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實話嗎?”
其實,她覺得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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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過自己步她的後塵,怕你對我的喜歡不長久。”
“一輩子也不會像對待她那樣對待你!”
辰星擡起眼簾,聽着他堅定的語氣有些受寵若驚,卻又輕嘆了口氣:“諾言這種東西,誰能保證就一諾千金。”
多少男女,恩愛的時候不是海誓山盟,恨不得山無棱天地合都不絕;可是到了後來,感情淡了,隨便一個爭吵都能立馬說分手,從此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甚至鬧成仇人的也大有人在。
辰星一時被別人的事情觸動,有感而發。
她的頭髮如雞窩一般頂在頭上,顧少成看着她額前凌亂的發,伸手輕輕幫她力道耳根後,儘量壓制心中的怒火:“別人我不知道,但我顧少成的話,就是一諾千金。”
他真的不太高興,這樣大好的早上,她不是摟着自己的脖子撒嬌,而是跟他談論這麼掃興的話題。
“大清早的,腦子裡都在想着什麼?不想要呆在我身邊,想要獨立的是你,現在竟然在思考我的喜歡不會長久,害怕我會像對待媛媛那樣將你拋棄?”
“你這副依賴和不安,我是該高興自己在你心裡的重要性,還是該苦笑你對我的質疑?”他簡直有點無語。
“我善良的辰星,你以爲我對媛媛很殘忍?你從她的身上看出了自己的未來?那你知道,你和她同樣來顧家,卻在來的第一天就註定不同命運嗎?”
“我告訴你,你來顧家,走的是正門,入住的是我的臥室,那是貴賓級別的待遇,是以主人的姿態進來的;而她媛媛當年來顧家,走的偏門,入住的是外院的房間,是以下人的姿態進來的。”
“你還覺得你和她一樣?”
“你還覺得我對待你們的態度是一樣的?”
“你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級別上,你要拿自己跟她做對比,從她身上得到啓發和警示?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蠢!”
“我可能是無情,明知道她心裡存着什麼心思卻放任不管,覺得只要沒影響到我,她哪怕王家要如何白日做夢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慈悲的人,別人算計着我的時候,我不報復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媛媛說起來,是你的表姐。當初我去找你母親,想要找到你,結果你母親瘋了,你那個心思活絡的舅舅,從我的行爲裡面猜到了幾分,想要用媛媛頂替你,送到了我的身邊,一直在顧家做下人,僅此而已。”
“她王家既然要算計我,想要把女兒塞給我,就該承擔算計我的後果。這就跟你買股票一樣,是掙是輸那是你自己在買股票一開始就該承受的心理準備,難道最後你虧了也要怪股票?”
周家已經沒親戚了,他三媒六娉的到王家,點名要王鳳彤的女兒。
可是他們拿不出來,說多年前就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