夠欺騙自己,他們只是兩個無情拋棄我獨自過二人世界的壞父母,他們快樂而幸福的生活在雲南;可是去了,我就要面對兩塊牌位,那樣的感覺,好幻滅。哥,我不想去。”
也許也不是不想去,而是應該陪他回去的人,不是哥;
花花搞不懂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反正他暫時就是不想去,顧少成拗不過他,“好,你不想去就不去;等你什麼時候想去了,我再陪你去,或者,也許你該和靈隱一起回去看看,畢竟,你們是一起從雲南走出來的。”
說道靈隱,花花的心裡就特別的吃味。
他都絕對不再騷擾自己了,這樣的人怎麼靠得住?
花花坐在回去的車子上,憤懣的靠着窗,無趣的望着窗外的風景,腦子裡,卻無法自控的想着:也許靈隱已經另結新歡!
心裡,瞬間就更不舒服了!
顧少成拍拍他的肩膀:“別難過,你還有很有家人,有我,有你嫂子,有二哥三哥四哥,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花花調整自己的心態,強扯出笑容,嬉皮笑臉:“哥,我沒難過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父母的消息,我也過來了,現在也不會改變我的生活。”
“那就好。”顧少成說。
但其實顧少成知道,花花就是個表面什麼都看得很淡,內心很重感情的人,他並不薄情寡義,只是喜歡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