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麼愛錢?”靈隱說:“看來我以後得花更多的心思在掙錢上,不能讓你跑了。”
花花拽裡吧唧的道:“當然,我從不說假話,誰敢站在我面前說他視金錢如糞土,我一巴掌拍飛他,本少爺最見不得虛僞的人。”
他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端起墓碑前的一杯清酒灑在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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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別聽靈哥胡說,我纔沒答應要跟他長相廝守,都是他一廂情願,您老放一百八十個心,我是不會隨隨便便給您娶個兒媳婦回家的,必須得符合我心中老婆的標準,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進得了臥房,買得起豪房這只是最基本的標準。”
老婆……
靈隱聽着這兩個字,慢慢的苦笑了一聲沒有去反駁,甚至好奇的問:“那你心中老婆的標準是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秘密!”
靈隱跟着站起來:“說嘛。”
“不說!”花花又倒了一杯清酒,敬他老爸。
靈隱不依不饒。
花花忽然嬉皮笑臉的看着他:“就是必須對我好,好到我覺得ok,讓我放心娶回家放牀上咯,哈哈,你怎麼這麼傻,連這種問題也追問不放?”
“老爸,我走了,去看看我媽。”花花拍拍墓碑,扭頭髮現靈隱在發呆,他不輕不重的踢他一腳:“發什麼呆?怎啦?你還呆着,不怕我爸晚上一百雙眼睛盯着你?”
老媽的墳比較難找,兩人找了幾個山頭纔在某個鄉親的指引下找到一個墳頭,上面雜草都有半人高,難怪找不到。
花花看着都覺得心酸,靈隱拿着鋤頭,花花一把奪過來,“我自己來!”
主動的拿起鋤頭將墳墓上的雜草除得乾乾淨淨,眼淚不住的往下落,那墳上居然長起兩人高的野竹子,花花拿着刀憤怒的砍下,再連根拔起,又將墳墓重新給蓋了很多新土整理的像個樣子,在蹲在墓碑前,直接脫下自己套頭的恤衫,直接當做抹布將墓碑一點一點擦乾淨。
墓碑上的名字:亡妻王鳳彤之墓。
花花眼眶紅紅的,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老媽,原來你姓王,叫王鳳彤,兒子到今天才來看您,老媽我心裡難過死了。”
花花跪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覺得根本不夠,繼續磕頭,一直磕頭磕頭磕頭磕不停。
他終於有些理解當年哥在冰天雪地裡跪在伯母墓碑前的心情,那種恨不得將全世界都奉上來盡孝,可是卻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奈和揪心,此時此刻緊緊的糾纏着他。
好想老媽站在自己的面前對着自己笑;
好想給老媽做最漂亮的衣服讓她成爲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母親;
好想給老媽做點事,哪怕只是給她梳一次頭;
好想窩在老媽懷裡撒嬌,求她爲自己唱一首搖籃曲;
好想吃到老媽做的飯菜,那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吧?
好想聽老媽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哪怕耳朵長出繭子來。
都說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可是他從來都沒感受過什麼是母愛。
“老媽,我回來看你了,你能夠聽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