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猶豫了一下:“是。”
“那你能走後門嗎?”
傾情聞言立刻變臉:“程程,你什麼意思?”
“哎,你別發火,我不是那個意思,”程程忙着解釋:“我是怕自己撐不下去被淘汰,如果你和我們的主子熟悉,能不能求求他,不要淘汰我?”
傾情把手中的臉盤往水池裡一扔,“求人不如求己!”
“喂,你發什麼火,我只是問問。”程程沒想到她會發這麼大的火。
最近大家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程程也是怕自己被淘汰,想盡了辦法,聽說她有門路,想着大家都是好姐妹,所以想求關照,沒想到傾情這麼不給面子,竟然摔盆子,她一惱,也不理傾情了,匆匆的衝了澡,離開。
甚至兩個人,幾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傾情最怕別人以爲她是靠關係進來的,怕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當時她確實神經敏感了一些,她有多要強,他們不知道。
程程不理她,她也沒興趣主動找程程和解,只是每天都發了狠的訓練,訓練,而且最近隊長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她不順眼,每天都給她“加餐”。
傾情在越野負重跑的時候,腦子裡回想着前些天大伯說的話。
大伯將她單獨叫到他的書房裡,跟她談了半個小時。
從小到大,大伯是最疼她的,甚至比她爸媽更疼她。
大伯喜歡女孩子,偏偏生了兩個男孩。伯母嚷嚷着要給他再生個女兒,他又死活不答應,怪得很,其實後來媽媽跟她說過,大伯是捨不得伯母再經歷生產的痛苦,所以堅決不許她再生。
伯母總喜歡拉着她說,大伯有多重男輕女,當初她懷孕的時候,就堅決的跟她說,只需生男孩不許生女孩,天天逼她和酸梅湯,聽說能夠讓女人生男孩。
傾情覺得,伯母是幸福的,遇上了大伯這樣的男人,能夠讓她一直保持着一抹天真,即便如今看着也非常年輕,根本不顯老,像是三十出頭的女人。
即便伯母如何說大伯重男輕女,大伯依舊非常疼她和脈脈,疼到了骨子裡的那種。可是大伯那天在書房裡跟她說的話……傾情抿了抿脣,加重了速度,對於大伯說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知道如何去做打算。
傾情的心底,很迷茫。
算了,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通過三個月的培訓,成爲一名暗K的正式成員,這是她現在必須爲之奮鬥努力的目標。
午飯的時候,幾個人坐在一起狼吞虎嚥的吃飯。
“傾情呢?”
“她又被隊長留下來加強訓練了。”
“隊長最近是怎麼了,故意折騰傾情?”
“誰知道呢。也許下一個就輪到你和我,還是趕緊吃飯吧。”
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安,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時刻被淘汰,傾情幾乎每天都要被隊長單獨留下來,別人跑五公里,她就得跑十公里;別人體能訓練一分鐘二十個算過關,她達不到四十個就是不及格,幾個男生看不夠去,想要找隊長談談,但最終都被隊長給吼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