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少成的眼皮動了,真的,我看見他眼皮動了一會兒。”辰星臉上的表現就像注射了興奮劑,再三強調:“不是我眼花,我真的看見了,田醫生,你快看看,少成是不是要醒了?您快看看啊……”
心裡,一瞬間揚起了巨大的希望。
田步宇放下手中的試管,“別急,我看看。”
他掀了掀顧少成的眼皮,照了照,又檢查過他的身體狀況,對着他靜看了許久,“沒發現有清醒的徵兆,是不是你眼花?”
不是呀!她明明看見的。
辰星揉了揉眼睛,輕輕的某個男人耳邊低喚:“少成,你是不是醒了,你要醒了對不對?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少成,少成,你快清醒呀,我明明看見你眼皮剛剛在動,你醒過來呀,好不好嗎?”祈求到最後,她由原來的亢奮不已到最後失聲痛哭,趴在他的懷裡,哭得不能自抑。
邊哭還邊抱怨着。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睡就這麼多天,你都不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嗎?”
“我天天盼着你清醒,可是你天天都給我希望,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你想要睡到天荒地老嗎?”
“你不醒,還整天把我摟着,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都不敢吃東西,我都二十多天沒吃過一粒米飯了,每天打營養針,因爲吃了飯要上廁所的,我連廁所都上不了,你還不打算醒,顧少成,你太過分了!你打算時間冷卻到我不需要你的時候再醒嗎?”
田步宇站在旁邊,不知道如何安慰,“辰星小姐,別這樣。”
辰星聽不進去,情緒壓抑到了崩潰的邊緣,對着他又捶又打,滿眼通紅:“顧少成,你給我聽着,你再不醒過來,我就不喜歡你了!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只知道睡,整天睡,我討厭愛睡的男人!!!……”
“你再不醒過來,我就去找別的男人談情說愛,我再去找一個,再去找一個……嗚嗚……我真的再去找一個了,你都不在乎了嗎?”
說到最後,忍不住的整個人趴在他的懷裡,一個人傷心欲絕的嗚咽起來。
管家聽到動靜走進來,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幅畫面,老人家也忍不住動了情,無聲了擦了一下眼角,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走出院子,仰頭望天:“老天,你快睜開眼看看吧,爲什麼要折磨有情人?”
顧少成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想要掙開眼睛,想要告訴某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女人,乖一點,不要哭,真的很吵,說出這樣嚴重的話都不怕他生氣動怒?
這些日子,他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他那些身體內的暴戾因子並不是消失了,田醫生診斷,他有嚴重的暴躁症,只是因爲是對象是她,所以他極力控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好像睡了很久,腦袋渾渾噩噩的,他想睜開眼,嘗試了許久都以失敗而告終。
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就是無法睜開雙眼?